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 一池萍碎 标题: Bookofdiary 复制本贴地址    
作者: thirdworld [thirdworld]    论坛用户   登录
2003.12.8
今晚，我写了一张字条给她，要回了以前给她写的那些东西。我不打算再“还”给她了。而且我想接下来的日子不再给她写字条了。于是很想为她、也为自己，写这日记。
虽然有几张不见了，但大部分都还在。我挺高兴的。也很欣慰她还一直留着它们。
再过一个月就要放假了，时间过得好快啊，真的很舍不得。但愿爱尔兰不欢迎我！
不管怎样，剩下的一个月应该让她平静的念书了。想来这些日子给她添了好多麻烦，心里真的很歉意。她会原谅我吗？
往来的那些书信我打算在某日把它埋在福寿山第三百三十三层阶梯下，算是一种象征性的珍藏纪念吧。如果真的离去了，希望有一天归来还能重温这段和她的往事。
爱她就是要让她幸福，难道这不是爱的本意？“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用爱在等你和让你用爱去等的人，那就是幸福。”是这样子的吗？也许是。但是我知道思念是苦。
希望有一天她会懂，当初我要回那些东西只是我不想她看着它们勾起记忆里的伤痛。
2003.12.9
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外阴沉沉的一片。难道是要下雨了？心里一阵欢喜。
很喜欢雨天，很喜欢看着天空哭泣，很喜欢默默地看着它落着泪滴，很想痛痛快快地掉眼泪。
天没有下雨，我没有落泪。
心里有一个很美很美的想法，很想很想和她在雨中开开心心地淋一场雨，那该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可是我知道那样的机会不会有，就算有，我也不愿意让她伫立在冰冷的雨中……
中午放学回家在楼梯里遇见她，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不知道是她还是丽云，我希望是她拍的。我惯性似的碰触她的头发，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下，心里还是很有一种无言的欢喜。然而忽然又觉得很伤悲，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2003.12.10
一场梦醒来，心里有一种茫然的痛。
是她，还有她走得好远的背影……
明知道是梦，却为梦而痛；明知道会痛，却因痛而梦。这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类傻傻的人，明知道是陷阱，仍心甘情愿的落下去。好傻。
……
很喜欢静静地看着她，虽然常常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这也是一种很简单的满足，不是吗？偶尔还会觉得看着她生活在自己的视线里是一种淡淡的幸福，毕竟往后谁都不能预料……
她今天穿着校服，会是那一件吗？依然记得那一天她要把它还给我的时候，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为什么她要跟我分得那么清呢？爱一个人的时候，不在乎为她付出了多少，也不奢求付出后的回报，只要她能懂得他对她的好，那就是他心里最珍贵的欣慰。
中午来学校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一声“黄”，回头一看是她，还有丽云、秀霖。本能的反应是冲着她们笑笑，而后又很快收敛，径自走了。其实很想过去跟她打声招呼，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她的笑永远是那样灿烂天真，在她面前我只会觉得自己有罪。她可以不介意那些事，她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我不能，我做不到。爱就爱了，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没有做错什么。她也没有。如果我们之间非要有个错，我情愿错了的人是我。
……
晚上一进班级就见她伏在课桌上，是念书念累了吧？应该是，但愿是。如果以前，我想我会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给她一些关怀和鼓励。然而现在我已不再有那样的勇气了。甚至连靠近她一点都觉得心虚。如果有一天她爱了，也爱上一个从未说过爱她的人，她就会明白我心中无绪的苦。
2003.12.11
当一种痛痛到内心深处、痛到不知道痛的时候,竟连睡梦中也不能解脱。
又是一场僵梦。梦境比现实残忍。很害怕夜，很害怕在夜里想她。然而更害怕不再想。
……
她常转到后面跟同学探讨学习，很纯粹的那种。也常见着她笑了，也许学习更能带给她快乐。忽然很伤悲，想自己毕竟是不会念书的一类，仿佛彼此的距离又远了好多。
今天轮到我演讲，虽然很早就开始写稿了，但临场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其中有一段近十秒钟的停顿！差点塌台，所幸到底还是挨了过来。天知道，是因为她。很想讲得自然，然而视线却不敢往她的方向看，很想有点笑意，想到她却怎么也挤不出表情。于是木木的样子加上矛盾的心理，哪里还会自然。
忽然想起一句歌词，“爱上女人，你只剩下一半。”我却连一半都没有。
……
上午的眼保健操她没做，我想就算学习再忙，也希望她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母亲有事，中午不在家，我中午也不回家。很怀念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日子，很想再给她夹菜，可是我知道那甜蜜的一幕也许不会再有。她会不会也偶尔怀念那一起走过的日子……那些记忆、在我心里都是珍藏的美好回忆。
爱、一个人很苦，爱一个人也很幸福。只要自己觉得幸福。
……
傍晚的天空忽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细得甚至让人怀疑算不算下雨。可是冰冷的雨飘落在脸上，依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但这不是我要的那一场雨。一场凄美的雨。
真的不想再留恋这人世间。好累。阿姊们都懂得照顾自己了，父亲也会过得很好，只是母亲――那个命里注定欠她一辈子的笨女人，对我倾注的爱太多太多，是我今生都还不尽。如果一个人在世间不再有一丝牵挂，那么从容的死是一种终结的幸福。然而我还有牵挂，所以我不得从容。
2003.12.12
阴天，阴沉沉的天。冷风，冷冰冰的风。
她会觉得冷吗？穿得那么少。就像那天一样。不过那一天更冷。可是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回家拿衣服给她，在她看来或许那不过是一种施舍，最多是一种高尚的施舍。可是再高尚的施舍也不过是施舍，我何必多余做那种傻事。
枫武也终于喜欢上麦芽糖了。最近跟着我天天吃麦芽糖。小镇上只有这时节才有卖，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见到的时候、总忍不住去买一些，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习惯。然而他是为吃而吃，我不是。
……
就像是“阿尔卑斯”，还有她的“哈密瓜”我的“咖啡巧克力”，都是为了找寻一种失去的感觉。
体育课见她和那些女生在玩橡皮筋，像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每天都能见到她的笑颜，她总是有快乐的理由。而什么是我快乐的借口。
……
感觉，她也在回避我了。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我不是有心要逃避的！……她不会知道一个人逃避一个他爱的人是一种怎样痛苦的感觉。如果我逃避她是因为爱她，那么她逃避我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的逃避而逃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让我孤独无助的心再受一次残忍的打击。
……最近有一个很坏的习惯。到班上的时候总喜欢拿后面的黑板出气，打几拳，踢几下，很有暴力。拳头上总是有擦破的伤痕，因为冬天的皮肤特别脆弱。破点皮，流点血，也不觉得疼。因为我有一颗渐渐麻木的心！
下午逃课了，最近常逃课，不奇怪，我本来就不是好学生。以为逃离那个地方就是解脱，然而我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忽然想到啤酒，于是晚上就喝，只是不醉。很想趁今夜星空美好再逛一次学校的操场。政教处说了，下周起不准学生晚自修后到操场。可是我知道我一个人会很伤悲，重游故地忍不住落泪。于是宁愿放弃这最后一次，也不要颓废。
“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仿佛是一种预言，在惩罚我的认真。怎教人不想起那一条寂寞的长路和这一路不尽的孤独。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只是，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面对破碎的梦想，还有那、错了的信仰……
《圣经》上说，上帝看见男人很寂寞，在他沉睡的时候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
许多年，不顾一切、执着地找寻属于我生命里的那根失去的肋骨，却始终要承受身体那残缺的痛。难道今生注定我得不到我爱的人，得不到生命的完整……
2003.12.13
放一天假，要一天不见她。也好，留给自己一天。
……可是才发现、原来属于自己的这一天竟是如此虚度。情愿把生命丢给残忍，只想和她在一起。
……
买点零食、打发这空虚的夜，竟在超市里遇见了她！当你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忽然她出现在你的眼前，那是一种怎样的惊喜！她冲着我笑了，笑得好甜，真的好甜。可是我呢，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而像是遇见了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惊惶失措，匆匆地走了。刚逃离她的视线，一个人在暗处忍不住难过地对自己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逃避你……”
忽然很难过，难过的是我爱她，她却不爱我。如果她真的不爱我，我想我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如果她其实也爱我、却不说，我的心又该怎么去原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无法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彼此相爱却无法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你的思念却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你的思念却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划出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渠沟……”
也许是命中注定，我的感情都要随着我的投入而结束。难道这样错了吗？ 难道我不该、我不能投入我的真感情吗？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上天就出卖我、作弄我。
……
难道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吗？很多时候你越在乎什么，你就越得不到什么……
2003.12.14
早晨很冷，好不容易才睡着，被吵醒，说外面有人找。出去一看，是延章，骂我是猪，第一节课也睡，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小果子，说给我提神，不要怕苦。心里忽然一阵暖意。果子很涩，咬下一小口，果然很苦，于是赶忙咽了下去。心想这东西真恶心。于是不理会它，又睡。很快，感觉嘴里泛着一种淡淡的甜，于是再咬一口苦果，确实真的有点甜。淡了睡意。
感情就像是这果子，也许现在很苦，也许以后很甜。然而以后的甜只能是一种余味，现在的苦却是如此残忍。如果她期望的只是回味的甜，那么她不会懂我心中此刻的痛……整节课我只咽下了两颗，因为苦的终究是苦的，哪怕它确实有一点甜的滋味。就像愈合的感情的伤口，再碰触的时候依然会痛。
……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心灵脆弱得可怜。她的一句话，一个笑，也许我就不寂寞，然而受过伤害的心不是每一次都能哄。
有句话很想说：“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
还有睡意的时候，谁扯了扯我的衣袖。睁开眼，她在旁边！我没有抬起头，因为怕看着她的视线，又囚禁在她天真的笑容里。我无语，她无语。上课了。她走了。过一会儿飘来字条。（上半部分好像是丽云写的，但下半部分肯定是她写的。）
――元旦与丹共当主持人，OK?
――我很想。但是我不能。算了吧。
――什么叫不能，既然想就应该去做。
――很多事你不会明白，我也不明白。还是算了吧。
……
――下课后等我，OK？
――好吧。我等。
……
真的很想和她一起主持元旦晚会，谁会不愿意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然而正因为她是我爱的人，所以我才不能。因为很怕风无意吹起，让悲伤将我心占据。我想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可是面对她我不愿意虚伪。
要怎样让她明白，其实我依然深爱。还有，还有此刻我心中、如此无奈！
下午放学后，其实有等她，只是等她等太久，怕再想泪就会流，于是匆匆地走……
十分钟，也许对她来说不太久，然而对现在的我却仿佛是漫长的煎熬。她总是喜欢这样让人等她吗？想起那一夜，在操场边，她说走就走了，剩下我在死寂的操场上等了她好久好久，以为她会回来。想起那一天，说好了要去爬山的，可是后来她说要回家了，只拍拍我的头，最后说了声“拜拜”丢下我在教工篮球场边站了好久好久，以为她会回来……
忽然很害怕等待，忽然很害怕等她。等一个自己爱的人真的很可怕。
……
晚自修她给我又写了一封信。我还没有回复。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必要。除了安慰还有什么？我只不过是、她的好朋友。再接近，只不过辜负我的感觉。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你的我心灵，我真的好想爱你。为何，美好的回忆、用痛苦做结局，我真的好想恨你。”爱是因为真爱，恨是因爱成恨。而我，爱恨都不能。她却可以把爱情转交给别人……残忍。也许这对她自己也是一种残忍，然而对我却更残忍！因为狠心这样做的，竟是我爱的那个人。
……她可以让自己不爱我，但是她不可以让我、爱我不爱的人。想认认真真地告诉她，从开始到现在，我只尝试爱过两个人。难道她忘记了、我说过的，
“你不是我最初的尝试，但你已是我最后的努力。如果这又是一次遗憾，那么我认命，因为天注定。”
……
往事轻抚心扉，情如付之流水，爱比不爱可悲。今夜，就让我在恶梦里沉睡！
2003.12.15
外面的阳光很暖和，教室里却一片阴冷。想再睡，无睡意。提笔，无从下笔。
……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春秋。除了睡、还是睡，这就是一日。而沉睡的日子又何止这一日！把沉睡当成了一种自卫，在梦里找寻一些奢求的安慰。有时梦很美，就想沉睡在梦里，不愿意醒。一直在等、那一天，梦中的那个女孩出现，唤醒我，在半睡半醒之间。
有时候我应该承认自己的固执，其实我跟她本来至少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然而失落的心作祟，仿佛从爱上爱情的那一刻起就已被诅咒。有时想想，也许是自己的不对，然而爱过她的心已经唤不回，我不懂得怎样去后悔。生命里已犯过了好多的错，如果这注定是一辈子的错，那么就让它再错。我心不悔。世间不是所有陷在爱里的人都堕落，我情愿是最懦弱的一个。
心有意，爱无伤。
……
日子像流水无情地逝去，一份得不到肯定的爱在风中摇摆。我还在期待，期待一个属于彼此的美好未来。
……
她的头发有点乱，侧脸憔悴的模样、我见着悲伤。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爱的人过得不好。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去安慰？还好，还好她还有笑，虽然不是为我。有时候她比我更懂得安慰自己，我的安慰、也许只是多余。
听说她中午穿着裙子，我没看清。只觉得她穿了一条与白衣服不太搭配的印着方格的裤子。裙子？不会吧？晕！还好，晚上来的时候换了，不然感冒了就麻烦了。唉，有时候她真的太不爱惜自己了。跟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就觉得她身体这病那病的，叫人不放心。她的脚还会偶尔发作么？多想在她身边帮她揉揉。肚子也还会偶尔疼痛么？好想留在她身边照顾她。还有，还有我不知道的、她没告诉我的那病，好些了么？我一直都很担心。那个傻丫头！希望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别再用冷水浇自己了，也不要在静夜里为烦恼的事想到无法入睡……
有时候好想让她明白，其实爱她的那个人对她的爱、胜过了她爱她自己。
很想给她一个永远的依靠，很想也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然而这也许不是她想要的需要……
很希望她能为了我、爱自己，然而我知道我不是她的谁，我还不值得她为我做些什么。然而希望她会明白，其实爱、有时候只是一种关怀。
2003.12.16
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有细细地端详她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产生的错觉，感觉她有点不太像，变得不自然。人不是永远一成不变的，这我应该知道，可是看着生活里许多事物的变故，总忍不住叹悲。难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吗？
想来自己也不是什么痴情的男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多年以后，我对她的感情也会慢慢变淡。就像我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孩，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背叛。有时告诉自己，人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然而过后，又觉得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借口。很想把一件事坚持到底，然而执着的爱遥遥无期，谁愿意用一生等待无言的结局。人有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残忍，有时候自私、我不得不承认。可是无论到最后、跟谁在一起，爱过的人、爱过的心，永远都不能从铭心的记忆里抹去。有时候、上天注定了不能跟最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但是最爱永远是最爱。爱在我心。
……
这些天，她戴眼镜的频率多了。什么时候配的眼镜？也许是借的吧。以前视力好的时候，就想戴眼镜摆风度，挂上了眼镜之后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愚昧。如今不戴眼镜、看世界一片模糊，有一种很难受的反射。那种感觉我并不希望她也会有。
有时想想，这世间还是有许多关心（过）自己的女子，然而不是有了关心就会有爱。就像是我对她的关心。但是有爱就一定会有关心。生命里有很多角色，但最后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一生会有很多爱过自己的人，但最后选择的只能一个。我希望她是我、最后一个。
……决定去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一个曾经被爱刺痛的人、要重新点燃一段希望是一种历经挣扎的过程。如果早知结局、要爱一回伤一回，那么谁会愿去爱。
原本简单的爱、只在乎两个人之间那种依恋的感觉，我也只求她心里对我的那份依恋。未来谁都不可预料，又为何要把对未来的所有憧憬都叠加在此刻单纯的爱意里。好想简简单单爱，不要在爱里追究将来。爱，本来就应该是可以征服所有的理由。
心里有爱，就大声地说出来！不要让爱你的那个人、独自徘徊。
……
下午的作文课，一个人静静地发呆。老师把我叫了出去，这是他第二次找我。其实我一直都很感动，还有老师会想起我，我以为我早已被遗忘。无人倾诉的时候，好几次想主动去找他聊聊，然而我始终觉得师生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隔阂，便打消了这念头。于是让心事一点一点堆积，到最后戾气化成了暴力。一种对自己的暴力。
――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其实我也觉得我本不该是这样，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力。
――你干嘛要这样悲观，这样不好。
――是啊，我也知道……
――我觉得你有点幻想主义，太过要求完美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就觉得你在生活中遇到了挫折就会选择放弃、选择逃避。
――是啊，你说的对。其实、我更觉得自己是空想主义，喜欢在意念中追求虚幻的完美。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想的很多。
――你想的是什么，蛮说说看。
――不知道。我觉得人活着一方面在追求物质生活，一方面在构筑精神乐园。当残忍的现实一次次背离原本的美好，于是选择了放弃，把剩下的一点心力都投入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本以为这样子，自己的精神世界应该会很充实，然而回味的时候却是那么空洞，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的心态不对。精神世界与现实生活是不能脱离的。
――……我觉得我的心理有病。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能正视自己、是一件好事。人不能一味地逃避。
――除了逃避，我还能做什么。
……
――平时有上网吗？
――有。
――那么你可以先试着去找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资料，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我想应该会有一些帮助。
――嗯，好的。
……
大概内容就是这个样子的吧，还有一些细节我也模糊了。不管怎样，我始终很感谢他，感谢每一个还关心自己的人。
……
我想除了爱情，我的世界里应该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是我自己把自己困顿在一个囚禁的牢笼里。被爱敲昏了头脑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有时候就算自己还有点清醒，也愿意假装自己不清醒，也许，一切都是因为所说的、完美主义。
……
下午第三节课大部分同学都去看球赛了，所以教室里的位子一片空旷。于是可以没有障碍地看着她。也许她的样子改变了，但是她的背影一直都没变……凝视一阵就看不下去了，因为有的障碍我知道我不能跨越。
……
还剩下一些日子，这样下去恐怕不行。我会受不了、撑不下去的。该重新左右一下自己了。
来晚自修时在校门口电话亭边等同学停自行车，无意间转过，看到了她在和谁通电话。(光线有点暗，我看得不太清，只是感觉是她的身影，还有她的笑声。)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假装不看她。
一到班上就没有好心情。搬起椅子就往黑板砸，班上一片寂静，众人眼光异样。我有病。
晚上分了一堆数学试卷，她分试卷的时候走下来，就在我旁边。感觉很好。似乎很久没有这样靠近。
晚自修第三节，丽云传了一张小字条来。
――Beautiful Bear，今晚请你吃点心。Would you like to?
