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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一池萍碎标题: 相见恨晚（五）

作者: kyj018 [kyj018]

论坛用户

　　十
　　　　　　　　　　　　　　　　　
　　早晨，宋阳帮助苏小魂整理好衣物，装进那只旅行包里。苏小魂好歹吃了早饭，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拿起那只旅行包起身就要离开。
　　“有时间，回来，看看……我。”宋阳站在门边说，泪水又涌出眼眶。
　　“嗯，我，走了。”苏小魂说着，打开门下了楼，楼道里只听见他沉重脚步声，他的心中很不平静，看见宋阳的眼泪他真得很想搂住她，但是他又忍住了，苏小魂知道，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做出牺牲的，自己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就不能够再回头，那样只会更伤害彼此，必须义无反顾，他几乎觉得自己近乎残忍的下了楼。
　　“下班之后，我们谈谈。”早晨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罗音走到苏小魂身边说完就转身离去了。接着是上班，中午午饭，又上班，好不容易才捱到了下班，罗音和苏小魂一先一后的走出大门，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那家湘菜馆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服务员来了，倒上茶，苏小魂胡乱的点了几个菜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说吧，是不是告诉我你也不想理我了？”苏小魂带着讽刺的笑容问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反正也能承受得住。”又说。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你和那个女孩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吧？”罗音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的，什么不一般，就告诉你吧，我和她上过床，我们非法同居过。你满意了吧。愿走愿留，随便你们，我不怕成为孤家寡人。”苏小魂又摆出一幅壮烈的表情。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我走了。”罗音叫道。站起身来要走。
　　“别，别。”苏小魂拉住她的手。
　　“你不是说愿走愿留随便嘛。”罗音生气地问道。
　　“我不是生气吗？”苏小魂把罗音按在椅子上面。
　　“我还生气呢。”罗音叫道。但是仍旧坐回椅子里面。
　　“我以为你得骂我一顿，为了表示自己的善良和崇高和我分手呢。”苏小魂讪讪地说。
　　“哈哈哈……”罗音看着他那副落水狗的样子不禁笑起来。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是不是要说这句。”罗音问苏小魂。
　　“没有。不过，差不多吧。”苏小魂看了她一眼说。
　　“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吧，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挺别扭的。”罗音说。
　　“什么话呀？你是不是嫉妒她了，不过女人往往容先不容后。”苏小魂点着了一只烟说。
　　“什么意思？”罗音不解地问。
　　“通俗的来说，就是说，能够容得下大房，不能够容得下姨太太。”苏小魂笑道。
　　“不是，你，我走了。”罗音又站起身来。
　　“瞎说呢。”苏小魂慌忙摆手。
　　“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残忍的，你就这么和人家分手了，如果换了我，我非宰了你不可。”罗音悠悠的说。
　　“你以为她不想宰我，她现在的样子比宰我还难受呢，我的心里正留血呢？”苏小魂叹了口气说。
　　“你今天去哪里住？”罗音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地方住了？”苏小魂说。
　　“我看见你拿了一只旅行袋。一定是。”
　　“你挺聪明的啊。我打算住在单位几宿，然后再找房子。”苏小魂吐了个烟圈说。
　　“你先住我那里吧，我那里是两居室，另一间的住户搬走了，房子还空着呢。”罗音说。
　　“那向群回来怎么办？”苏小魂看着罗音淡淡地问道。
　　“他可没和我一起住。”罗音表白说。
　　“是吗？你们还没……”苏小魂问道，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呀？”罗音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怕我吗？”苏小魂问道。
　　“我有麻醉弹筒，你敢造次就会被麻醉？”罗音笑道。
　　“真的？”苏小魂惊讶问道。