――好。下课就去。我不想等。
――OK。
（我本来想找她的，只是不好意思。有些事我想我终是要对她说的，还是趁早暗示。
爱，有时候不能分享。而且我也想找个人聊聊天。）
……
――你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
――是吗？
――你吃东西的时候都不爱讲话哦！
――（我默然。）
……
――你觉得我跟你同桌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说是什么关系？你感觉？
――不知道。还不就是那样子。
――其实，我喜欢你同桌，或者说、我爱她。
――（她笑。）你说这种话很不负责任。
――（我默然。）我知道。
……
――你跟我同桌最近怎么变成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也许，很多事都是会变的吧。她变得怎样？
――不知道呀。就那样。
――……刚才我跟你说我爱她的时候你在那里笑。很好笑吗？
――哦，那事。（她依旧笑笑，不答。）
――我其实很关心你同桌？
――哦，是吗？我怎么都不觉得。
――我可以理解。其实有的东西不能光看表面的，并不能因为说我好像在回避她，在跟她拉开距离，就说我不在乎她了。其实我很关心她，真的。
――是吗？那你们还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时候想想，也许很多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吧。但我不愿意认错，因为做过了就不后悔。……我曾经跟她说过她在我心里很重要。是真的。不说男女感情，就当初我当她是我知心朋友那时起，她就对我很重要。
――……我同桌其实很关心你。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我觉得你不懂她。
――是吗？她也不懂我。……其实有时候我不是不懂她，只是假装不懂。其实我一直都懂她。
――是吗？也许你们彼此都懂吧。
――也许是。我也不知道。又也许我真的一点也不懂她。其实我是真的知道你同桌关心我，我也知道她很在乎我。
――哦，是吗？
――嗯，是的。可是这又能怎样？她不懂、我其实一直都很关心她。
――你去跟她说啊。
――怎么说？有些事我不懂得怎么去说。
――你应该对她坦白一点。
――坦白，怎么坦白，难道跟也说我喜欢她，说我爱她？
――呵呵，哪里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教我啊。
――真的要我教啊。这也要人教？
――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她是对的，她曾经说过，也许我们真的都不够坦白。
……
――最近你怎么那样？
――哦，心情不好。怎么说呢，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同桌，因为你同桌跟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其实，其实很多心事堆积，到最后就会变成一种暴力，一种只伤害自己的暴力。
――只伤害自己？不伤害到别人？
――嗯。因为这种伤害是冲着自己的，是自己对自己的残忍。语文老师下午把我抓出去聊天。
……
――有时候你应该换一种做法？
――怎么做？
――不知道。我想，就算你只是坐在她的边上，她也会很高兴的。
――又何必呢。不快乐就是不快乐。我的本质就是不快乐的。……
你的话给了我很多启发，也许我真的该试着换一种做法。因为我自己再这样下去也快不行了。其实，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同桌明白其实我每一天都很关心她。
……
――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承认。有时候自己决定了一个想法，就不会轻易地去改变。其实我每天都在做着关心你同桌的事，只是你们不知道，而我也不说。但是我想终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是吗？
――嗯！……我想我现在要是告诉她我其实很关心她，也许她都不会相信。
――不会啊，也许她会相信。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她是不是在开始怀疑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其实我对自己说过的话我是负责任的。其实，我觉得你同桌不应该对我冷漠。
――她对你冷漠？
――嗯！其实这可以理解的，你想，要是一个人好像要回避你的样子，你又怎么好意思假装在他面前表现得自然？但我觉得她不应该那样子，其实，换句话说，说得自私一点，我可以对她冷漠，但是她不应该对我冷漠。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倒觉得应该反过来讲。她可以对你冷漠，但是你不可以对她冷漠。
――……很多事你们不会明白的。
……
――哦，对了，那一次你怎么不留下来。
――为什么要留下来，有什么用呢？
――她可能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吧。
――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其实那天我有留下来。
――真的吗？
――嗯！那天我等了十多分钟，见她还在那里看电视，所以很生气地走了。
――那时人多嘛。
――人多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其实，是我很害怕等。因为……
……
――我觉得你们还是做单纯的朋友比较好。你要是跟她说做朋友，她会很愿意的。
――我知道。其实，其实我跟她至少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只是很多想法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做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好。
其实……
――你爱过的人有很多吗？
――不。我只爱过过两个人。燕萍
――和她？
――嗯！爱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喜欢虽然也只是一种感觉，但感觉跟感觉之间是不一样的。也许，我错就错在在一个不适合的年龄说爱。不，是她的年龄也许不适合，我适合，因为年过了我就二十啦！老啦。其实很多事情是每个人生命里终究要面对的事，早点想、多做些打算也好。可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她想的大概也就是至少做朋友，别的以后再说。唉，她没爱过，不懂。其实有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也许就会失去它原本存在的意义。
……
――世界上、人有很多种，我觉得我应该是最无聊的那种。
――怎么这样呢？
――事实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是真的。假如人没有了牵挂，假如我可以没有牵挂……有时候我会忽然没有了活着的理由，但我想人活着总该是有原因的。而且我怕死。我这样的人是最下等、最卑贱的一类。
――怎么这样子……
――是这样的。我只有空想……在我的生命里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所谓精神世界，而就在这可怜的一点拥有里，你同桌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倘若连她也没有了，我想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对生活不报有希望了，那个时候我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后来，当我在生活中感到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你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又何必在意那些失去。再失去，你也不过是什么都没有……唉！你同桌说过，“跟我同桌聊天时，多给她灌输点积极思想！”但是我还是跟你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消极的观念。也难怪她说，以后“不想再抒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感慨。”也许我这人真的很烦吧。……她经常跟我说起你，只是有些话说得离谱了。
――她说我什么？
――没有。（我摇摇头，她没追问。）
……
――会不会太晚回去？
――不会，反正我这些日子很晚才睡。
――？
――这些日子我都要过了十二点才会入睡。因为太早睡会想太多，想到无法入睡。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不想。其实，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不愿意去想一些事的时候你们可以把自己深埋在书海里，但是我不念书啊，我不去想那些事，我也只能去做梦了……其实，做梦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做梦都觉得很幸福。
……
――说，愿不愿意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什么啊，怎么能这样说。
――快说！
――这怎么好说呢？如果我的命比她的命短，那么换过来对她来说不是很不公平？
……
――其实，把爱说得伟大点，爱她，就是要让你爱的那个人过得快乐。
……
――其实，我每天都在做关心她的事，每天都在为她写一些东西。
――你为她写日记？
――也许没有。其实每个人都在给自己写一本心灵的日记，你也是的。
――Bye！
――晚安！
……
谈话的回忆、主要的部分大概都在这里了。心里很乱……
其实我最在乎的、是得知她现在不快乐。我做很多事的初衷，就是希望她少一点烦恼、多一点快乐，然而我做的一些事却让她不快乐。想想，生活里有很多事都有一个限度，一旦过分，就会失去它的原本。人有时候不懂分寸。也许我也不懂。或者，我真的该换一种方式……
2003.12.17
班级后面的这部分、气氛最近有点热情。说热情有点牵强，其实是有点暴力倾向。一人暴力产生了众人暴力的效应，其实我还挺有煽动力的。这是事实。人际方面我自有我的一套，得人心并不需要一个个去套近。怎么说？我还是得人心的吧，至少一些。不扯这些了。我变态。
话说今天我值日，课间操、留在教室做卫生。扫到她的位置时心还砰砰跳。我靠。心理素质真它妈的还、有待提高。她给我扫位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偶然紧张紧张？估计她不会像我这样无聊。扫地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她桌面上的一个粉红色的眼镜盒。眼镜盒里装眼镜。（废话！）唉，只能深恶痛绝地咒骂那该死的应试教育对青少年的摧残！这大概叫做“怒之于内，自然要迁之于外。”好像也不对，反正也说不清，总之我操应试教育的N代祖宗。（我拳打脚踢还吐口水。呸！）话虽如此，我的她、却仍陷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一次，我决定来一回隔岸观火。因为我束手无策！我只能做个窝囊。怎么说呢，其实我不是谦虚，也不是要贬低自己，来个形象的比喻吧：这情况就好像是一个歹徒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他老母的居然威胁我。这时候我拿他没辙，于是心甘情愿弃械投降。（旁白：真不像个男人！）我靠！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懂个屁。（我要这样跟她说，她一定听不懂，不但不懂，还会说我有病。）虽然其实我真的有病，但是然而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狠下心，死马当活马医，来一次讳疾忌医。（说到那些行医的败类，我又它妈的火，喝了那么多痛不欲生、惨绝人寰的中药，肚子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皮肤该痒的时候仍然会痒。操，以为只有俺会骗吃骗喝，那些个败类还骗Money骗信任。我技不如人，愧叹不如，甘拜下风！）继续话题。话说我决心把死马医活，倒转生死，逆颠乾坤，英雄救美。于是我就跟歹徒展开了机智的周旋较量：
――大哥，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小子，滚！跟你没得说。不想跟你废话。
――我也不想烦你的，就是你家刀子架在我家……
――什么你家我家的。少��嗦！
――大哥，别火，休息一下，来瓶玉叶凉茶。
――我不看广告！
――广告做得好，不如“大熊猫”好。（说完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国产“大熊猫”。）
――嘿，小子，蛮有档次的嘛！
――（有机可乘！赶快凑上去递一支。）
――嗯！这位小弟。借光。
――哦，哦，好说，好说。（再凑上前帮他点火。）
――哇塞！阿弟达斯牌打火机？！
――这没有什么的啦，我还有摩托罗拉V70！
……几分钟后，我就跟那位歹徒仁兄混上了。毕竟我也算是痞子，同属社会败类嘛，臭味相投。不亦乐乎！
――大哥，放了她吧，自己人。
――小弟，这让我很为难啊，这是上级下达的提示，专门绑架这类会念书的青少年。
――不是吧？这也行！你们这是什么组织？
――中国教育部！
――不会吧？教育部也玩绑架？！
――唉，小弟你有所不知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知识就是力量。当今国与国之间日趋激烈的竞争，归根究底是一场人才的竞争。……所谓的人才，就是我们教育部里说了的算。
――大哥，说说看你们培养的人才是个啥样？
――这个嘛，不好说。只有德智体美劳的发展是不够的啦，至少还要会洗衣做饭烧菜，最重要的是、要服从安排，遵从调命，顺从发配。我们的任务是培养这样的一批有素质的奴隶、便于使唤的工具。要他们死心塌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为我们社会主义奉献青春、贡献力量、牺牲自我。
――这样子、不是很残忍？
――残忍？哪里会，他们没有选择！别忘了，他们要的东西只有我们能给。没有我们施舍的那张擦屁股纸，他们以后在生活里会有许多不方便啊！
――也是也是，大哥说的有道理。你还是把她绑走吧！（我、心如刀割，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有时候，人、没有选择。
  有时候男人不懂得去爱女人，以为他能给他爱的人所有一切。其实，也许，他不是真正能给她一生幸福的人。
……
中午来学校的时候，在校宣传栏附近见到她。那时是迎着面的方向。不过她好像没有看见我，我不知道。见到她穿着那很平常的装束，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下午第二节课给她写了一封信，一下课就亲自拿了过去，她就看。我瞥见她看它的时候、笑了一下。
笑了、就够了，我也、无求了。有时候、有些事，也许、自己原本并不快乐。但是想到爱的人会因此而多几分快乐，所以也很快乐。想起在网络上浏览过的一篇文章：
左手问右手：“你快乐吗？”“我快乐。”右手反问左手：“你快乐吗？”左手答：“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
晚自修第一节上了一会儿，她就下去排练元旦节目。我看第二节都要下课了，也不见她，心想她也许晚上不上来了，就打算翘课。才这样想，她们几个就进来了。我只好在班里多待一节课。在等她回信。……可是我发现她、从一上来，就只顾着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于是心有点凉，就走了。不想再等。
也许我真的好傻，也知道等那些东西、本没有意义。因为她想写的时候自然会写。但是她不懂，不懂那些细微的感情。而、有时候，我也不懂……
2003.12.18
她还没有给我回信……
也许，也许是因为我说了，“你写详细一点可以吗？”也许是她想写得详细些，也许她要说的很多，所以，所以没写完。又也许，她根本就不在意……
上午第二节课在食堂三层，不想待在班上。反正又不听课。
青草地，碧蓝天，窗外的世界在眼镜里有一种清晰的美。点一支刚弄来烟，喝几口热奶茶，有一种茫然的惬意。还记得那一堵围墙，那一堵她曾经靠过的围墙。墙在，人却不在……
第三节语文课在多媒体教室上。她因为元旦节目的什么问题，上来晚了，跟丽云坐在我边上的位子。我感觉不自然。她不一样，踢着小脚，很悠然。还跟后面的经茂同学讨论节目的事，看来她很在乎它。我也期待，元旦看她的表演。希望她顺利。
第四节课也没上去，和晓华在二层的食堂里。一起抽烟、一起喝酒，吃吃、聊聊、笑笑。生活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只要快乐。如果快乐。
――嘿，你也会抽烟？！
――怎么，不行？
――真的想不到。我看你这斯文的样，不像会抽烟的人。
――哼……
……
――“古田”跟“白狼”有什么不一样？
――这都不知道！“白狼”刺激一点，“古田”味淡一点。
――这，有什么区别？
――“白狼”稍贵，贵两块钱。……要喝酒吗？
――这里哪有？
――有！我去拿。这里酒，不熟人，老板不会卖。会喝多少？
――拿一瓶吧，我只能喝半瓶，喝一瓶头会晕。
――可以。等。……
――这啤酒，你一个人能喝多少？
――这哪说得定。几个过生日，会喝一整晚。余超、“猫仔”几个很能喝。……那几个过生日好像你都没去？
――几个玩得不很好。……这酒几度？六度？八度？
――八度半。
――我还是觉得葡萄酒好喝，就跟喝饮料一样。
――开玩笑，那喝易醉，度比这高多了。……烟要再来一支？
――可以。……平时生活怎么过？
――我？不就是那样过。
――有打架吗？
――有。现在会差。以前挺常。……
――我都不敢打架。呵，就幼儿园时有打过。有谈恋爱吗？
――有。谈过三个。
――什么程度？
――跟两个睡过！
――睡过？！那，那你们……
――呵，你会说这笨话！都一起睡了你说有没？！
――……那，那些，你都是玩玩的吗？
――呵，差不多。
――那，你有没有认真谈过？
――有，一个，不过初三她只念了一个学期就逃了。……
――呵……哦，我问你，你几个怎么把烟雾吞进？
――……就这样，不过你不会抽烟最好别吞，这样很容易上瘾。
――我不行的。会咳死。哦，还有，有些人为什么抽烟之前要把烟头放在水里浸泡一下？
――过渡焦油。
――什么意思？
――抽烟的时候会产生焦油，如果浸了之后烟头会吸附一点。其实那没有用。……
――我们现在、这生活也挺不错的。
――哪有！无聊死，没意思。
――不是吧？我觉得挺好。至少比我平时那样子好。
――这也是事实。每天只是看你在那里睡。……
――呵呵……
――烟还要不？
――可以。
――不过讲真的，你不会抽烟的人还是不要抽烟的好。
――没事儿。只要自己愿意……对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毕业证书混到了再说。你呢？
――不知道呀。混混吧……对了，像你这样一天能抽多少烟？
――以前，一般一天一包，现在，差不多十来支。
――像你这样子，一礼拜要抽多少钱？
――二、三十吧。
――生活费能够？
――会呀，一礼拜生活费家里拿七、八十。如果不乱用，应该能够。不够去借就是了，再加上食堂这里反正很熟，可以欠，不怕没东西吃被饿死！
――呵呵……闲闲的时候再齐下来。
――说这！
……
等了一下午，她仍没有回信……
有时候忍不住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一厢情愿的感情难道不累么？……还是，还是我根本就不应该认真。也许爱情只是游戏，也许女人只不过像玩具，不值得真心去爱。……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去接受那种残忍的爱情方式，那也能算爱情？……鬼知道，也许是，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脱变。也许。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
晚上，终于按捺不住，于是又给她写了封信。
本来不是说好了不给她写了吗？就是因为前天那晚听“云”说了之后，觉得我也许应该换种方法，所以给她写点东西，让她知道我还关心她。让她更放心一点念书。可是没想到却换来了自己一次次的不快乐。
虽然不快乐，虽然怪罪她不在乎的态度，然而今晚我还是抑制内心的不满，平心静气地再给她写了一封。谁知结果却把自己折磨得更加不快乐……
她终于回了一张小字条，是一张小小的字条，话语寥寥……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就为了等这一张小小的字条，我竟然，竟然为它玩烟弄酒、自作贱！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她竟然还可以用一句“Sorry”代过……她只会忽略我的感受。
“你的悠然自得，我的黯然苦涩，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
她说她最近过得很好，天天都很快乐。我应该高兴吧？难道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快乐？那么就默默地为她祝福，祝福她快乐，永远快乐……
她快乐就好。为什么还要替我说、仿佛我也是快乐的。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快不快乐……而且为什么还要替我说“没有这个必要。”其实我需要，我很需要，我很需要很需要！
“就算我难过，我也不能再对你说；就算我寂寞，我也不能再对你说……”今夜，全世界都不懂我，所以我寂寞，所以我难过。