　　“当然，这是我爸爸防身用的，自从那次咱们国家那个领导遇害之后，现在军队里的军官差不多都有这个。”罗音笑道。
　　“唉，倒霉。”苏小魂叫道。罗音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菜已经上齐了，苏小魂忽然觉得非常的饿，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两顿饭都没好好吃了，于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怎么那么能吃？”罗音看见他那幅样子，惊讶问道。
　　“我已经两顿饭都没吃了。”苏小魂嚼着米饭抬头说。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又稍坐了一会儿，苏小魂回到单位拿了旅行袋时，又有些犹豫了。
　　“算了，我还是住在单位吧。明天找个地方住。”苏小魂看着罗音问。
　　“怎么了？害怕被麻醉？”罗音笑着问道。
　　“不是。我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安。”苏小魂说。
　　“走吧。不过找个住处而已。”罗音淡然地说。
　　“好吧，听你的。”苏小魂坚决地说，仿佛刚刚下了决心。
　　于是两个人出了大厦在路边打了辆车，直奔亚运村附近的那片居民区，苏小魂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宋阳，已经九点钟了，不知道她睡没睡。
　　车子停在居民区外边，苏小魂跟着罗音向小区里面走。
　　“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偷情的味道。”苏小魂忽然在后面说。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像个作家。”罗音讽刺的回头一笑。苏小魂见罗音穿过小区，见了人也不搭话，想必也是不认识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一栋楼前面。
　　“上去吧，三层。”罗音说。
　　“金三银四，层数还不错。”苏小魂忽然又产生了一种探险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贫呀。”罗音一边上楼一边说了一句。苏小魂没说话。
　　罗音用钥匙打开房门，开了灯，苏小魂跟着走进去。室内装修的不错，包着木质的墙围子，铺着木地板，电器应有尽有，租金一定很贵。
　　“这是你的房间。那边是我的”罗音指着一间小屋，又向它的对门指了指。
　　“噢。”苏小魂打开门，走进去。屋子显得很小，一张床占据了大半屋子，靠窗还放着一张写字台，一只椅子插在写字台下面，苏小魂把东西放到地板上面。有点无所适从。
　　罗音又跑过来帮助他收拾了床，又从她的屋子里拿过一床被褥。
　　“这被褥是新的，拆洗过的，快换衣服，洗手间在那边，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罗音一边整理着床褥一边说。
　　“还是你先洗吧，我抽根烟再洗。”苏小魂说。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想着心事。
　　罗音走出房间，替他带好门。苏小魂忽然有种很想家的感觉。一会儿罗音又来敲门。
　　“进来。”苏小魂说。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如果没事儿，我就先睡了。”罗音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前，一件好看的毛巾浴衣披在身上。如果在平时，苏小魂肯定会跑过去，但是今天他却很没兴致。
　　“知道了。”苏小魂打开旅行袋的拉练，拿出换洗的衣服，上面飘着一股淡淡的芳香，苏小魂忍不住把衣服抱到胸前，闻了闻，这是那种叫做丝毛净的洗涤剂的味道。他叹了口气，拿着衣服出了屋门，小小的客厅里洋溢着一股菠萝味道。
　　罗音正坐在沙发上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看见苏小魂走出来，向他笑了笑。接着又开始转向电视屏幕。
　　苏小魂拉开洗手间的门，一股热气夹着洗发水的味道迎面扑来，他禁不住倒退了一步，接着就走进去，这间洗手间装修得也不错，一只有机玻璃做的小浴室坐落在角落里。大浴盆靠墙放着。对面是一面大镜子，苏小魂很不习惯，脱掉衣服，锁好了房门。钻进有机玻璃的小浴室，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泼撒在身上，有种令人很想哭的感觉。苏小魂冲了一会儿，就用毛巾擦干自己，看见一边的墙杆上挂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大毛巾，他想着一定是罗音的。
　　苏小魂穿好了衣服走出洗手间，坐在罗音的对面。
　　“吃点水果吧。”罗音关切的把切好的菠萝递给他，又向他温柔地一笑。
　　“这房子怎么回事儿，你租的？”苏小魂正经地问道。
　　“我买的，另一间租给别人住。”罗音笑道。
　　“是嘛，那以前租房子的人是什么人？”苏小魂暗中惊讶问道。
　　“一对夫妇。买了房子，走了。”罗音说。