点一支烟，燃烧寂寞，烟灭难过……
让酒精把自己麻醉之后再清醒，让烟熏得自己难过之后再快乐。也许我应该过一些恣意放肆的生活，就当生活是一次放纵。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会对我有什么异样的眼光，只是我自己不觉得这样、可悲。最可悲的人是不被了解的人，而我，她不是一直都很了解吗？所以我应该高兴吧，因为还有她了解我，所以我想我应该不是最可悲的人。不是。
人活着总是要多一点快乐，如果我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快乐，那么就让我快乐下去，谁也别来阻止，谁也阻止不了。而且我想，她也是希望我可以过得快乐一点的，不是吗？然而我是真的很希望她是衷心地希望我快乐，而不仅仅是为了减少她自己内心的负罪感、才希望我快乐。假如、这世间，有一种祝福，可以不掺杂友情或爱情的一切，只是单纯地希望一个人过得快乐，并且她自己也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那么我希望她给我一个这样的祝福。我也同样这样祝福着她。
……

地主 发表时间: 04-02-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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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19
晚上晚睡，早上晚起。早读已经迟到了，我也不想去赶，赶去了也没用。迟到不如旷课。这是经验。
想起前天早上也迟到，自己还赶着来，可是也一样被段长抓了，抓就抓了，还说一堆屁话。
――美雄，怎么又是你？……你自己说说你这是第几次被我逮着？
――好像两次。
――什么才两次，你再想想。
――……哦，进年段室两次。被你看见是第三次。
――三次。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按规定办吧。
――真的要按规定办？你知道学校怎么规定的吗？迟到三次警告处分！那如果你真的要我按规定办我现在就把你送上去处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如果规定真的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按规定办，那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怪你的。
――你这样说，好像你一点都不在乎，感觉这是无所谓的事！
――不是不在乎，有些事我也不想的。但是如果真的要那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啊。
――美雄啊美雄，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都不好意思说。
――（靠，不好意思说你还说那么多！）
……
所以我宁愿旷课，也不要听他��嗦！
早读不上去，那做什么呢？废话，当然是去食堂。去食堂做什么呢？屁话，抽支烟呗。我靠，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买一包烟！买的时候还有点紧张。操，多做几次应该就习惯！
……
第三节又是体育课。无聊死，女生几个跟老师去考仰卧起坐，又看不见。只好一个人到最熟悉的那一堵围墙边溜达。……想了些越想越不快乐的事，就不想了，点了支烟。靠它妈的，我胆子越来越大。早操的时候主席台上的那几只猪好像才说什么严厉禁止抽烟，抓到严肃处理。靠，吓唬小孩啊！
几个班上的男生看见我手上夹着的烟，嘴里吐出的雾，有那它妈什么奇怪的表情。我说奇怪个屁，抽支烟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我是好孩子，我它妈的也不过是痞子……
见到经茂，他也算是她的朋友，就跟他搭理几句。发现还有点投机，于是请他到食堂三层喝热奶茶。
――喝什么？
――随便。都可以。
――老板，泡两杯“咖啡巧克力”。……走，我们过去那边坐。
――……你什么时候学着抽烟的？
――昨天。
――不会吧，你也用不着这么夸张。
――怎么夸张？我昨天也不过抽了十一支烟。不，是十二支烟。……怎么？没有想到我也会抽烟吧！
――真的是没想到，要不是刚才在下面见你……
――呵呵。其实这有什么，不过如此。
――说的也是。……我很小的时候也抽过，在五岁的时候。以前别人给了一支烟我抽，我抽了一支烟就上瘾了。所以那时候我就去捡那个铁块卖钱，买烟。那时候烟很便宜嘛，一包大概一块多，所以很快就够买了。有一次买了一包烟，跟几个朋友爬到树上去抽，每个人分三支，三支抽了一个多小时。
――不是吧，三支烟也能抽一个多小时？
――那时候因为要分嘛，一包烟几个人分着抽，所以就慢慢抽。……
――呵。（点一支烟。）这烟早上才买的，长这么大第一次买烟。……不过我不会分给你抽的。因为一个人堕落就好，不想你也堕落。
――不会。就算你请我抽我都不抽。我是个好孩子……我小的时候……
――呵。走，我们下去吧。到操场上走走。
……
――我家里人太老实了，经常被人欺负。
――怎么说？
――以前……
――呵呵，人善被人欺。
――我小时候很孤僻，以前……
――哦。我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很乐观很开朗的人。
――谢谢夸奖……
――呵。
――我很佩服我二姐。
――怎么说？
――跟我二姐打交道的，只有别人吃她亏，她从来不吃亏。她就连我这个弟弟也不放过，也被她整得半死。呵呵……
――你二姐？这么说你还有几个姐姐？
――我有两个姐姐。以前我妈生我大姐的时候……后来又生了一个，还是女的。然后别人说我妈不能生……最后终于生了一个男的。
――呵，以前人思想都那样……你刚才说你爸当校长？
――是呀。
――在哪里？
――在小学当校长，是“波兰小学”。
――“波兰？”不是有个国家就叫波兰吗？
――是呀，字也是那样写的。我爸跟那些学生说了，“欢迎你到这里出国留学！”……
――呵呵。
――我母亲很可惜，高中没有继续念，要不然现在肯定也是什么主任之类的。
――你母亲？那她现在做什么？
――开店呀。
――哦。对了，听说你跟叶丹是小学同学？
――不是啊，没有。我小学在东坪念，她在波兰。我们高一的时候才是同学。
――哦。
――以前高一的时候，他们都很讨厌我。……她跟我讲她以前也很讨厌我，不过就是有一次，可能是……有一次丽云让我帮她寄一封信，我的同桌要拿来看，因为信封没有封口嘛，我就跟他说……人家把信交给我寄，我就有责任……好像被她听到了吧，所以觉得我挺有责任感的……所以……
――呵。
――我小的时候……以前经常跟鸡共餐。
――跟鸡共餐？
――是啊。因为我以前吃东西的时候很夸张，那些碎屑掉在地上，于是那些小鸡就会围过来啄……其实说真的，如果你们慢慢地跟我接触，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是吧？我跟你好像也没多少接触，不过我觉得你真的是蛮有意思的！……说真的，你跟人一般有深刻地交往过吗？
――好像、没有。
――没有知心的朋友吗？
――这个……
――呵呵，也许没有那必要吧，知心朋友也不过是那样子。其实，也许人跟人之间并没有必要太了解，太了解了反而不好。就像我跟叶丹。
――是呀。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你们走在一起，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太知心了吧，知心到、最后变得无色无味。……我们走吧。
――……要不要一起上去？这节语文课在多媒体教室上。
――不用了，这节课我不想上去。我要去食堂。
――那行，我先上去了。
――Bye.
……
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讲话笑嘻嘻的样子。我跟这样单纯的人交往，毕竟只是肤浅。换句话说，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的朋友，见他平时还能跟她开一点玩笑让她快乐，我是决不理会的。能让她快乐的人，我都可以当他是朋友。有时候我知道她也很孤独。原本她可以不再孤独，结果却让我也随着她一起孤独……
第四节在食堂点了一支烟，觉得无聊，就到操场走走。倚靠在面向水库的铁栏杆，想起曾经的某个时候我和她一起站在这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说起要重新认识爱情……
想着想着，明龙竟悄悄地走到了我身边。他这节体育课。
――你怎么也会旷课？
――呵。（我笑笑，摇摇头。）
――你人实在……不晓怎么说你。（他也摇摇头。）
――呵。哦，对了，你跟她之间的事怎么样了。
――不就是那个样子。
――那个样子是什么样子？
――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讲。……我跟雪洪在一起好幸福，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情非得已。我不知道为什么林麟和雪洪会那样子。我相信、我也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但是常常、当我看到他们暧昧的样子，心里有另一种难言的感受……说真的，他们俩个玩得也太那个了。常常听别人在我面前说他们两个在班上怎么样怎么样，你说我心里怎么想？你说，要是你被人一直那样说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有跟雪洪说，跟她说我心里的感受，她却说他们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是，是普通朋友，我也想信她，但是既然只是普通的朋友又为什么要玩得那么亲昵……有一次我到你们班找她，刚好他们都在，林麟看到我居然还摸了一下她的脸才走开。你说我那时是什么感受！……林麟他也是经历过的，他当初跟小青那样的时候，别人要是跟小青玩得好一点他就不开心，他自己也经历过，应该会体会那种感受，但是，但是现在他怎么都不考虑到我的感受……我现在都很少走你班，因为雪洪跟我说、有人看到我到你班里、会说她的闲言闲语。我想，如果我喜欢的人因为我、而被别人说什么闲话，我会很难受，很自责，所以我就答应她没事不去找到。她也说了，如果我很想见她，一礼拜偶尔去一两次没事，我想如果这样子对她比较好，那么我就这样吧。于是我也答应了她。……雪洪对我很好，我知道她也为我放弃了很多，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再强求她。但是每当看到她跟林麟那样，听到别人在我面前说他们俩什么什么，我还是受不了。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我是第三者还是他闯进来……就因为这事，我现在跟雪洪讲话的时候，有时两个人就好像是在相骂。……当初我跟雪洪刚开始的时候，她跟我说，叫我以后不要再想林丁玲，不要再和丁玲说话。我说好。因为我知道我跟丁玲本来就什么什么，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没有过爱情，很多都是以前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我想现在我选择了雪洪，她也选择了我这样的男生，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也不再多做别的奢求，只要能跟她快快乐乐地走在一起。雪洪她当初也有那样的心理，她现在怎么就不会为我想一想呢？……我平时都不敢跟别的女生玩得要好，因为我觉得我既然有了她，我就要对她尽心尽责。如果，因为我跟别的女生玩得要好，而引起一些非议，让她觉得难堪，我会觉得我很对不起她，对不起我爱的人，我会很痛恨我自己，我会很自责。……雪洪以前常说她自己年龄比我大一岁，说她有天先性胃病，但是我就跟她讲，这些我都不介意。我爱她，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包容，连这些也都要去介意，那还算什么？……我知道雪洪很好，她真的很好，她为我做了很多很多。她都跟家里人说了跟我的事，他爸也同意；我也跟我家里人说了跟她的事情，我爸我妈也不反对。可以说，我们俩人的来往双方的家长都同意了，我想我们能做到这样子，我们都付出了很多，我很感谢雪洪她做的那些很多很多的努力……她家在洪路，我爸也住在洪路，原来两家离很近，我爸也跟他爸碰过面了……不过好像她邻居的人对我们的事有些议论，她母亲不在家，所以她爸有时会认为他也许身为人父，这么早就让女儿……他会认为自己不负责任，所以他爸跟她说我们两个自己要适当分寸。所以雪洪也说了，以后跟我交往收敛些。我也理解她，我也答应她。……我每周日中午两点都要去网吧等她上网跟她聊天，我觉得少见面什么、这些我都不介意，只要两个人都深爱彼此，少见面又怎么样，我只要还能偶尔跟她聊聊天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我都会很高兴很高兴。……雄，你会知道吗？自从有了她以后，我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实很充实，做什么都很有干劲，未来什么我也都敢去想……可是现在，现在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雄，你知道吗？这世上有多少人会为她心爱的人折一千三百一十四只千纸鹤，然而我做到了……在每一个想她的夜里，我都会不断地为她折着千纸鹤……雄，我的一个同学、陈玉霞她有跟我说过，有时候不要对女孩子太包容，包容有时候是一种放纵。但是我真的很相信很相信她，可是看到她跟林麟那个样子，我……雄，你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龙，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真的。对不起。有些事，有的人没有资格去说，因为我并没有过、像你这样的一份可以肯定的感情。所以我不懂。没权力说。……龙，让我帮你可以吗？我知道你心里的一些复杂的感受，我也知道你很需要被人理解，被你爱的人理解。我想也许我可以试着跟雪洪交流……
――……雄。谢谢你。……我有心事也只能跟你和延章两个人说，我跟别人根本就说不出这些事，但是面对你们，我却可以把心里话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没事的，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难道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你对这份爱的肯定吗？难道你要放弃自己一往的执着吗？……不要灰心，坚持下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啊。你说的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哦，对了，你说的那个玉霞是谁？（觉得她说的那句话蛮经典的！所以问问。）
――她是雪洪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哦！……
    听着他的倾诉，才感觉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爱的路上孤独。才知道这世上还是会有人在执着地厮守一份爱，用纯真的心去相信有一份美好的爱。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他还没有沦落得像我那样。我也不希望他像我那样。
    ……
下午第一节下课后她就伏在桌面上，不知道是因为书念疲倦了还是在想些什么。想？总不会想我吧？我还没那种命。
第二节下课后她就在位子上整理一些试卷，夹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忽然想起我那个绿色的文件夹，是不是早就退色，还有那些笔记本作业本什么的，也许早就被扔了。
无聊死，去它妈，没意思。第三节课溜了，去混我自己的！
在食堂抽了支烟，和晓华下了一盘棋。是象棋。记得曾跟她说好，要对弈一局，但是却始终没有找个机会。我很想好好地跟她下一盘棋，其实也为此特地买了一副棋，只是一直放在抽屉里，始终没有拿出来跟她下过。
……
晚自修来的时候在教学楼、楼梯口碰到她，她冲我笑笑。
晚自修第一节课在到处搜集笑话，写了之后下课拿给她。她看了，不知道什么表情，我没看到，被人挡住了。
庄世辉那只疯子晚自修第二堂爬到班级里演了一节课的猴戏。我这样说绝不是对他有偏见，他对我一直都是不错的。只是就他的那点演技确实烂得可以，还自以为很幽默、在上面侃得乐此不疲。我这样说也许是不对的，因为班上的同学好像很欢迎。可能不是他演的有点低级，而是我没有什么品味，没有什么心情。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很认真听他表演，时不时就可以见到她夸张的笑态，还间或夹杂着笑声，大概此时她已忘了功课吧。不过她快乐就好，我也不想多说。毕竟他讲的那些总比我写给她的那些所谓的笑话要生动、要精彩、要好得好。相比之下，我真的比他要无聊，无聊得多。
第三堂课下就回家了。班级这鬼地方的氛围不适合我。
2003.12.20
早晨冷得要死，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母亲催了好几遍，烦死。这么冷，她也会赖床么？呵，怎么忽然有这么蠢的想法，她是勤奋学习的好学生，怎么会跟我这样的流氓败类一样。真是沾污了她。
今天补课，早上没有早读。在食堂点了两支烟、觉得无聊就爬到班上。不晓得哪个白痴在放音乐，还是熟悉的《过火》。情不自禁地跟唱了一遍，不料唱坏了心情，扫兴。于是又想着逃课。走出班门口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她也在轻轻地哼唱……
三层的那个老板它妈的是只猪，这时候了还没开店。只好到二层点点烟。炎金跑来吃早餐，看到我，又奇怪又不奇怪的表情。我对他淡淡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上课了，食堂里只剩下我这个不算学生的学生。一个人它妈的无聊，想起烟、竟觉得有点恶心。呸，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这玩意儿！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买了香肠薯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慢慢地一口一口吞噬寂寞，也让时间一口一口吞噬我……
第一节下课了，就跑到班上。那个也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同学忽然一脸严肃地站在我面前问，“你刚才做了什么？”靠，又不是跟他很熟，才不需要他关心！不过想想这年头也没什么人关心自己了，还是挺感动的，就老实告诉他之前抽了烟。“实在，身上烟味这么大！”大吗？去后面问了一下，才确定果然如此。算了，再逃吧。
几个小学的同学在食堂里相遇，蛮难得。而且现在我们几个也究竟同属一类了。还是“猫仔”说得好，“我们这几个都是坏仔！”……墙边竖着一面大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着那个影子，狠狠地骂一句，“你它妈的是个坏仔！”
第三节到班上，好像无意被瑞琴知道了什么，在追问下，我还是告诉了她、我的劣迹。她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也不再说了。我只有一脸的苦笑。怕是怕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不久后她也是要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那样她会怎么想？她一定会觉得我很可恶，她一定不想再理我……我很想很想对她坦白，告诉她我现在的一切，很想很想她能懂我，懂我此时心中的苦涩，很想很想她来关心我，可是，可是……算了吧，一个人想再多也没有用。总之没剩下多少天了，我再忍忍吧。有什么事都等她把考试考完再说。
第三节政治课，听老师说了，一生中最艰苦的是高中这三年……如果、过了这三年，等待她的会是光明的前程、幸福的一生，那么为了明天，她残忍地放下今天的所有，或许是值得。人有时候只能选择残忍，不是因为她原本残忍。而我虽然无辜地成了她今天放下的这、所有里的一部分，然而跟她一生的幸福相比，真的也不算什么了。
……
如果留下多一秒钟，可以减少明天想你的痛，
我会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任何一丝丝可能、的占有。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不会再有，
原本平凡无奇的拥有，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
很想告诉她，我也会愿意为她放下所有。回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为她放下所有的理由。因为，我原本就已经、一无所有……
……
无意中看到她轻轻地靠在她同桌的肩上，回想起来、其实见过她这样好几次了。也知道其实每个人都希望可以有一个永远依靠的肩膀。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孤单。
下午静静地呆在班上，很平静、很沉默。有时候平静的沉默是一种冷静的思索。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感情就像一座天平。天平的一端倾斜，天平的另一端也将摇摆。当两颗心不再平衡的时候，这份感情也会随之倾覆……但偶然看到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爱情从来不是等量交换。”
忽然、我忍不住问自己：
――我为什么会不快乐呢？
――是因为我心理不平衡。
――我为什么会心理不平衡呢？
――是因为我只看到了自己的付出。
……
有时候想想自己很自私，只懂得在乎自己的感受。重新翻开她给我写过的一页页，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淡淡的温暖。
明天没上课，也许她这周末回家。不清楚。只是放学后，我是目送她走出教室的……
2003.12.21
很可惜，又少见她一天。
这会儿她在做什么呢？做作业？呵，应该不会吧，她也难得休息。不知道她有没有偶尔想想我？也许有吧。但愿是。
……
今天的风不冷，只是天有点阴沉。只身一人，踏着阶梯，一阶一阶地往上踩。路还是那条山路，山还是那座山，只是人，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些人……一层一层地数，数到三百三十三，停住。转过身看看小镇的缩影，看着熟悉的碧水蓝天，却忽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回忆，回忆过去，回忆那些跟她的过去……想起那一只被困的蝴蝶，想起那一双漂亮的“绣花鞋”，想起那几个没有星星的暗夜……仿佛依稀看见和她在一起快乐的从前，仿佛依稀听见她坦诚的话还飘荡在耳边。也终于开始明白，已爱上了那段跟她的过去。无形当中的一分为二，一个是属于她自己的现实的她，一个是属于我的我记忆里的她。这样也好，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我也不用再害怕被剥夺走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而我，也在把自己拆分成两个，一个是自我，另一个是自我的影子。那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影子，一个充满罪恶的影子。
……
书信还不忍掩埋，因为我知道它们不愿沉睡。而且沉睡的也不再可以是一段完整的故事。
两夜没有给她写笑话，她会怀念吗？她会想看到我给她写的那些无聊的笑话吗？
2003.12.22
今天冬至。天却不冷，有阳光。
太早来学校，教室里没什么人，也没见她。直到她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人还不多。我过去搭讪了几句。
――这么晚来呀？
――什么啊。昨天夜（里）就来了。
――你没在家过冬至了？有没有吃那什么东西？
――没……
――听说女孩子没吃那东西脸上会怎么样怎么样。
――（笑。）
――你头发何时有剪过是吗？
――嗯……
――就觉得！最近看上去特别帅！
――（笑。）
……
一番简单无聊的对话、强笑之后，她仍旧抱着她的心爱的课本和作业。仿佛话不投机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遭遇冷落。这种感觉是不好受的，然而习惯了也就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她后边的位子上看她的背影，看她右边的脸。看到看不下去了，想也不想想了，就归位了。……
第一节课忽然有给她写信的冲动。胡乱写了几句话，没了头绪，就不写了。
下课时看见她左手戴着一只青色的手套，蛮好看的。
第二节从同桌那、拿了本书看，发现了几段挺好笑的话，就抄了下来。备用。
第三节课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下课见她一直站着。手里还拿着书本什么的。这种情况她常有。
第四节课也不知道做什么，发呆。就这样又过了一节。
……
中午姐姐突然打电话话来说，上面刚下来电话，要什么照片的，于是下午就到宏路去照。还说如果顺利的话二月下旬就可以走。操，原本一月份的事，现在要接近三月份才能完。那办理公司真它老母的没效率！
一个人，拿着《痞子蔡作品集》，搭上小面包车就风尘仆仆出发了。长大了，很少出门，这些年连宏路也没到过十回。沿路到处找照相馆，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一问价格太高，只好再走一家，总算问了个还算勉强合理的价。那个给我照相的姐姐叫我梳一下头发，我靠，多余，再梳也是不帅。随便捋了几下就照了。照片急着要，人在那等，本来说了半小时，我靠它爸的等了近一个小时。还好有带《痞》，再翻看了一遍《爱尔兰咖啡》，很喜欢这一篇。
回来时无意在途中看到外婆家的小溪。想起那一天，她心情不好，站在学校的那堵墙边胡思乱想，我过去安慰她……最后说到天气好的话去外婆家的小溪里捉螃蟹。可是那个星期该死周六有补课。正因为错过了那一次，以至于这成了一个永远的遗憾。也许，在一起的日子本就不多了，然而该死又临近期末。她总不会因为要陪我玩而荒废自己的学业吧？而我也没有资格让别人用前途来换取自己美好的记忆。……但偶尔，很自私的时候，就希望她真的能为了我而放弃点什么。如果我是她最最重要的人，那么她会不会愿意为了这倒数计时的爱而放下所有？呵……很傻的问题！
晚自修上课前向她要了一本作业本。每天给她写的日记什么的都有打草稿。
我看见那个绿色的文件夹了。
今晚她越职，代理英语科代表的事。在上面播了一会儿听力。还在黑板上写了很潦草了洋文。粉笔字写得真难看。不过、比我强。
第一堂，给她写了个笑话。下课了拿给她，不知道她看后的反应。反正拿给她的时候她只是接过、没立即看，然后继续研究她手中的一本书。
第二堂课窗外忽然响起了烟花声，班上还因为有的同学看烟花被语文老师说了几句，“读书为什么东西就不能专心点？”……她很专心，我没见她抬头往外看一眼，估计她学习已经到了心无杂念的境界。我也没看。因为我知道，就算蓝色的烟花升起，我们谁也不会看见。
第三堂忽然良心发现，想起答应要帮明龙的事。于是就开始琢磨着给雪洪写信。草稿写完的时候已经快下课了，抄正好也是第四节的事，于是就不忙着赶。到WC轻松了一下。回到班上的时候到雪洪边上搭讪几句。
――雪洪，你会觉得我们同学之间很缺乏交流么？
――就是啦，我还以为你都不理人家！
――哪里呀，没有的事。只是不好意思嘛。那我待会儿就给你写写行吗？
――好啊好啊！
第四堂抄正好了就让“2B”拿过去。
……
雪洪：
很冒昧地给你写了这封信，还希望你要介意。
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性格开朗、态度乐观的那种阳光女孩。只是有时候又觉得你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就像幼儿园的老师每天都要拿糖果哄你的那种。但不论如何，你始终是快乐的，不是吗？很羡慕你。
你该知道我是不太爱说话的人，平时与人交往不多，我估计像我们这两种不同类的人很难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你也会觉得是这样子的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在这里跟你多侃几句，毕竟同学之间总要偶尔交流交流才好，你说是吗？
从哪里侃起呢？就从在我们之间最平常的一件事说起吧。其实我并不是很八卦九卦的那种人，但是你总是介意我在你面前说起他。其实你应该要体谅我，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们当初的事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见到你就自然会很不小心地想起他。而且我这人从小缺钙长大缺爱，从来就很羡慕你们那样有情有义的两个人能走在一起。所以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总要忍不住说上几句他。那小子真它妈的积了几辈子德，今生才有幸遇见了你。我它妈的前世也不晓得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要落得个孤苦一生。你说我能不嫉妒那小子，羡慕你们俩么？
就在我最近的那些还是体育生的日子时，见到他常一个人板着脸，每每还忍不住叹息。我问咋了，他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你。因为那小子跟我三年同学，心里知道他是那种痴情男儿。拥有了爱情他就拥有了一切，如今你就是他的一切。开玩笑的时候，我会说他重色轻友。他是真的重色轻友，然而我从来就没怪罪过那是他的错。他没有错，因为他为了他爱的人可以放下所有，这需要有一种很大的勇气。所以有时候我很欣赏他这种对感情认真的态度，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为了他爱的人放下所有，不是吗？就比如我这种自私的社会败类，哪里会有心力去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也难怪我要独唱感伤的单身情歌了。你也做了许久班长，我看得出你应该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女孩，而且我听人家说，有责任感的人都很尊重感情，我想你对感情也应该是很认真的那一种，你说是不是咧？
说了你这么多好话，再找你几句坏话说说，不然你会骄傲的。骄傲的女人不美丽！坏话嘛，让我想想看，好像很少有听说你的事。哦，对了，前一段时间听后面的几个男生偶然有说到你跟林麟的事。好像是说你们关系非同寻常之类的，还让我们看你们俩在那边暧昧的样子。（那一次我真的看到你跟林麟……）但是我始终相信你们没什么，只是纯粹的同学。而且我也很相信你跟龙之间的感情，因为你们都是很认真，很负责任的人。你说是吧？别的坏话我暂时还想不出来，想出来了再告诉你。嘻！
但是我仍然有一点不放心，那就是担心龙。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发生什么事，不然他不会那样消沉。有时候我想问他，但是我知道他只想把心事都告诉你，他也只需要你的理解和安慰。我想问你，却碍于我们平时不是很熟，怕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惹得你不高兴，伤了同学感情。但是如果你不是很介意的话，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别的也不说了。很久没有跟人这样侃过了，很感谢你啊，听我��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顺便代我向你同桌问好。
祝：
学习进步
年轻美丽
                                                你以前的班长 雄某 2003.12.22晚
……
别问我在这信里说了多少违背良心的假话。只要看的那个人愿意，就当是美丽的谎言吧！……庆幸自己这些年来，演戏的功夫没落伍，写信的水平没退步。文学这东西，靠它妈的虚伪！……再虚伪也要继续下去，答应人家的事不想半途而废。
第四节下课前，云娟把雪洪的回执拿了过来。
……
Hi：
你好，早就听说你的文采很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佩服佩服。事先声明，我不会写像你那样文绉绉的话，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哦。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虽然你认识了我，可并不代表你了解我，对吧。很多事情不是只看表面，也不能只为了自己。我呢，就开门见山直说喽。
是啊！认识他好好呀，他给了我许多我以前所没拥有的，我好开心呀。我是很快乐，可是有了他更快乐。我也想了，能从相逢、相识、到相爱，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呀！我何尝不想好好珍惜，用心呵护，可现实中的流言蜚语，还有种种现象，不得不让我去沉思了，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呢？若是对，为何有那么多人反对，若是错，为何我很开心。我想过了，其实这也不算错啦，可是对吗？不，也不是的。
爱，这个名词，我看身为学生的我们配去拥有它吗？有资格吗？若勉强说的过去，那也是建立在什么都不去顾的基础上，我曾经想这样说，可如今呢？却让我更难过。谁是谁非由谁来搬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他，我看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是不能了事的，我也好想与他共渡一生，可条件不允许啊。我也说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晓得他很好，给我带来了许多，可也让我失去了不少呀。他带给我的却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拥有的，而失去呢？我想我不再任性了，接受一切的不允许。
我与林麟呢，有可能会发展为那种关系吗？我看是impossible（不可能），他是我小弟，我对男女之间的相处不忌讳，你问他便知了。你身为他的朋友，要多开导他，他曾能走出丁玲的那阴影，我的，那不就更轻而易举了？人说初恋是最苦的嘛，更何况他是第二次了，而我却是the first。代我向他问好。时间不允许我们多聊，快下课，我怕你回家了。有机会多向我聊天，我很健谈。别对自己失去信心。字迹潦草，请见谅。下回再谈。
记住：不要轻易放弃，否则对不起自己。See you!
……
操，这世界什么人都有。今晚没时间理会他们的事了。我要睡了！但愿我心中的那个“她”不要也是这样的女孩……
2003.12.23
早晨的阳光真明媚！
今天轮到我们班文明督导。来上学的时候在校门口见到她站在那里站岗。不知道她站得累不累。
早读课下课，看到她手里拿着本蛮好看的笔记本。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她该不是拿来写日记的吧？呵呵，应该不是。
英语课上老师不知道说什么、只错三题的举手，她举了手。
下课看见经茂玩弄她的头发，心想改天也去摆弄她几下。不过不敢，也舍不得。那发型是拿来欣赏的艺术品，哪能用脏手乱动。想起当初她抓我头发的时候，我居然还抱怨她的残忍，还想把头发拿去剪短一点，好让她抓不住。现在把头发留得老长，她却不来拔了……
上午剩下的几节课都在给雪洪打草稿。
第三节下课，我家延章来找我，说他跟琼的什么事什么事的，我说改天我帮他问问看。又是一对复杂的关系！我家明龙这边也托雪平拿了张字条给我。靠，我自己的事都是乱七八糟的，竟然还能帮我家兄弟排忧解难！
……
雄：
现在我的心太乱。
我不能理解你刚才说的。
其实这份爱真的是很难得，我很需要它。（精神上。）
我明白自己的不好，我爱她，但我不该让他的难受大于我给他的爱，更不该把事实看得那么简单，更不该……
我和雪洪，都舍不得这份爱，都在乎它，但是我和他的思想改变了，还是身边的压力增多的原因……（如林麟议论之类。）我真的是不知道。
我……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好迷惘。
                                                                        龙
……
龙：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刚才我跟你说的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跟雪洪才开始交流，有了一些进展。你们的事我会尽力的。
记得不要想太多，担心太多。心情放松点，让自己快乐点。
……
唉，那小子，真的很需要帮助……我知道我给的他的那些安慰是没有用的。只好在雪洪这边多努力一点。
……
放学后在校门口又见到“她”，彼此微笑地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今天轮到枫武请吃麦芽糖。
……
中午来上学的时候，我跟他们几个督导队员随便讲了几句。大概就是同志们辛苦啦之类的话。
下午的两节语文课老师安排写作文。我特讨厌那东西，所以不写。
第一节整理了一下早上给雪洪写的草稿，抄正，让同学传上去给她。
……
雪洪：
你果然也是个爽朗的人，原本还在担心彼此言语不通、话不投机，如此看来、那种担心不过多虑。
很久没有听人赞美，虽然你用在鄙人身上的那些形容词基本不属实，但是我仍然很爱听，昨晚还躲在床底偷笑哩！
玩弄文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是直抒胸意、切入正题吧。
你说认识不等于了解，这话所见略同。只是没人规定不了解一个人就不能说这个人好，是吧？人的言语这东西，觉得它基本合乎逻辑你可以去信，若是觉得它太离谱你可以不信。如此而已。
惨像、已使你目不忍视，流言、尤让你耳不忍闻，终于逼得你重新去思索那些所谓的是非错对。事情到了现在，谁也不想，我知道你也不愿。我既不觉得他错了，我也不愿意说你错了，因为事实上我也看不清是非，分不清错对了。
爱、对你来说，是很现实的名词；爱、对他来说，却是残忍的动词。名词也好，动词也罢，这都不重要。只是本属于你们俩共同的那份爱，如今却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义，太可惜。
“就像夏夜里的那些年轻的星群，惊讶于彼此乍放的光芒，就以为、世界从这一刻才开始，然后会有长长的相聚。于是彼此微笑着互相凝视。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啊，年轻的爱原来只能像一场流星雨……”也许，很多事情我们得到了才会发现它原本不如想象的美好生活。悸动的心，年轻的爱，清纯而又苦涩。你是这样的感觉么？
爱原本可以很简单，复杂的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未来属于未来，现在属于现在，为什么要把对未来的所有猜测和担忧都提前到现在？也许、也许你长大了，也许、也许你不再任性了，然而爱、怎么可以随着你的懂事而被渐渐忽略？
雪洪，你是否也常常想起和他的那些过往的欢乐？那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有一次他很兴奋地拿出一封信，神秘地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内容我记不清了，只是模糊还有点印象。那是你写给他的一封信，信里你说你看见他落下了幸福的泪水……你还有印象么？那以后的日子，他每当说起你的时候总是一脸幸福的表情。你是否也还依稀地感觉到当初的那些绵绵的情意？
雪洪，你试着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爱，选择他？你后悔了么？也许你并没有放弃、你也不想放弃，然而很多东西、不去珍惜就是一种无形的放弃。就像是对爱的态度，只有爱或不爱两种。不爱的话、一开始就不要去选择去爱。爱的话，就要勇敢地坚持到底。流言、假象，那都是些什么东西！通往真爱的路原本就没有坦途。我希望你们的爱能经受得住暴风雨的考验。
他真的很需要你。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做朋友做兄弟的，有时候职责太局限，能力太有限。希望你能体谅。他需要的是被他爱的人理解，他需要的是他爱的人给他的安慰，你知道吗？
两个人相处，有时候只有信任是没有用的，更需要的是一些坦诚的倾诉。记住，那份爱是只属于你们俩的爱，缺少任何一方的呵护付出，都将得不到完整。
不尽。
                                                            雄 2003.12.23午
……
不知道这样写有没有用。反正我很尽力了。暂且不管他们的事。
……
第一节下课后发现她头发很乱。乱蓬蓬。
第二节下课后忽然想到看她的作文，就走过去。
――作文写完了吗？
――写完了。
――给我看一下。
――不行。
自讨无趣，扫兴而归。
……
第三节课心情不爽，上了一会儿课就拖着晓华一起旷课。
我靠，说什么重新做人，自欺欺人！真后悔上次把烟都给了晓华，说了那些傻话。害得我又要掏钱买烟！还是天华的一句话好，“狗改不了吃矢！”吃矢我暂时还没学会，喝酒倒是越来越有水平了，就是酒太贵。操！
左手拿烟，右手拿酒。吸口烟，喝口酒。真它妈的快乐！
食堂无聊，跟晓华说到操场走走，两个人才走到门口就撞到阿贵子！操他老母。还好烟刚扔，虽然酒还在手上，不过估计他以为我是在喝饮料。（或者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揭穿。）阿贵子蛮可爱，胡乱地讲了两句后就不说什么了，我跟晓华只好回到班上。
到班上，周围的人说身上烟酒味太重，向前面的同桌要了他的矿泉水，漱了几下口。没一会儿，文明督导的那几个都下去了。班上没啥人，气氛不快乐，又拿后面的黑板出气。一阵拳打脚踢还不解怒，搬起椅子就要砸，被后面的同学拦住了。靠！只好丧心病狂地在后面吼了几首歌……
放学了，经过校门口，什么都没看见！
路上碰见琼，她闻到很浓烟酒味，在那唠叨了我几句。我恶狠狠地喊了句，你它妈再��嗦就揍你！
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有想哭的冲动，母亲在边上。还是抑制住了。
来晚自修的时候故意迟到，不想再看到那些讨厌的文明督导！
晚自修第一堂，一直想着下午的那件事……
那件事真的很让我难过，就因为她说出的那句坚决如铁的“不行。”
重蹈覆辙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没有想到真的会历史重演。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一次事件，再看她的作文时、应该会得到她的允许，却不料她依然戒备……
也许她会怪罪我不体谅她，也许她要说那是她本能的自卫。可是她有没有为我想一想，我那样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想多了解她啊。关心一个人，怎么也是个错了呢？！
也许两个人太久不交流就会变得陌生，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我和她太缺乏交流，所以我们变得陌生了……