　　“噢，是这样。你挺有钱的，你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让人家住一间小房子。”苏小魂开玩笑说。
　　“我是房主呀。”罗音说。“你不吃点水果。”又问。
　　“我想喝茶？行吗？”苏小魂说。
　　“行，我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喝茶了。”罗音起身到厨房里去了。看着她的背影在柔和的灯光下面，熟悉的走开。苏小魂忽然一阵冲动，篝火晚会上面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站起身来跟到厨房里。
　　“别碰我啊，我有武器。”罗音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类似杀虫剂的筒子。
　　“是杀虫剂吧？”苏小魂笑道。
　　“不信你可以试试。”罗音看着苏小魂认真地说。
　　“不试了。给我倒杯茶吧，我很渴。”苏小魂了无兴趣的说。
　　一夜无话。
　　　　　　　　　　　　　　　　　
　　十一
　　　　　　　　　　　　　　　　　
　　早晨，苏小魂仍旧沉浸在梦乡里，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快起来吧，我做了早餐。”罗音在门外叫道。
　　苏小魂爬起来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住在原来的地方了，起来立刻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茶几上面放着牛奶和面包，煎好的鸡蛋。罗音坐在沙发上面正准备吃。
　　“谢谢。”苏小魂很感动的说了一句，这种场面真的令他很感动。他迅速的洗漱完毕，来到餐桌旁。
　　“你平时是不是叫人家照顾惯了？”罗音边喝牛奶边问道。
　　“没有。我自理的能力是很强的。”苏小魂一边夹着鸡蛋一边说。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罗音问道。
　　“你平时都是自己做早点吃呀？”苏小魂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
　　“不是，平时都是房客的妻子做给我吃。”罗音笑道。
　　“噢，这么好。”苏小魂叫道。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今天我是心血来潮，以后你可别指望我天天做给你吃啊？”罗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叫道。
　　“知道了。我还会照付房租的，一个月多少钱？”苏小魂心里一冷，问道。
　　“这是黄金地段，一个月至少一千。”罗音笑道。
　　“是吗？就这一间小屋就一千呀？”苏小魂惊讶道。
　　“我这里电器家具应有尽有，另外还提供被褥什么的？怎么不值一千。”罗音笑道。苏小魂看见她那种认真的神色心头一冷，宋阳平时都是给他买衣服，买东西，什么时候也没说过钱的事儿呀。苏小魂感觉很不习惯。
　　“现在就付给你吧。正好我这里还有一千块钱。过几天也许就会花掉的。”苏小魂站起身来，准备走进屋子拿钱。
　　“别认真，我只是说说，钱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罗音又改了口气说。
　　“别别，还是先给你吧。”苏小魂像和谁赌气似的，走进屋子里，从旅行袋的钱包里拿出一千元钱。走出屋门，他心中暗想，如果罗音接受了这一千元钱，那么他和她的关系立刻就会画上句号。
　　“给你。”苏小魂回到茶几旁边，把钱扔在茶几上。
　　“生气了？”罗音问道。看着他那张脸。
　　“应该的，拿着吧。”苏小混淡淡地说。眼睛看着窗外。
　　“说过的，以后再说吧。我并不缺你的钱。看你那个样子，以为到处都是对你好，贴钱陪着你的女人，我可不是那种，我还没有那么……不值钱。”罗音悠悠地说道。
　　“你是不是要说没那么贱？”苏小魂问道。
　　“没有啊。”罗音神色紧张地说道。
　　“不要这么侮辱别人。”苏小魂看着罗音，有点愤怒的说道。
　　“我没有啊。”罗音小声咕哝了一句。
　　吃了早点，两个人一起下了楼，苏小魂板着脸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他和罗音之间增添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开始有点后悔。
　　上了一天很无聊的班，苏小魂晚上很想去看看宋阳，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和罗音说一声。他为难了一阵儿，还是来到罗音跟前。
　　“我晚上，去看个人。”苏小魂说，罗音抬头看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苏小魂有些不忍。
　　“是去看她吧。”罗音问道。
　　“是的。”苏小魂说。“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又补充说，没等罗音说什么他就转身走了。
　　夜色阑珊，坐在出租车里，苏小魂觉得很难过，他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是他怕宋阳不在家里。所以才晚出来，他不停的吸着烟，心情复杂。