但是她知道吗？她说那句话时表情有多么认真，多么严肃，当时的我真的不敢想信眼前的这张面孔竟是熟悉的她！见到她冷漠的脸，心好痛，好难过……
如果当时，她委婉一点、再带着微笑好好地跟我说，我想我应该能够理解，可是她……
心里很难过，第三堂突然很想回家……也很想在回家之前走过去问她一句：“你的本质没了吗？”但是我已经说不出口……
烟也燃了，酒也喝了，课也旷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吧。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
……
2003.12.24
早晨醒来，眼睛有点肿。
吃早餐时吃出了眼泪。母亲在一旁安慰，问我怎么了，我只是使劲地摇着头……再洗了一把脸，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班上，忽然看到她桌子左边堆着的课本上放着一条围巾，忽然想起一段文章：
……
送给你一条思念的围巾
愿它能帮你防止寒冷的入侵
请将它缠绕在你的衣襟
它会轻抚你脆弱的心
让你的世界里永远没有乌云
只有喜悦与温馨
……
我忍不住走过去，说了一句“借用一下。”拿走了那一条雪白的围巾……
它陪了我一个早上，上课的时候把它平铺在双膝上，做课间操时揣在怀里。直到放学的时候才轻轻地折叠好，放回她的桌面……
原来，那一条围巾真的很温馨。
……
雪洪早上拿给了我回信，说是昨晚就写好的，可是第三节我不在。
美雄：
你是叫我与他合好吗？日后不晓得可不可以？不过我可以确切地说，现在不行，不为任何原因。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很多人伤心。我晓得我这样做也让他彻底的伤心，可起码只有他一个。我是个无情的人，我承认，对每一件事，我顶多难过三分钟而已，所以我难过过了，现在已经不了
他是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那样优柔寡断的。不放弃该放弃的是傻蛋。爱对我来说应是先甜后苦，有苦有甜的，但苦永远大于甜，快乐也如此，永小于难过。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忍痛割爱，长痛不如短痛嘛。
你说的一些话好深奥，恕我愚昧，未能读懂。所以有些事我也只能按自己的意愿去读了。爱这东西，是现在的学生的禁果，我无心偷尝了，已让我后悔不堪了，我怎么敢奢望那能永恒。
我也是个很单纯的人吧，好多问题不晓得如何面对，如何解决，所以就一味的逃避，就连自身的缺点我也不愿承认，只要我快乐就行。没了他我固然难过，可现在已经忘了吧。（我会把自己不高兴的事立即忘却。）我好无情哦，不过也罢了，我就是这样，或许会更可怕吧。代我向他转句话：爱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冲动。多少感情在朦胧中觉醒，对于那份深沉的爱我无力承受。叫他好好学习，用学习在麻痹自己，在学习中找到失去的快乐。
……
看了她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什么什么啊！如此自私、虚伪、无情的女子，真是可悲啊……说什么“我不能那么自私”，她决定放弃他的那一刻怎么就不这样想？说什么“不放弃该放弃的是傻蛋”，她自己想放弃就罢了，何必讲那些狗屁哲理的话安慰自己？“叫他好好学习”，呵呵呵，一个在爱中绝望的人，还有信心去学习？可笑！……但是她的一句“多少感情在朦胧中觉醒”，我听了心情颇有感想，因为“朦胧”这个词、很熟悉……
唉！不管怎样，我还是把信回完吧。很多事情不是我解决得了的。
……
雪洪：
给你写这封信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很悲恸。
很多事到了现在，我想已没有隐讳的必要了，所以该直言的，我就直言了。
那一天他向我倾诉了很多很多的心里话，都是关于你们的事。从你们的开始讲到你们的现在。言词诚恳、句句情深，感人肺腑。
给你写信这是我心血来潮的主意，因为我很希望能通过自己的转述，把他的心意都传达给你。我说过了，他需要的是被人理解，被你理解。很可惜，我帮不上忙，甚至还有点自责，心想也许是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加速了事情的恶化。
我知道女孩子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很难挽回或改变，所以我只能尊重你的决定。除了这样，我不晓得我还能做什么。
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曾经一厢情愿地喜欢过一个女孩，独自在困惑与感伤中度过了三年虚无的时光。直到他遇到了你，你改变了他的生活。从你们相恋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深深地坚信你是那个能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你是属于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雪洪，你知道他对你们这份感情有多么肯定和确信么？
人可悲的不是在爱中被伤害过，人可悲的是被伤害过一次之后就不敢再爱了。他当初为了你再次燃起心中的希望，你可知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敢？然而人总不能不断地再爱，在爱中深深地伤过了一回，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爱一回伤一回？雪洪，你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你拿得起放得下，但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因为他爱得太深、陷得太深，不能自拔。
也许你可以选择对他绝情，也许你可以努力地把他忘记。也许你们也会渐渐散去，也许你们的爱也会慢慢淡去。然而此刻这残忍的选择，却给了他心灵致命的一击。这一击也许他可以侥幸不死，但是破碎的心灵，残缺的梦想，零乱的记忆，会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僵梦，纠缠不休地困住他内心深处的那一半善良的灵魂。
三年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只要你给他一个坚定的承诺，只要你给他一份肯定的爱，他一定都会愿意等你爱你、到最后。因为和你一样，他也深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除非你已不再爱他了。）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心里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吗？还是、这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我一直不愿意说你变了心，因为我始终情愿想信你们都是认真而坚持的人。然而事实上你已经开始背叛爱情了，是吗？
禁果、你吃过了你就不能再说它是禁果；禁果、你说你无心偷尝了可是你已经尝过；禁果、你说你已后悔不堪了然而你当初是无悔的啊！……不敢奢望的永恒你也已经奢望过了，不敢奢求的爱你也已经被爱过了。这些发生过的事实，怎么能够被忽略？
然而我清楚，感情路、没有勉强的幸福。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的方式。但是如果你依然爱他，你就不要去逃避他，不要让爱你的人、悬挂着一颗忐忑的心。
最后，我也代他告诉你句话：
爱是一种感动，更是一种行动。多少感情在朦胧中沉睡，对于那份飘浮的爱我无法接受。你好好学习，但不要用它麻痹自己。不论你在哪里找到快乐，我永远都希望你快乐。
                      雄 2003.12.24
……
最后那番话是自己替他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写？写给谁？……我知道我给她写这封信并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人一旦变了心，爱就不再有意义了……
……
今天我轮到我请吃麦芽糖，枫武说感冒了，所以省了他那一份。
中午吃饭时母亲主动给我零花钱。估计是因为早的事，她怕我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只能给点钱我防身。以前母亲怕我乱花钱，所以很少会主动给钱我花。我现在发现眼泪原来是很有价值的！
下午来的时候，明龙说要看雪洪的信，我把她回给我的那两封都给他看。
第一节又是体育课，靠在单杠架边上发呆。
上来的时候经过明龙班，进去问他看了那两封信的感受。
还剩下的那两节课不知道怎么过的。
晚自修前两节课在后面开演唱会。第二节课间，雪洪那边来了回信，恰好明龙也让人给了我一封信。最后一节看了他们俩的来信。心情真它妈的不是滋味！
……
（明龙的来信：）
兄弟雄：
    你问我现在的感受，我将来的打算，我从何说起……
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呢？我好迷惘，好好的一份爱，怎么变成这样呢？这份爱我真的好用心，好认真。我好爱她，真的好爱她，我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失去她，真的。老天爷，如果真的有月老，他听得到我的呼唤，看得见我的真心吗？这些日子里，我知道她受了许多委屈，存在着种种情非得已，我真的会体谅一切的，我也暗地里发折誓，只要过了这两年时间，我肯定不会再让她有这些情非得已，我会给她幸福，只要他能走过这两年时间。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他说只爱我一个人，我真的想信。他说她会是丁玲的代替品，我不要她有这样的认为，因为我对她的爱才有信心，才有未来。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我常在构想和她将来的生活，是那么幸福，那么肯定的事。就连现在的我、仍然相信会有和她再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过那样的一段爱情，没有拥有过那份肯定，那份甜蜜。在这路上我也有难受，更有情非得已，但我仍为自己拥有她给我的爱，我已心满意足了。伤心、难受、情非得已，在爱的面前，难道不是在所难免吗？难道相爱的幸福和永恒的肯定，不会是永恒的吗？伤心、难受、情非得已，不是短暂的吗？
相逢-相识-相爱，这一路上，我和她的爱情更有师徒之情的基础，为什么她会这样子，让她轻易的说出放弃就放弃呢？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爱一个人好难，真的好难。我真的……
我不想忘了她，不可以忘记她，我相信奇迹，我相信月老会听到我的心，更相信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我可以再找到爱我的人，却无法再找到我爱的人，我现在只能把它暂时埋进我内心的深处，我只能这么做了。我的心……
兄弟，我的心好痛，好痛，谁能让我依靠呢？我常常在梦里梦见她，那么美，那么幸福，我常半夜里被惊醒，因为她而惊醒。我只能说只要她幸福，她快乐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真的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她那种性格在理科班里……希望在某些时候，帮我提醒她，（在班上跟异性朋友交往不要那么随便……）好吗？也帮我向她说一事：
你还爱我吗？别告诉我，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希望以后你给我爱你的机会，我等你，我相信以前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再找到爱我的，但我却再也无法找到我爱的人，我的爱、我的一切已经给我心里的那个雪洪了。你不是无情的人，我才是个刽子手，真正的。
……
多么痴情的男儿！很感动。……可是当我再看雪洪的回信，真的让人发指！
……
（雪洪的回信：）
唉！我也好矛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老让我为难。我现在敢肯定地说了，爱上他等于爱上烦恼，就连要澄清也无机会了。你知道吗？因为他，我已忍受好多难堪了。高一时，写给他的纸条被人偷看，拿来读。高二时，给他留言，被人偷窥，在我面前宣读。这是我与生俱来受到最大的耻辱。这样的爱你敢要吗？我能要吗？
若当初不是我执迷不悟，会是现在这样子吗？爱与被爱同样受罪，我快被逼疯了。可我也不怪谁，也不怨谁，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的，我好后悔自己这么早谈恋爱。初中我都不破裂，为何高中却……
以前我告诉你或许以后我还会与他和好，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了。你可以说是你加速了这结果吧。因为他给我带来了许多不便、烦恼，就连他送东西给我，我都觉得为难。接受，我会很不自在，拒绝，只会弄得我们闹变相。这样情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我刚刚很认真很仔细的想过了，他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我决定了。（我想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不配拥有爱，也没资格爱别人，更没权力得到别人的爱。他曾经对丁玲那样子，可后果也好了，我想他现在只是又回到他原先的生活罢了，这应该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吧。我讨厌他，更厌讨自己。我更解放自己，不再生活在与他有任何关系的生活里了，因为只有那样，我才真正的很快乐。就像现在这样，做事不必考虑他的感受，也不会受束缚。他叫你告诉我他希望我快乐对不，那麻烦你也告诉他，我做到了，因为我走出他的生活了，不再为他的感受而束缚自己。
我背叛爱情，不，你错了，因为我从来都不归属于爱情。以前是，现在是。那短暂的两个月不是我的梦罢了，而他是我梦中的男主角罢了，告诉他，我对不起他，因为我选择他陪我做了那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叫他别伤心，因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他伤心也一样过，高兴也一样过，为何为难自己，与自己过不去，而委屈自己。看他那样我不会内疚的，一点也不。因为那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错了，我已道歉过了。
我是一个这样的人，外面很粗鲁，内心更险恶，没有同情心，而且很残忍。我受够了。你要怎么认为我，说我，请自便吧。
再见！
……
同样的一份爱，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诠释……这世界怎么什么人都有啊！靠！很想替他唱一段《你比从前快乐》！
……
知道分手后你不难过
你比从前快乐
那祝福的话
叫我如何能够说的出口
那过往欢乐是否褪色
想问你怎么舍得
不要在耳边
再说你会想我
……
算了，不管了。今晚没心情理会他们的事了！
下自修后，去食堂弄了瓶酒，再到那堵熟悉的围墙边点了几根烟。很感谢今晚丽云陪着，可是因为“他们”的事心绪复杂，所以没有心情跟她聊什么，只是胡乱地侃了几句疯话……
回家的时候看见电脑桌前放着一些零食，一定是母亲给我买的。很感动……
2003.12.25
……
晚自修刚到班上，就看见“她”在跟谁嬉笑。好像很开心。
愣愣地坐在位子上。……感觉累了就伏在桌面上睡了。……
第二堂快下课的时候，阿贵子叫我出去一下：
……
――你已经旷了几节课？
――您是说一共旷了几节，还是今天旷了几节？
――今天的。
――今天旷了一整天。从早上到现在一共七节。
――为什么旷课？
――心情不好……
――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学生影响班级纪律。
――对不起……
――你已经被扣几分了？
――应该有二十几分了。
――那你是不是都不当一回事？！
――没有。我知道您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我犯了错误，您按您的原则处罚，我没有丝毫的意见。
――但是我不想把你送上去处分。因为处分对你现在很不利。
――我知道。对不起……
――你有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讲！……可不可以跟我讲讲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不知道……
――你的心情不好，你怎么会不知道？是家里的事，是同学之间的事，还是因为男女感情的事？
――……真的不知道。有很多话我不知该怎么去说。心里掺杂着很多复杂的情感。
――也许你可以试着跟我讲讲，或许我能帮你。这很难的讲不是？也许别人都帮不了你的事，一个捡破烂的却能够帮你解决。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这样吧，假如你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说。
――谢谢……
――你先进去吧。
……
竟然很想哭……很感动。谢谢他关心我，谢谢……
回到班上依然在那里呆坐。……直到第三节快下课的时候、才去听后面的同学讲他们被阿贵子抓的情形。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阿贵子对我很好，对他们却很残忍……
下自修了。一个人又来到那堵熟悉的围墙边……
远处又有人家在放烟火。有她喜欢的绿色，却依然没有蓝色……忽然想起今天是圣诞节！难怪刚才看到很多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忽然很冲动地跑上班级，想跟她说一句“圣诞节快乐”！可是她已经走了……
……只好重返故地。
想着早上，自己就是从这里、翻出围墙，向着水库，两个影子在疯狂地奔跑……
就这样失踪了一天，可是当我走进班级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有谁为我担心……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食堂里传来了一曲熟悉的歌，是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
……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
假如有一天，
你遇到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真的就是她吗？
还有可能吗？
这是命运的宽容，
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已死心的记忆
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
才证明爱得深――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爱错了的人
……
静静地听着每一句，直到结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在圣诞节给我开的玩笑，要在此时此刻为我点播这一曲悲伤的歌。听着听着，泪就落下了……还好，在暗处，不会被人看见。
很晚了，该走了。合抱着双手，向今夜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许下了真诚的祝福：“祝你圣诞节快乐！”星星呀，你会把我的心声告诉她吗？她会听到我的祝福吗？……

B1层 发表时间: 04-02-1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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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26
明龙说，昨天雪洪给他送了一个小礼物。我想，也许她真的是有苦衷吧，但她到底还是给他送了礼物。他说，他很高兴，因为它的前面还印有一个“LOVE”……
也许，说了爱、不一定是真的爱；也许，说不爱、不代表真的不爱。他们的事，该交给他们自己了。我这局外人，很多事永远都不会明白。但早上还是给她写了一张纸条。
……
雪洪：
对不起，又打扰你。你上次的回信，好像情绪很激动，是我之前写了什么不该写的惹你不开心了吗？很对不起，希望你原谅。
我知道你说的很多都是气话，也知道你已经很烦了，不想别人再议论你们的事。那我以后不说了好吗？只希望你不要生气，不要再说那些气话。我这人语言表达能力特差，冒犯之处还请多包涵。
祝你昨天圣诞节快乐。
                                                              雄 2003.12.26
……
美雄：
sorry，是我自己太小气了，太粗鲁，让你见笑了。谢谢你的慰问，可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没意思了，所以谢谢你说不提他了。我想忘却过去的一切，因为我不懂如何面对。我没有生气，真的。你很优秀，只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包括我在内。）
我每天都很快乐，谢谢你的祝福。The same to you.