　　出租车终于拐进了那片小区，苏小魂忽然觉得很亲切，一股热流涌进自己的眼窝里，模糊了视线。车子停下来，他走出车门，周围已经很安静，大约已经有九点钟左右了，宋阳不知道睡没睡。
　　他疾步走上楼梯，在那扇米黄色的旧门前面停下来，伸手敲了敲。没有动静，又敲了敲。
　　“谁呀？”里面是宋阳问道。
　　“是我，苏小魂。”苏小魂回答道。里面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门开了，宋阳身穿一身睡衣站在灯光里。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进来吧。”宋阳语气个别的说。苏小魂从她的声音里面竟听出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或者叫幸灾乐祸。
　　“你睡了，我就不进去了。”苏小魂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进来吧。”宋阳执著的看着他说。
　　苏小魂跟在宋阳身后，走进屋里，一切都依旧，甚至屋子里面熟悉的气味，再向里边走，苏小魂不禁愣住了，他看见一个男子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上，正看着他。
　　“你？！你们？！”苏小魂的头嗡的一声，胸口禁不住一阵发热。
　　“老兄，你还好吧？”那个男人站起来穿着拖鞋向他打着招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强。
　　“你为什么这样做？”苏小魂一把抓住宋阳激动的嚷道。
　　“你不是也这样做了吗？”宋阳泪流满面但是却镇静地说。
　　“你是为了报复我？”苏小魂看着宋阳带着说满意的脸问道。
　　“是的，为了报复你。看见你痛苦的样子，我就高兴。”宋阳冷笑着看着苏小魂。
　　“贱货。”苏小魂劈手打了宋阳一个耳光。宋阳没有躲闪，反而失常的笑了一下。
　　“你敢打人？”胡强看见宋阳挨揍，目光里冒出凶光，伸手抓住苏小魂的衣服。
　　“放开他。”宋阳命令胡强。
　　“你不自爱，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苏小魂已经恢复了平静，接着就向门口走去。
　　“苏小魂，是你教会了我不自爱，你可以有另外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另外的男人？”宋阳平静地质问苏小魂。
　　“可是，你并不爱他，你要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能盲目。”苏小魂站在门边满脸痛苦地说。
　　“苏小魂，我要找什么人，不用你来教我。你倒是我爱的人，可是你却抛弃了我。”宋阳目光激动地看着苏小魂，眼泪又流出来。
　　“……”苏小魂无话可说。
　　“苏小魂，你没的说了吧？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个女人恨你，恨你一辈子。苏小魂，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宋阳冷冷地说着，眼泪如珠地流在地上。
　　苏小魂不知道怎样离开的那间屋子，他在夜色中走着，路灯昏黄，夜风吹干了他的眼泪。他该何去何从？前面有一家酒馆，他走进去，服务员正在收拾地面。
　　“先生，我们已经关门了。”服务小姐对他礼貌的说。
　　“卖给我几瓶酒好吗？”他对人家说。
　　“行，你要什么牌子的。”服务员问道。
　　“什么都行。”苏小魂看着服务小姐笑道。
　　服务小姐递给他三瓶北京醇。他付了款走出酒店大门。
　　“先生，找钱。”服务小姐在后面叫道。
　　“不用了。”他像没听见一样离开了。在夜色中他打开酒瓶子的盖儿，仰着脖子全倒进嘴里。然后把空瓶子扔在路边。
　　“痛快，痛快呀，哈哈哈……呜呜呜……”苏小魂一行走一行哭哭笑笑着，沿着大路向前走着。夜深了，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车辆来来往往着。
　　一束灯光打在苏小魂的脸上。苏小魂禁不住用手掩住眼睛。接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身旁。
　　“他妈的。你干什么？”苏小魂骂着。车门一开，从车里下来一个人，是罗音。以后的事，苏小魂已经全不知道了。
　　　　　　　　　　　　　　　　　
　　十二
　　　　　　　　　　　　　　　　　
　　是宋阳，是的，她又给苏小魂脱掉鞋子，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在他的脸上又吻了一下，苏小魂搂住她的肩膀。
　　“宋阳，别离开我，真的，别为了报复我，嫁给别人，我对不起你呀。”苏小魂搂住宋阳，说着。宋阳始终没有说话，帮助他又躺好。夜晚变得沉重，像铅块一样的云向苏小魂压过来，使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心口像是着了火。接着又开始落雨。
　　“水，沏壶茶喝。”苏小魂叫道，睁开眼睛。台灯的光柔和的照着。床边坐着一个人，披肩长发，苏小魂仔细看时，却是罗音。
　　“喝水吧，茶水。”罗音举着一杯茶递过来。