……
也许吧。但愿他们的事情会是一个好的结局。我也只能希望如此。
阿贵子这边，我想我也该跟他说说一点什么了。（下午第二节下课拿给他一封信。）
……
尊敬的班主任：
您好。耽误您的宝贵时间，十分歉意。
我平时的话不多，与人交往也少，所以个性有点孤僻。或是说有点偏激。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心理有病，但是我不是有心要讳疾忌医，只是我害怕别人的同情。我需要的不是同情，我需要的是被理解和关心。
然而现在，我忽然发觉自己很需要被同情一次。
昨天，旷了课，沿着水库边一直走到三星，然后去了灵石。中午打了个电话回家，只跟我母亲说不回去吃饭。后来再顺着大路，又从灵石走回东张。一天就这样过了。
失踪了一整天，只有一个人来问过我缘故，那人就是您。我知道那只是您的职责，但是我依然很感动。也很感谢您当时没有继续追问，没有让我心里最后的一道自卫的防线崩溃。
我知道您平时对我很照顾。也许是因为跟我就要出国了有关，您不想太为难我。但是我也知道您很原则，所以如果我的放肆过纵，您也一定会秉公执法。因此剩下的日子，我只能尽量不犯错。
尽量不犯错，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并不相信自己。有时，我很害怕，我感觉自己的思想观念，人格心理都开始歪曲。
我要怎么跟您坦白呢？说、我开始沾烟了？说、我开始染酒了？我怎么能相信自己竟是那样落魄！我不愿意相信。
很多话，真的好想都告诉您，然而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这是一种矛盾。
也许，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就可以理清那些杂乱的思绪；也许，我真的很需要一片安静的空间，让自己慢慢地冷静。
还记得那天从校门口进来的时候，您问我出国的事，那时我很迟疑，不能肯定。最初想出国，是为了给自己找寻一条新的出路；后来有一阵子却很不想走，是以为还会有希望；现在我又很想很想出去，我希望自己可以一切都重新开始。我忽然很害怕出不去了，从来没有像这样恐慌过。出去了能做什么，不出去又能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我真的不想再过现在这样不像人的生活。
语文老师也曾找我谈过，给了我许多指点，但还是没有用。我想，也许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帮助解决的，我应该自己去面对。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迷茫和惘然，但是我想信您说过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做的一些事，也许是让您失望的，但是不管怎样，我仍是尊重您的。很感谢您。谢谢。
此致
敬礼
学生 黄美雄 2003.12.26
……
只能跟他讲这些了，很多话我是从不对人讲的，讲了他也不会懂。就好像是曾经对她、讲了那么多我的事，可是她会懂会理解我吗……
晚上是元旦文娱汇演，该死的是又闹肚子了。但是我不想请假，因为有她的节目。当然，还为了另一个很重要的节目。
融琼的节目先开始。之前跟她学过弹钢琴，心想哪天也为“她”弹一曲。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毕竟没有天分。但是我很喜欢听钢琴曲，特别是那一曲“梦中的婚礼”。当初央求她弹这曲子，她说她也很喜欢这曲子，所以节目上她弹的就是这一曲。我不知道当时“她”有没有仔细地听。真的是一曲很美的旋律……
……琼的表演完了，就下来找我跟章，我们到后面的围墙边观看。这时我的肚子又闹得很厉害，他们俩说要送我回家，我说我还在等节目，坚决不回。为了减少疼痛，只好跪在地上，把身子蜷缩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感觉好很多。
……遇到韩小清他们，她问、我班上谁有节目，我说叶丹他们。她忽然问我，你知道叶丹最近在跟谁谈恋爱吗？我听了很吃一惊！我问她叶丹跟谁谈恋爱，她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听她班上的同学讲。“她”谈恋爱了？这……
……终于等到她的节目了。她站在右边第一个位子，她最矮。不过却是最漂亮的一个，我以为。统一的白衣黑裤，（站前一点的那两个穿裙子的除外。）看上去很像是斯文的小女生。学校的音像设备真是很糟糕，再加上麦克风没有放在“该放的人”前面，所以那个节目不是很成功。
看完了她的节目，才发觉自己肚子疼得受不了了。于是匆匆回家。
回到家里，脑海里一直飘荡着刚才小清的那句话，“你知道叶丹最近在跟谁谈恋爱吗？”……难道我真的是落后了？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她了？难道……
肚子好疼，真的不想多做别的事了，只想好好睡一觉。那些事，明天再说吧……
2003.12.27
……
昨晚深夜上洗手间时，母亲叫唤。走进她房间，开了灯，看到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她说她以前开刀的地方很疼。她说她口很渴，帮她切一粒橘子。我到自己房里拿来几粒橘子，用水果刀削好了一粒递给她。母亲躺在床上，侧过身子要拿橘子，但轻轻的动辄都要引起一阵疼痛的呻吟。我木木地站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却束手无策。与母亲的巨痛相比，我的那点肚子疼又算得了什么？母亲接过了橘子，叫我早点去睡，电脑不要打太晚……
……被一阵雷鸣电闪惊醒。拉开窗帘，外面一片平静。可是刚才在梦里，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雨。我试着努力地去回忆梦里的细节，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感觉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我真的好害怕。病态的心每天都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想到她时如此，见到她时愈甚。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到一些事时才会有那种苦涩，而现在、只有当我麻痹放纵自己的时候，我才可以减少心里隐隐的痛楚。
今天是周六，脑子里的第一反射是去爬山。以前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去爬山，虽然我们只去过两次。可是现在……
――叶丹，今天放学后我们去爬山好吗？
――不行！
……
我的心里总是在不断构思着这样的一段对话。“不行”这两个坚决的字眼深深地刻在了我记忆的伤痛处……我现在还有勇气说吗？
早上到班上，看到她来时，很想很想过去问她一句，“叶丹，今天放学后我们去爬山好吗？”，但是一想到她的回答也许会是“不行”的拒绝，我真的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早上轮到她扫包干区，不知道她跟圣平说了什么，好像是不想扫之类的话，不过她还是下去了。但是很快就上来了。
第一节下课，过去看望了一下驴，（“驴”就是“龙”，因为方言里的“龙”跟普通话里的“驴”有点谐音。以前我跟章都叫他“驴”。）情况糟得很。之前最后见到他，是他说雪洪给他送了小礼物，那时他还有说有笑。可是刚才看到他、呆滞的眼神，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贴近窗子的最后一个角落里。
――驴，“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雄，我现在不知道得怎么讲了。我昨天问了立栋，他告诉我云娟跟他说，雪洪说我喜欢别的女生，我不要她了，她才不理我的。但是我真的没有跟雪洪讲过那样的话！雄，你得要晓，我是那么在乎她的，我怎么可能……雄，我现在心里真的很矛盾。我昨天跟立栋谈话，当听到他说她跟林麟平时怎么样怎么样时，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我昨晚眼睛都哭肿了你知道吗？……雄，我很想把她以前写给我的信都拿给你看……
――那，拿来啊？在哪里？
――现在在我的抽屉里，大大叠一整叠。
――那拿来啊。
――但是毕竟很多都是我跟她的隐私……不过我可以拿两三张你看。
――可以呀，那你拣两张最感人最肯定的给我看。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昨晚就想拿给你看，但是我去找的时候，发现每一张都是那么肯定，那么坚决……
――那，那你自己看着吧。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拣两张你满意的拿给我看……驴，很多事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需要我的时候来找我，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都会帮你。
……
我现在忽然发觉女人们都很深奥，心思都很复杂。还是一句歌词说的好，“女孩子的心思最好你别猜，你猜来猜去终究不明白……”恐怕真的是这样子的吧！
……第二节下课，肚子很饿，早上只吃了两个炒蛋。想下去食堂吃点东西。经过他班级还是不很放心他，于是又进去看他。他在给她写信，他把已经写好的一张给我看，大概是一些澄清解释的话。立栋也进来了，拿了一封信给龙，说是雪洪写的。立栋站在前一桌，拿起我刚刚看完的那一张信……立栋说，“那话”不是云娟说的，是听林麟跟他说的。
龙看了她的信，情况有点不对劲。我拿过来看了，是一封绝情信。很像她上次给我“写过”的那样不负责任。其中有一句话很深刻，“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走开……”
我还没看完，外面又有人递进一张小纸条，是她的笔迹，曰：“不要再连累我了好不好，让我活得快乐些。还有一年半，我不想自己太累。”果然是好狠心的女人啊，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上课铃响了……
……
文海那小子，上课吃紫菜饼，那香味熏得我肚子直喊冤，肚子饿啊，肚子饿啊……
――文海，你不可以这样子啊！文海，你没有天良啊！文海，你杀了我吧！老师，文海在那里偷吃紫菜饼……
……
下课时，忽然很愤怒地往后面的黑板冲过去用力地一拳，结果指头三处擦破，流了很多血。但是很快乐……
我用纸巾按住伤口，过去看了驴。驴说他有一些地方看得不是很明白，我说把它给我，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破绽。我说放学后拿还给他……
快上课的时候，瑞琴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口，就跑下去给我买了四贴创口帖，邦迪牌。我很感动……
第四节课把雪洪写给明龙的那信copy了一份。如下。
……
立栋刚刚又跟我说了你昨晚干嘛干嘛了，你以为我听了之后感觉如何？紧张？内疚？着急？不了，都不是，我是无动于衷，我认为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已经麻木了。我原来很心软，认为自己会去引诱你害得你陷入了我部署的陷阱，让你付出了感情什么的，所以对你一直觉得很内疚，好像欠了你什么的，于是我不忍心对你太残忍，所以一直不想让自己对不起你。可是谁知道你，得寸进尺，我已经很牵就你了。说好你给我安宁的两年，可你呢？却对我越逼越紧，你在我的朋众面前说你对我怎么了怎么了，叫他们替你关心我，照顾我，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呀。失去你，我的生活就无法过了吗？那为何在没认识你之前我过的比现在还幸福，还快乐。原来无忧无虑的我，现在有烦恼了，这一切都是认识你之后才有的。我不能否认与你在一起没有快乐，可那不属于现在的我。我也不想拥有。可你却硬塞给我，逼我要。为何你老是执迷不悟呢，我已跟你说了嘛，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走开，可你……我好后悔自己会对你……我讨厌自己，可更讨厌你。我当初若不接受你对我的好，或许就不会被秀（秀是喜欢过龙的一个女孩，曾经她当着雪洪的面指责过雪洪。）认为……或许你现在仍沉迷在对丁玲的爱。我自己好傻呀，为何去惹你这个麻烦，弄得现在自己想绝情，却遭来了责问。立栋、唐兄、美雄，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都不约而同来找我，问我，我很烦，烦得连学习也……都是你的错，我晓得了为何人们说谈恋爱会不想读书，不是不想，是没办法念了。你怎么那么懦弱呢？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什么事都与朋友说，你问问我周围的朋友，我让他们为我分忧解愁了吗？原想与你做个朋友，我想现在不可能了，那样只会让你误会，让你更痛苦，也为难我自己，虐待我自己，让自己活得不安稳。我好讨厌这样的生活，难道你就不厌倦吗？真想自己现在不在这个学校了，我想这样下去，到了毕业我一定少活了十几年吧。我给你留言都被我的同学知道，不晓得他们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在我面前宣读，我……
好烦呀，好难受啊。为何我当初要选择早恋，为何我自己……我快要爆发了。
弄得现在我朋友的朋友都不理我。云娟、玉霞虽不那样，可也认为我无情，与我一块走不好。只是他们不好意思说罢了。宝宝（指林麟）他也不理我了，立栋说不信任我。反正我好累，好累，我想回家了，我想远离这个学校，远离你。
你要怎样我都不管了。再见
……
大概驴此时的心境糟糕透了。我怕出事，一下课我就过去找他。他说他下午不想来上课，我说让我陪他吧……龙让我拿一封信给立栋，让他交给雪洪。我到班上的时候立栋已不在了。
丽云从教室走出来的时候，我迅速把手缩到身后。但纸巾上的斑斑血迹估计还是被她看见了……
就要走到教学楼一层楼梯口时，身后有人拉过我那一只受伤的手的衣袖，是云，她看了伤口，表情惊讶。我没理会，跟驴继续走了……
今天枫武请我们吃麦芽糖。
……驴在我家吃过了午饭，说我妈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很随和。我说家里只有我跟母亲两个人，很少有什么客人。今天有稀客，自然要盛情款待。
吃完饭带他到我房里休息。驴拿了一封雪洪以前写的信给我看，里面的内容又缠绵又肉麻。真的不敢想象现在竟是这样子。
驴继续看雪洪从前写给他的那些信，陷入甜蜜的回忆中。我继续打我的《爱尔兰咖啡》，最近发生很多事，一直没有时间把它结束。
下午我们一起去了福寿山……下山时，中学正好放学。我们去了一趟东刘村。回来的时候沿着水库边走，想着曾经跟她在这里一起走过的路……
到了家，时间还早，于是提议去我大姐那打电玩。顺路叫上章章，三个人难得相聚在电子店……本来驴说好了在我家留宿一晚，但是傍晚的时候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说得回去一趟，晚上还要给雪洪打个电话问清楚……
……
一般是、不在家里上网的，拨号上网很不划算。但是不知怎的，忽然很想上一下QQ。一上线，就看见她在线！我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很激动……我有点惊惶失措。
……
2003-12-27 18:34:19 雄
你。也在？
2003-12-27 18:36:06 雄
你。在吗？
2003-12-27 18:40:43 月影
是呀
2003-12-27 18:36:41 雄
在家里？
2003-12-27 18:41:38 月影
当然
2003-12-27 18:37:41 雄
你，你是谁？
2003-12-27 18:42:34 月影
不是
2003-12-27 18:38:34 雄
？
2003-12-27 18:40:08 雄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2003-12-27 18:44:23 月影
可恶我当然是丹啦
2003-12-27 18:40:27 雄
这……
2003-12-27 18:40:54 雄
你也会来上网？你应该在念书才对。
2003-12-27 18:45:44 月影
怎么啦
2003-12-27 18:41:45 雄
没。你还好吗？
2003-12-27 18:46:23 月影
本来不打算来的，……
2003-12-27 18:42:21 雄
那？
2003-12-27 18:42:38 雄
那为什么你还……
2003-12-27 18:47:57 月影
不好
2003-12-27 18:43:47 雄
丹，你真的跟我没话说了吗？
2003-12-27 18:44:13 雄
跟我没话说了吗？
2003-12-27 18:48:29 月影
？
2003-12-27 18:44:33 雄
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2003-12-27 18:44:46 雄
我们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不是啊！
2003-12-27 18:45:04 雄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一个人变得真的是那么快的吗？
2003-12-27 18:45:21 雄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2003-12-27 18:51:02 月影
不是，只是很气你，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2003-12-27 18:47:10 雄
……
2003-12-27 18:47:23 雄
叶丹，我……
2003-12-27 18:47:48 雄
你……
2003-12-27 18:48:11 雄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好想你可以把从前的叶丹还给我。可以吗？把她还给我……
2003-12-27 18:53:36 月影
大哥，我并没有变，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2003-12-27 18:50:19 雄
不！你变了！你变得让我感到很陌生，你让我觉得我自己以前在被人欺骗，你让我觉得我很傻，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白痴，你让我觉得……
2003-12-27 18:54:53 月影
？
2003-12-27 18:51:16 雄
你可知，我有多少次很想很想过去轻轻地问你一句，你的本质变了吗？但是我知道你只会是那一句你没变……
2003-12-27 18:51:55 雄
你知道你伤害我有多深吗？你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
2003-12-27 18:53:37 雄
也许很多事你都不以为然，也许你现在根本就不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此刻心里有多么激动你知道吗？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2003-12-27 18:59:00 月影
sorry，听我一句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
2003-12-27 18:55:39 雄
……我很难过。此刻。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冷冷的一句。不，你不是叶丹。你不是。叶丹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你不是……你不是！
2003-12-27 18:56:04 雄
你是谁？
2003-12-27 18:56:37 雄
告诉我你是谁？你不是叶丹！
2003-12-27 19:00:53 月影
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2003-12-27 19:01:24 月影
不知道
2003-12-27 18:57:31 雄
你果然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说。
2003-12-27 19:02:24 月影
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2003-12-27 18:58:33 雄
最后问你一句，你是谁？
2003-12-27 19:00:32 雄
你不说我走了。
2003-12-27 19:04:50 月影
我是丹，如果你认为我变了那或许真的变了，不在与你开心的打在一片是不想再伤你，知道吗
2003-12-27 19:01:09 雄
叶丹，你……
2003-12-27 19:01:57 雄
我在落着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2003-12-27 19:07:10 月影
对不起，也许我的做法不对吧，可我只告诉你，多给自己一点希望，不要再因为我……
2003-12-27 19:03:04 雄
我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信心了……
2003-12-27 19:08:03 月影
SORRY为我……不值得
2003-12-27 19:08:37 月影
你不要这样子嘛，我真的好难过
2003-12-27 19:05:16 雄
叶丹，我不知道你的本意是不是为了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你真的对我隐瞒太多。
2003-12-27 19:05:45 雄
叶丹，我真的不想信你会这样。真的不相信。
2003-12-27 19:10:18 月影
我认为我不应该对你说太多
2003-12-27 19:06:36 雄
叶丹，对我坦白一次好吗？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也许很多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告诉我。求你。
2003-12-27 19:07:17 雄
求求你。
2003-12-27 19:08:10 雄
求求你……
2003-12-27 19:13:03 月影
好，告诉你。对于未来我不再期盼，对于爱情我不再向往，……
……
（紧要关头，母亲居然要打电话，我赶忙断了连接，直接拔掉了电源线，马上就往网吧跑……）
2003-12-27 月影 19:14:43
不要来找我好吗
2003-12-27 雄 19:10:45
叶丹，不要。不要这样子。
2003-12-27 雄 19:11:28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2003-12-27 月影 19:18:10
我现在没有面对你的勇气
2003-12-27 雄 19:12:20
丹。不要。难道你忘记我们的过去了吗？以前你很自信的。你有勇气去面对所有。
2003-12-27 月影 19:19:30
可我现在没有，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2003-12-27 雄 19:13:00
丹。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求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求你。丹，再做回原来的我们吧。丹。
2003-12-27 雄 19:13:44
丹，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遇到我，你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了价值。丹，难道你忘了那些吗？
2003-12-27 月影 19:20:32
我不喜欢过去的我，那个我太悲观
2003-12-27 雄 19:14:02
丹，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真的。
2003-12-27 雄 19:14:29
你现在真的乐观了吗？不是的，你在假装。不要欺骗自己了好吗？
2003-12-27 雄 19:15:05
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都可以解决的。相信我。你以前很相信我的。丹……
2003-12-27 月影 19:22:53
曾经的想法太……
现在你只能让我觉得愧疚，我真的很想帮你，不想伤你，可事与愿违
2003-12-27 雄 19:16:51
丹。不要。只要你不对我冷漠，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真的，我很需要你。很需要。
2003-12-27 雄 19:17:19
我真的很无助，真的。没有你，我真的很……
2003-12-27 月影 19:24:38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吗
2003-12-27 雄 19:18:12
嗯。你说。
2003-12-27 月影 19:26:16
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吗？
2003-12-27 雄 19:20:04
那你可以再对我像从前一样好吗？
2003-12-27 月影 19:28:24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量做朋友该做的
2003-12-27 雄 19:21:54
丹，说话。告诉我好吗？
2003-12-27 雄 19:22:30
朋友。丹，你告诉过我，朋友要坦诚的。
2003-12-27 月影 19:29:28
是
2003-12-27 雄 19:23:02
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2003-12-27 雄 19:27:18