　　“是你？！我在哪里？宋阳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苏小魂坐起来问道。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罗音叹了口气说。苏小魂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
　　“睡觉吧，你已经吐了，现在好过些了吗？”罗音关切地问道。
　　“噢，好多了，我睡不着。你能陪陪我说会儿话么？你累不累？”苏小魂又躺回枕头上面。
　　“没事儿，我不累，你说吧，我陪着你。明天我们还能够请一天的假，只要你愿意，要我陪着你。”罗音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对不起，我，我把一切都搞得很糟糕，我就是这么个人。”苏小魂又喝了杯水，说着。“其实，我这个人，唉，我的能力很差。”又说。
　　“其实，我并不是要存心和你分得很清楚，房租的事儿，我，我怕人家说我是贱女人，真的。”罗音解释说。
　　“我知道了，”苏小魂伸出手去握住罗音的手，“你知道，在男人眼里，和钱联系在一起的女人才是……咳，算了。”
　　“不过谢谢你，在我身边，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苏小魂攥紧了罗音的手。
　　“不用谢。”罗音伸出另一只手为苏小魂理好额发。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真的，我不知道，你那种疯狂。你的眼神，你突然抱紧我的那种感觉，你说的话，你的……亲吻，我都难以抗拒。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很嫉妒你的那个女朋友。其实，你第一次吻了我，我就开始喜欢你了。”罗音低声地说着，夜很深了，周围安静，只有柔和的灯光照在室内的每件物品上，这种气氛令人想讲出真话，是的，人总是要找个地方讲一些真话。
　　“是吗？你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你亲口说的？”苏小魂忽然来了兴致，又从床上爬起来。
　　“你干什么？”罗音警觉的看着他，他的眼神里面又留露出那种顽皮无赖相儿。
　　“我想你一定没带麻醉弹筒。”苏小魂笑道，一把搂住罗音。
　　“你浑身都是酒味儿。”罗音欲挣脱开他，但是却被他紧紧搂住。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我。让我亲一下。”苏小魂笑道。
　　“别闹，你又不心痛了？”罗音仍旧坚持着挣脱开他的手。
　　“你自己说的啊，让人感动得想哭，我可是个多情的种子。”苏小魂说着搂紧了罗音，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唇上，然后伸手解开了罗音外衣的纽扣。
　　“干什么？”罗音推来他的手。
　　“我爱你。真的。”苏小魂痴情地望着罗音的眼睛，为了这三个字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是当真正的爱情来临到身边的时候，又使多少人振作，不顾一切的去追求。罗音的泪水涌出了眼眶，她叹了口气，靠在苏小魂的肩上。
　　痛苦虽然经历过了，但是苏小魂的心中似乎仍旧惦记着什么，只是当着罗音的面不愿意表露，他自己知道，他仍旧在想着宋阳，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
　　这些日子，罗音的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她已经接到向群的电话，向群就要回来了，按照他们旧的关系，她应该到车站去接他。向群是无辜的，他还蒙在鼓里。有必要向他讲清楚一切，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下定决心，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早晨清冷，火车站上却是忙碌的，接站的，送人的，等车的。人们从这里来来去去，在祖国各地忙碌，穿行。罗音站在站台外边，想着心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雨，火车站上的钟声响了，这声音穿过微雨，显得十分空旷，四周也宁静下来，上天通过雨水洗刷地上的一切，这雨给人清新，洁净的感觉。罗音情不自禁的仰头望去，透过微雨，她看到了遥远的天空，宇宙的浩渺，人类的渺小，可是人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忙忙碌碌，痛苦着，快乐着，生生灭灭，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永无休止地演绎着自己的故事，红尘万丈。
　　“罗音。”一声呼唤把她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来，远远看见向群正提着一只皮箱向她走来。她急忙走过去。
　　“回来啦，我还没看见你呢。”罗音笑着对一脸倦容的向群说。

地主发表时间: 03/25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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