？
2003-12-27 雄 19:28:06
丹，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2003-12-27 月影 19:35:05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老回避你，或许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有个关心我的人，不太习惯吧！还有一个原因，与你交朋友后我觉得自己也变得好消沉，我一直认为失去了笑声，人生就失去了希望，我要过的是开心乐观向上的生活
2003-12-27 雄 19:29:10
丹，难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快乐吗？
2003-12-27 月影 19:36:00
想听实话吗
2003-12-27 雄 19:29:32
嗯。
2003-12-27 月影 19:37:28
回想一下第一次见到的我，再想想与你交往后的我，你就知道了
2003-12-27 雄 19:31:30
不知道。你说明白点。没有关系。
2003-12-27 月影 19:38:42
刚见我时你见过我不开心过吗
2003-12-27 雄 19:32:29
没。你继续说。
……
（另一个同学发来消息，我一看他的IP，与她的一样！我问他在哪，他说他在“中介网吧”，我立即往“中介”跑……）
见到她，心里很激动很激动，忽然又很想哭，但是终于没有哭出来……她看到我，有点惊讶，也有点不知所措。我说出去聊，她蛮勉强地跟了出去……彼此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到了说什么都觉得内心是无助的时候，我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无比痛楚，在她跟前低声地啜泣……她想安慰我，可是她不懂得怎么安慰……到最后她转身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被黑夜、被冷风、一点一点地淹没……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关上灯，闭上眼，心里一片混乱……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有一种无言的伤痛。
……
2003.12.28
在网吧听了一整个上午的歌。很多都是以前唱给她听过的歌……还特地去找了那支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弹得真好……
整个下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
晚自修第一堂课，阿贵子忽然示意我出去一下。外面有个老师，应该是找我的，他说跟他进年段室一下，他说别紧张，没事，只是有一个朋友找我。我刚走到年段室门口，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女孩，我一眼就认出她了。
……
――高――剑――霞。
――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十五号。
――回来之后有什么感觉？
――感觉变化很大。
――你还好吗？
――还可以。
――你上次说的那什么期末结业考什么的……
――哦，那个都做完了，结果不错。
――晓燕他们还好吗？
――他们几个都不错。
――那启旺呢？
――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对了，你出国的事怎么样了？
――如果能出去的话，也应该是二月下旬的事。
――哦，这样啊。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念完了高中再去比较好。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总之有些事我一时也说不清。
――把你叫出来，不会影响你自修吧？
――不会啊。我在班上也没做什么。
――学习情况怎么样？
――很糟。不敢想象。
――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还好，我只能这样说。
――这个给你。（她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个红盒子递给我。是日本带回来的巧克力。）
――谢谢……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你快放假了吧？
――是啊，再念十几天就放假了。对了，我这一周、元旦好像有放两天假。
――星期几？
――好像是星期四开始。
――周四我好像还有事……这样吧，到时候你联系我。我现在把联系电话抄给你……
打过去的时候就说叫“小妹”听电话就行。我在家里、大家都叫我“小妹”。
――嗯。
――那就这样吧，还是不影响你自修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
虽然彼此没有见过面，只是在网上聊过天，但是初次见面还是蛮融洽的。她比照片上的要胖多了。估计是在日本那边吃得太营养了。想起来上次在视频里看到必发，他也胖了很多。难道一个个受了日本水土的滋润之后，都会“蒸腾”起来？
第一堂下课，只见她一直伏在桌面上。
第二堂下课，估计她跟后面的王俊同学讨论刚刚考试的事。
第三堂课丽云给我写了张小字条。
……
――Beautiful Bear，伤口怎样？
――那算什么。你同桌都说了，你形容得太夸张了。
伤痛能有什么，只是心痛难以承受。
还是要谢谢你。
――这么说还是很痛。
是否永远都不能愈合。
也许我想得太夸张吧。
我很无聊，你陪我聊聊天。
――下自修后再慢慢聊，现在你先念书。
……
下课之后，去了一趟WC，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以为她先下去了，到了食堂没有看见她。于是我又回到班上。
在楼梯里碰到了叶丹，彼此笑了笑。我问她看到丽云没，她说丽云好像上去了（上宿舍去了）。
我到班上，果然没有看到她。……遇到瑞琴，她说要不要她请我吃东西。我说要就走吧。我们就一起去食堂。
在食堂我又见到了丹，我走过去打了招呼。大家表情有点勉强……跟端琴吃完了点东西，我就要回家了，在食堂门口冲叶丹挥了挥手。不巧、晓华从外面进来，他说请我抽烟，我竟然惯性似地跟他又回到食堂里。抽了两口，发现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感觉，就扔了。说我先走了。
其实，我只是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幕……拉勾的时候，虽然我并没有答应她，但我知道她是不希望我抽烟的……
2003.12.29
早上睡得太晚，迟到了。先到食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再进了班级。
第一节课给丽云写了张纸条。
……
灰姑娘：
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但是过去了也不想多说。
我的手只不过是皮外伤，过几天就会愈合，你不用担心得太多。
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该知道，我心里想要的是她给的安慰。然而我还是很感谢你，因为你关心我，就像是瑞琴对我的关心，我也一样很感动。只是我当瑞琴是“兄弟”，当你是朋友。至于“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经过了两份感情，原本的美好都变成了生活的恐惧。很多事我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了……我也只能偶尔用泪水落下绝望的痕迹。
我想我会没事的。你自己多念点书。
不多说。
  雄 2003.12.29
……
下课时看到“她”往纸篓扔了垃圾，不知道扔什么。
第二节下课，章又抓来了一把上次的那种小果子给我。
第三节下课……不记得了。反正早上有好几次见她跟她同桌偎依在一起。
今天轮到我请吃麦芽糖。
中午吃了一整碗饭，母亲还为此夸了我一番。这些日子没有什么食欲。
……
下午第二节课、下半节睡了一觉。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在课堂上睡着。
……
放学后我请吃麦芽糖，枫武牙疼，又省了他那一份。
忽然很想染发，就去超市里弄了瓶染发剂。遇到朱玉晶，原来在里头做服务生，以前有听黄瑛讲过，不过我是第一次亲见。她帮我挑了瓶浅棕色的，我也不好意思怀疑她的眼光。回家后就染。
……来学校的时候先到食堂三层，点了杯热奶茶，没有热的，只好喝冷的。跟三层的老板混得很熟了，自己进去开音响，播阿哲的那张唱片。
同样站在那扇窗边，同样喝着那种奶茶，同样听着那一首歌……
到班上的时候，跟后面几个说了我染发的事，他们问我洗掉了没有，我说没有，不是染越久越好吗？文海说二、三十分钟就行了，晓华说染太久会怎么样怎么样，好像蛮吓人的。赶紧到四层男生宿舍去洗，拧开水龙头，居然不流水！只好跑到食堂二层，用冷水冲了头，没有毛巾、只好用手代替……回到班上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我问他们效果，他们说没有什么效果。靠，不是白忙啦？
突然流了点鼻血，用纸巾塞住了……操，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第一节下课去食堂买了瓶矿泉水。遇到“猫仔”，问我要烟。买了一支给他，旁边的王毅说也要，又买了一支。食堂这方面服务做得还真是到位，烟也能一支一支买。（可惜酒不能一口一口买。）靠，自己也点一支吧！反正我的“坚持”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又不是从前的她，我现在凭什么要听她的。烟的感觉很好，跟昨晚那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外。看来抽烟也要看心情。不巧，潘凤跟温敏慧也到食堂买东西，让他们惊讶了，潘凤说很想打我，我说边上人这么多，给点面子，照顾一下。向她吐了口烟，把她熏走了。
第二节课在后面又搞演唱会。
下课后本打算再到食堂点支烟，晓华说他请。谁知道在下楼的时候林麟从后面神秘跟来。我说啥事，他问上次雪洪给明龙写了什么，我就把我还记得的跟他讲了。不小心讲到上课，烟没抽成，也忘了文海交待要买的面包。
第三节课跟文昌换了位置，与晓华同坐，在一起侃了一节。
下了课，到食堂三层借了张信哲的唱片，想晚上拿回去把《从开始到现在》拷到电脑里。
回家之前去了一趟超市，玉晶不在了，自己去挑了瓶绚丽红的。付钱的时候，站在柜台边，忽然想起那一天，跟“她”、在这里相遇……
2003.12.30
昨晚又做下雨的梦了。不过那是一场太阳雨，又出太阳又下雨。想不通为什么最近老做下雨的梦。
起床的时候已是七点，抹了脸漱了口就匆匆走了。临走时母亲说中午她不在家，我说我在学校吃算了。
肚子很饿，第一节下课就往食堂跑，可惜没有紫菜饼。只好先买了根香肠，再帮同学买了他们交待的东西，就上去了。
第二节下课就赶忙往食堂里钻。遇到坤伟，我说请他，他说不、他要请我。二层没紫菜饼，我只好跑到一层。遇到国娟，打了招呼，她说她今天很有钱，要请我吃东西。（晕，我真的那么像骗吃骗喝的人吗？）我说上面还有人在等，下次吧。好不容易抢购到四块紫菜饼。到二层，遇到融琼，赏了块紫菜饼给她。然后跟“伟哥”在餐桌上用膳。二层的杂烩煮得真不怎么样，以后还是去三层吃吧。
第三节阿贵子课。上课前他检查了大家的试卷，到我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怎么都是空白的呀？”然后继续他的了……
第四节课不知哪里弄了本《三十六计》。看到其中有一计曰：“欲擒姑纵”。不是“欲擒故纵”吗？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正确。好像都蛮有道理。
忽然想起、曾经她问过我“行将就木”的意思……
想想中午还是不在食堂吃饭了，很怕触目伤怀，又弄砸了心情。
卖麦芽糖的伊伯远远地看见了我，就开始给我剪麦芽糖了。递了张两元钱过去，他说不用找了，晚上反正我还要买。呵呵，这样也行？
回家之后先洗了头，重新染了一遍，效果比先前好多了。还剩下一些染发剂，打算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弄一次。
去附近的沙县小吃店要了一碗扁肉。女老板给我加了酸菜。我问她怎么知道我会叫加酸菜的，她说“你每次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呵呵，估计是因为我面目可憎，所以给人的印象特别深。
回到家，对着电脑，什么也不想多做，只静静地听歌。
一点半、上学校，老师讲课我睡觉？呵呵，还没上课呢！于是到食堂三层，说，“奶茶泡一杯。”剩下的事就用不着我干预了。他会很自觉地往杯子里加咖啡，加巧克力，加果冻，一步一步、井然有序。
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很善解人意，还是因为我的习惯太容易被人看穿。“习惯就成自然。”也许是，然而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要情非得已地学着去放弃那些和她过往的习惯……
开学至今，第一次认真听课，听语文老师讲析语法病句。有很多知识点我都陌生了，语法什么也差不多都模糊了。不禁有“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刚退”的感慨。该死的是、他在就要下课的时候，举到一个什么花瓶的例子，看到“花瓶”这熟悉的字眼，不禁想起那个晚上，我跟她说过的那只破碎的花瓶……
添祥演讲完，偶然瞧见王俊往后迅速拉了一下桌子的动作，接着是她转过身笑着跟他说了什么。想起以前，我也常搞那样的小动作，她……唉，算了，还想那些做什么呢。
第二节课老师讲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这、才像我。
第三节课她分了政治考卷下来。有几个没拿到卷子的同学起哄，她蛮镇定的。还一个一个登记。晕死。换做我当政治科代表，遇到那事，肯定喊“卷子没分到的自己过来找我！”我才懒得跟那些人废话。
……
回到家，母亲还没回来。一个人在家，也懒得烧饭，很麻烦。估计要是没母亲没老婆，我以后终究是要饿死的。
再染了一次头发，效果明显提高。
路上遇到蚊子，她说我的头发染得不错，帅很多。赞美的话我爱听，虽然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的。
到班上的时候，他们说看得很明显。我也不晓得会不会被抓。管它的，最多染回来就是了。
来自修时，在教学楼楼梯口见到她跟丽云在我身后。我不好意思停下来等，他们也没有上前来。
晚自修，外面又有人家燃放烟火，可惜还是没有蓝色的那种。
下课后到食堂点了第五十五只烟。买了瓶矿泉水。顺便带了点零食。
第二堂，阿贵子通知了点事。讲到“禁烟运动”的时候，我看见她听得好像也蛮认真，那关她什么事啊，她又不抽烟。莫非她是在担心我会有什么不测？呵呵，还可能吗？
下课后继续到食堂点烟。再买了瓶矿泉水。如果有卖“忘情水”就好了。
第三堂课在后面搞破坏。
下自修回家后吃了点水果，洗了个澡。“写”下了今天的日记。
OK，快十二点了。晚安。
2003.12.31
今天蛮早起来的。也不记得夜里有没有做梦。
上午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没注意观察。只知道一下课就想离开班级。
去食堂混。
……
放学的时候想到麦芽糖、却没有了胃口，于是就不想买了。那伊伯看着我跟枫武走过，忙喊：“今日不吃啦？”我点了点头、示意。
……
中午来上学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瑞琴，她说要送礼物给我。然后从她的包里拿出五根棒棒来，晕，这就是礼物？她解释说、是给我明天元旦吃的。这也行？
本学期体育课已结束了。第一节在班上自习。跟天华、晨翔、晓华几个一起搞“茶话会”。（说起茶话会，想到早上云娟跟我说班级的茶话会取消了。看来当初就算要跟“她”齐做主持人，也是白搭。）几个人研究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校园暴力事件，然后再探讨了一点男人女人的风流往事，不知不觉竟也过了一节课。
下课后带上晓华去食堂过日子。
第二节课继续胡侃了些国家大事、儿女私情之类无关紧要却能打发时间的话题。
下课后就回家啦。
……
晚上一个人对着电脑，又漾起失落的情怀。很空虚。很无助。
于是就开始了虚拟生活，到网吧去度日。
融琼、蔡悦都在线。这很难得。我的QQ好友名单里是很少有几个朋友同时在线的。朋友间聊着聊着，也就不觉得那么寂寞了。
（跟融琼的聊天记录：）
……
(2003-12-31 18:29:21) 雄
美女，你来啦。想你想死了。
(2003-12-31 18:41:42) Blue Sky
你没有问题吧？
(2003-12-31 18:31:53) 雄
有，有啊。我有病！
(2003-12-31 18:42:09) Blue Sky
你快乐吗？
(2003-12-31 18:32:15) 雄
我有病，所以我快乐。
(2003-12-31 18:50:31) Blue Sky
也许问候有些多余，可能你要说自己很快乐，是真的吗？麻木时，你是很快乐，停止了呢？你是否依然快乐呢？你妈妈说你哭过，当时我很震惊，我以为你很坚强每次看到我都会逗我笑，渐渐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会伪装，都很懦弱！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希望你会坚强快乐！你不是说过一切不快乐和烦恼都是自己找的吗？只要你不去找它，它兴许就会走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伤痛呢？痛苦换来的是自己的伤，可别人却依旧安然无恙，值得吗？
(2003-12-31 18:47:29) 雄
琼，你说的很对。我真的很懦弱。也许这是我的本心。
我说我快乐，也许此刻我是快乐的，但是我知道过后的我其实并不快乐。
有些事，也许只要我不去想，我就会快乐，,至少不难过。但是每当想起一些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伤悲。
琼，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但是我很少跟你说什么心底的话，那是因为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地去面对一切。可是，可是我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很懦弱，很多事我只会学着逃避，只会麻木自己，只会欺骗自己，只会伪装自己……
琼，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可是越认真的人也就意味着他也许会伤得越深。不是吗?
很多事到了现在我也不懂得该怎么去说了，也许一些事我真的说不清了吧。但是我想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许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也许。.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或者说会有一个好的结束。
(2003-12-31 18:59:29) Blue Sky
当然会有好的结局！还没开始嘛！我是说你的美好人生！
(2003-12-31 18:50:29) 雄
是吗？也许。我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但是我现在就不快乐，以后会快乐吗？
就算以后快乐，可是当我回想起这段不快乐时，也许我还是很伤悲……
Blue Sky 19:06:40
每个人都有一段伤感的回忆，生活如果都是快乐也就没有意思了。对吧！
雄 18:57:51
也许吧。我想我会慢慢好起来的。谢谢你们夫妻俩的关心。
Blue Sky 19:08:44
不要说什么夫妻，很多事都很遥远啊！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雄 18:59:19
哈，少来啦。你们俩个……咦！
Blue Sky 19:10:06
我现在还不太确定，真的。不要跟他说，免得他又乱想！
雄 19:00:24
呵，他不乱想.，他只想你。
Blue Sky 19:11:06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雄 19:01:27
偶也是!
Blue Sky 19:12:16
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雄 19:02:40
哈哈哈。你小心他吃醋。.想聊什么？say！
Blue Sky 19:16:30
我不太想现在让一切发展！现在我们太小了，很多事都不能确定！很难有结果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它成长呢？如果是坏的结局大家都会伤痛。何不把一切深埋了，有一天如果真的有缘分自然会……
雄 19:08:52
呵呵，我也不懂了。你们女孩子的想法都差不多吧。
昨天刚学了一首歌，有几句是这样的：
爱从不逗留，来去都不给理由，它只给结果，它来时对谁都是予取予求。
爱从不逗留，只由人堕落或是承受，若是它真的要走，不会理你是不是一无所有……
Blue Sky 19:20:03
什么意思？好象意味深沉啊。我看不懂啊！
雄 19:11:01
呵呵，真不懂？少来啦！
不懂你慢慢体会吧。只可意会。
Blue Sky 19:22:37
真的不太懂啊！算了，既然不懂何必去强求自己意会呢？
雄 19:14:11
唉。琼，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解释说，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拥有。但是最近自己发生了好多事，让我自己的思想有了很激烈的斗争，所以我不确信自己的想法现在还理智，所以我不想多说。
Blue Sky 19:25:13
对啊！错过是很难再拥有了，可是现在拥有现实吗？能维持多久啊？
雄 19:19:31
琼，也许有些事是你想得太多。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尤其是你曾历经过一份不完整的情感。
但是现在的你都把握不住，你以为你们还有可能有以后吗？
有时候我想问你们，到底什么是现实？你们总是在不断担心将来的事，可是将来的事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呀，难道这就是现实？
我的英语老师常说一句话：过程不好，结果肯定不好。虽然这有点偏激，但我想它是有道理的。
琼，有时候有些事不要总是担心得太多，也许有时候人需要一些理智的冲动。太墨守原规也许不好。
Blue Sky 19:32:39
可是，我们太小了！接触的人太少，谁都不能保证今后会怎样！太多的饿感情都是因为太长久了，都厌倦了，失去新鲜感而不欢而散，不是吗？
雄 19:26:50
是呀。琼，除非你很确信你们的这份感情经得住无声的考验，要不你还是对他多一些极积的暗示吧。有些事不是拖越久越好。也许你会说那是一种考验，可是那根本就是一次没有意义的考验。假如有一天，一方真的没有通过考验，难道这份感情就只能这样结束？也许你会自慰说因为他没有经住考验，所以这份感情不是真感情，不是永恒，不值得珍惜，可是事实上有些考验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啊! 如果因为这样而错过一份原本美好的情感，你觉得值得吗？
Blue Sky 19:38:20
怎么说？你让我跟他说什么？结束吗？
雄 19:28:43
如果结束是你要的结果，那么你就让它结束。如果不是，请你珍惜。
Blue Sky 19:42:17
我是不想，可是我能怎样呢？
雄 19:33:35
唉！有些事只怕是我说不明白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至少我知道你不想放弃。琼，你跟章相处一段时间了，评价评价他。
Blue Sky 19:44:26
他，还行吧！可以评75分！
雄 19:34:36
说说你的评分标准。
Blue Sky 19:47:33
感觉！他对这个感情还是挺专一的，就是疑虑太多，又不太相信自己，不太相信别人！过于在乎一些东西了！总体还是可以的，就是离我的标准远了一点1
雄 19:37:58
你原本的标准是什么？
Blue Sky 19:49:17
这个不能说！
雄 19:40:51
晕。算了。
总之感情这东西，内在的成份请多考虑一些。
Blue Sky 19:51:04
在发几首歌给我听吧！
雄 19:41:32
我现在不在我姐夫网吧，我在舒心，这里的音乐不好听。
Blue Sky 19:52:48
为什么说内在的成分多考虑一些！我可是综合都考虑了啊！
雄 19:43:16
综合？呵呵，综合？你倒是说说看。
Blue Sky 19:56:32
对自己、对事业、对朋友、对大众的（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一起时）、对……
雄 19:51:10
唉！琼啊。你们的感情是属于你们的，只属于你们两个，你听明白了吗？！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只不过是可能影响你们的外因，为什么去担心那么多以后可能的事呢?你可知这样子，你的这份感情就不再单纯了。
人有远虑是好事，多想也无妨，但你却是深受其影响，这很不应该。
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掺杂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失去原本的清纯。
琼，拜托，我是说感情，说你们的感情。可是在你的概念里，你说的是你们的将来啊！好像你想得太远了，想到你们以后以后的事……你不至于想到你以后要嫁给他、你家里人会不会同意吧！
Blue Sky 20:02:43
对啊！我好想答错了！
雄 19:52:55
?
Blue Sky 20:04:47
我们的感情还行！可是我感觉自己像被束缚了！
雄 19:56:30
说说看。
Blue Sky 20:07:03
他太在乎一些事了！
雄 19:58:37
琼，与其说是他太在乎一些事了，还不如说是你太忽略一些事了。
难道你觉得他不应该在乎你吗？他在乎难道也是个错吗？
女人啊，有人在乎自己，为什么还总是埋怨自己被束缚……
Blue Sky 20:13:16
不是啊！他有时……
我跟强一起，他吃醋；跟你一起，也吃醋；跟哪个人怎样他又吃醋，还说我是属于他的，只能是！怎么可能呢？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雄 20:04:58
如果这样说，也许有他的不对。
但是琼，就算他这样做不对，你，不应该去责怪他。因为他那样说是在乎你啊！虽然我知道也许那种在乎有些过火，但是那至少表现他在乎你，难道他连在乎一个人的权力也没有？
Blue Sky 20:16:41
我没有怪他啊，甚至连说都没有跟他说啊！
雄 20:06:58
但是在你的心里，你介意啊！
Blue Sky 20:18:30
不，我让它消失了 ！可是他真的不该那样，既不相信自己，又不相信别人！
雄 20:09:08
那你试着跟他好好说过吗？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了，我想他应该是一个还讲道理的人。
Blue Sky 20:19:32
我不想说啊！
雄 20:10:49
你不说你怪谁啊！
Blue Sky 20:27:11
我说什么啊 ！说了他也不会听，下次又是……
雄 20:17:57
琼，当初是你跟我说你对他有那种意思对吗？
Blue Sky 20:28:33
不知道啊！当时……
雄 20:19:29
算了，你后悔了就说。
Blue Sky 20:30:24
我不是后悔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吧！
雄 20:20:43
那么，是你选择的啊，你现在怎么这样……
Blue Sky 20:31:14
可是，说跟做是两回事啊！
雄 20:21:27
你们女孩子真虚伪！
Blue Sky 20:32:35
是吗？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雄 20:22:58
亏你说得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Blue Sky 20:35:35
不是我想，我也是……
雄 20:29:02
唉，你们啊。真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下了。
Blue Sky 20:39:19
好吧。
Blue Sky 01:20:42
好，我也下了！
Blue Sky 12:46:25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快乐！
……
（看时间还早，就再回到姐夫的网吧坐。）
Blue Sky 12:54:59
你在吗？
雄 12:51:46
我还在。你没下呀？
Blue Sky 12:55:20
没有！
雄 12:52:11
还有事要聊吗？
Blue Sky 12:56:00
你见他了没？
雄 12:52:44
没，怎么了？出事了？
Blue Sky 12:56:43
他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怎么了！
雄 12:53:42
倒。不会是不欢而散的吧？
Blue Sky 12:57:27
没有啊！我可是在跟他好好谈啊！
雄 12:54:38
也许是他那边死机了吧！
Blue Sky 12:58:49
可能吧！
雄 12:56:05
你跟他聊了什么吗？
Blue Sky 12:59:47
就是聊感情的事！
雄 12:56:38
聊到什么了？
Blue Sky 13:00:20
聊到现在怎么做！
雄 12:57:03
你怎么说？
Blue Sky 13:01:24
我是说隐藏！他说不想失去我，可是他跟本没有失去啊
雄 12:58:59
唉，你想想，他那么在乎你，而你一些事总是在回避他，这根让他跟失去有什么分别？
Blue Sky 13:02:24
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你知道太多人知道不好的！不可以太公开了。
雄 12:59:15
你以为你们在搞地下恋呀！
Blue Sky 13:02:58
对啊！某种意义上是！
雄 13:00:20
唉。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们的事很复杂，我自己的事也很复杂，大家还是各顾各的吧。晕。
Blue Sky 13:04:42
就是！让它自己发展吧！我是不想让人知道太多，毕竟人多口杂，我父亲……
雄 13:01:51
我明白。你可怜……
Blue Sky 13:05:39
你也好不到哪去！
雄 13:04:17
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
Blue Sky 13:08:06
你什么时候飞啊？
雄 13:05:47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知道。
Blue Sky 13:09:50
哦！应该会过完年吧？
雄 13:06:44
是呀。肯定会。而且开学的时候也会在哦！
Blue Sky 13:10:19
好 啊！
雄 13:07:18
好什么？你想有什么行动？
Blue Sky 13:11:17
不是，我以为不可以一起过新年啊！
雄 13:08:19
知道。但是你不觉得你该有点什么行动表示表示？
Blue Sky 13:12:04
当然！
雄 13:09:33
说说看。
Blue Sky 13:13:15
说什么？对你有什么表示是吗？
雄 13:10:08
嗯。
Blue Sky 13:14:13
这个……
雄 13:11:02
请说，别客气。
Blue Sky 13:15:07
很多！
雄 13:11:50
说。
Blue Sky 13:15:41
说不完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啊！
雄 13:13:14
也好。
几点休息。明天有什么行动？
Blue Sky 13:17:53
快了！明天？你有什么好……
2003-12-31 13:20:09 Blue Sky
问你呢？
2003-12-31 13:19:52 雄
你跟他明天有事吗？
2003-12-31 13:23:25 Blue Sky
没有！
2003-12-31 13:20:52 雄
蛮晚了，你不睡觉？
2003-12-31 13:24:40 Blue Sky
快了！就要下了啊！
2003-12-31 13:22:14 雄
那你再跟他聊一会，我先下。晚安。
2003-12-31 13:25:49 Blue Sky
快乐啊！
2003-12-31 13:27:26 Blue Sky
快乐多一点，烦恼少一点！
……
（跟蔡悦的聊天记录：）
……
2003-12-31 18:59:50 雄
小猪，欢迎上网。
2003-12-31 18:55:29 无氧呼吸
谢谢！
2003-12-31 19:00:38 雄
不用了。猪。
2003-12-31 18:56:25 无氧呼吸
你现在在做什么？
2003-12-31 19:01:52 雄
没事做，你咧？
给我讲点道理什么的吧，我最近思想困惑。
2003-12-31 18:58:03 无氧呼吸
那我要说些什么道理呢？
2003-12-31 19:03:23 雄
就说"永恒"吧。
2003-12-31 18:59:21 无氧呼吸
那么请问，你相信永恒吗？
2003-12-31 19:04:52 雄
我原本一直都深信。
但是她告诉我没有永恒,她的话让我怀疑自己。
2003-12-31 19:01:03 无氧呼吸
是上次说的那件事对吗？
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永恒的。
2003-12-31 19:06:36 雄
与那事无关。
我只是说"永恒"。
她说没有。
我本以为有。
想法冲突，所以问你。
2003-12-31 19:03:07 无氧呼吸
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永恒是有的，只是是否我们能够遇上。
2003-12-31 19:09:22 雄
这么说，你还是认为有永恒的?
2003-12-31 19:05:04 无氧呼吸
当然罗！
2003-12-31 19:10:18 雄
这么说我之前深信有永恒的想法并不是太天真？
2003-12-31 19:06:45 无氧呼吸
当然罗。
所以呀还是要相信自己。
2003-12-31 19:12:05 雄
唉，我差点就不相信自己了。
还好有你指点。
你跟“他”最近有什么新闻？
2003-12-31 19:08:00 无氧呼吸
挺好的罗。
2003-12-31 19:15:05 雄
挺好？这样敷衍搪塞我？
2003-12-31 19:10:58 无氧呼吸
那要怎么说呢？
我真不知道……
2003-12-31 19:16:11 雄
算了，我也不强求了。你想说时再告诉我罢。
2003-12-31 19:12:22 无氧呼吸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2003-12-31 19:19:57 雄
呵呵，算了。
最近还好吗？
2003-12-31 19:15:55 无氧呼吸
“算了”，什么口气呀！
我还好罗。
2003-12-31 19:21:23 雄
真的?你没事吧！我觉得你的思想也很困惑，比我好不了多少。
2003-12-31 19:18:07 无氧呼吸
是啊，是这样的，不过想想其实我根本不应该困惑的。
2003-12-31 19:23:42 雄
当我困惑的时候我也告诉自己不应该困惑，可是当你陷在困惑里的时候你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已被困惑困惑着。
2003-12-31 19:19:34 无氧呼吸
那有什么办法呢？
2003-12-31 19:27:05 雄
???呵呵，鬼知道！
2003-12-31 19:23:12 无氧呼吸
哎……
2003-12-31 19:28:15 雄
???有话就说吧，一起讨论，不要唉息。
2003-12-31 19:24:07 无氧呼吸
我想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过完这最后的日子。
2003-12-31 19:29:08 雄
不是吧，你也混日子？
2003-12-31 19:24:58 无氧呼吸
不是，我是说要过好。
2003-12-31 19:29:51 雄
真的吗?你确信你做得到?
2003-12-31 19:25:25 无氧呼吸
其实我不确定，真的。
2003-12-31 19:31:04 雄
呵呵。也是啊，有多少事是我们自己所能够预料的呢！
反正也是闲着，说说你思想里的一些疑惑，研究研究。
2003-12-31 19:26:53 无氧呼吸
总是研究，研究什么出来了吗？
2003-12-31 19:31:54 雄
你这样说，是否带着点自嘲的语气？
2003-12-31 19:28:11 无氧呼吸
当然没有，只是觉的研究有点深入了。
2003-12-31 19:34:09 雄
也是，也是。那你说一些小范围的课题呀。
2003-12-31 19:29:52 无氧呼吸
还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2003-12-31 19:34:51 雄
你说啊。
2003-12-31 19:30:50 无氧呼吸
对了，你也没有在做出国？
2003-12-31 19:35:43 雄
嗯。你也做吗？
2003-12-31 19:31:47 无氧呼吸
当然没有，我家里人怎么会让我去。
2003-12-31 19:36:56 雄
为什么？
2003-12-31 19:32:35 无氧呼吸
可能是没有这个必要吧。
2003-12-31 19:37:32 雄
嗯。也许吧。
2003-12-31 19:33:28 无氧呼吸
是这样的。
那你正在做吧，会有消息吗？
2003-12-31 19:38:47 雄
我啊，我在做了，去爱尔兰，如果有消息的话应该二月下旬就能出去。不过不确定行。
2003-12-31 19:34:34 无氧呼吸
哦，这样啊。
2003-12-31 19:40:21 雄
是啊，是这个样子的。
2003-12-31 19:35:55 无氧呼吸
那到时候可要告诉我哦！
2003-12-31 19:42:01 雄
怎么，难道你要送行？要掉眼泪？哈。
2003-12-31 19:37:38 无氧呼吸
不行啊？
2003-12-31 19:42:44 雄
???晕死！感动……
放心啦，如果真的要走，我会跟我的好友一一道别的。
2003-12-31 19:38:51 无氧呼吸
我算是吧？
2003-12-31 19:44:16 雄
什么啊！不是吧？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日子啦？难道我们还不能算是朋友？
2003-12-31 19:40:15 无氧呼吸
当然没有忘记，是想确定一下！
2003-12-31 19:45:39 雄
晕死!
我一直把你当青梅竹马的朋友。虽然这样说有点“过”了，但我还是很信任你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2003-12-31 19:41:34 无氧呼吸
没有“过”，当然是罗。
我可是很少会和人家说心理话哦。
2003-12-31 19:46:30 雄
据说梅艳芳上天堂了？
2003-12-31 19:46:43 雄
谢谢你也信任我。
2003-12-31 19:42:17 无氧呼吸
知道啊，真的是很可惜。
2003-12-31 19:51:57 雄
唉！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明天我就醒不来了呵。
2003-12-31 19:47:37 无氧呼吸
乱说！！！
2003-12-31 19:52:41 雄
真的啊，我觉得自己命薄。
2003-12-31 19:48:35 无氧呼吸
怎么还说呀！
真是的，大过年，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2003-12-31 19:53:48 雄
真的啊，我是实事求是。我这人不迷信的，你该不会还那么封建吧？！
2003-12-31 19:51:20 无氧呼吸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2003-12-31 19:56:23 雄
悲观吧。
2003-12-31 19:51:59 无氧呼吸
比我还悲观。
2003-12-31 19:57:04 雄
对呀。
就是。
就是。
2003-12-31 19:52:40 无氧呼吸
呵呵，真的不要这样哦。
2003-12-31 19:52:59 无氧呼吸
想太多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哦，你应该知道，不要我多说。
2003-12-31 19:59:37 雄
是呀，我也自以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思想还算开明的人，不过遇到一些事，尤其是男女感情的事,思想就开始犯困。
2003-12-31 19:55:37 无氧呼吸
这事就是很麻烦，没有什么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真的。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说来听听？
2003-12-31 20:00:54 雄
就是她啊。
变了好多，变得跟原本的她根本就成了两个人。
2003-12-31 19:56:42 无氧呼吸
变了，怎么变的？
你想过原因吗？
2003-12-31 20:02:50 雄
怎么变的，我也说不清。总之她在否定从前跟我的一切。
她说她自从认识我之后开始变得悲观了，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她说她对未来不再期盼，对爱情不再向往……
她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唉，女人真是善变！
2003-12-31 20:00:17 无氧呼吸
是这样，也许她真的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吧。
你知道，女生通常是会这样的。
2003-12-31 20:05:46 雄
不明白。你说明白点。
什么也许她真的是因为我才这样？
2003-12-31 20:02:07 无氧呼吸
我是说她应该是因为你的出现，和你产生了感情之后，不知不觉的就变了。
2003-12-31 20:08:25 雄
不是吧！
她前一阵子总是在回避我！
有感情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而且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否认从前跟我的一切，总是说我不懂她。
2003-12-31 20:04:16 无氧呼吸
确实很奇怪，你对与你们之间的事表态了吗？
2003-12-31 20:10:37 雄
嗯。
我怀疑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后悔。
我那时也许是太冲动了吧。但是现在，我只希望她还能像从前我认识的那个她，她现在变得真的让我感觉很陌生，很陌生。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她……
2003-12-31 20:06:43 无氧呼吸
这就是感情会带给人的伤害，这个会很严重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和她说说。
你怎么表态的？
2003-12-31 20:12:54 雄
我也不知道怎么表态，说不清。
反正就是蛮转弯，但是又暗示得很明白的那种。
你觉得我是怎么伤害到她的？
如果那对我是有那种感觉的，那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2003-12-31 20:08:36 无氧呼吸
拒绝了。
2003-12-31 20:13:33 雄
拒绝？怎么说？
2003-12-31 20:09:11 无氧呼吸
我不明白你说的表态是什么意思。
2003-12-31 20:14:26 雄
哦，不是啊，你误会了。
我其实很喜欢她。
所以……
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2003-12-31 20:10:51 无氧呼吸
哦，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2003-12-31 20:12:17 无氧呼吸
我真的不能够理解。
2003-12-31 20:17:13 雄
晕。我就是想不明白啊！
难道，她对我没有过那种想法？可是，可是……你觉得她对我有那种感觉吗?
晕啊。
2003-12-31 20:13:21 无氧呼吸
当然是有。
说不定你的表态她并不清楚，她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2003-12-31 20:14:34 无氧呼吸
好了，我有事得下了，你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可给我留言哦！
我希望我可以帮帮你
2003-12-31 20:19:12 雄
就算是我表达得不清楚，但是我平时对她的好她也总该看得出吧?
唉。怎么乱七八糟的！
2003-12-31 20:20:03 雄
也行，有事你先下吧。总之还有机会聊的，我明天不会死。
……
我不知道这个晚上自己有多少感悟。但是我想、还是应该有“永恒”的。一定是这样子的。

B2层 发表时间: 04-02-12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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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
今天是新一年的第一天。本来应该有崭新的开始。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希望她每天都过得安好。虽然彼此还有许多误会，但是不管怎样，我始终是爱她的，总希望她过得好。如果她听得到我的心声的话，那么，“祝你元旦快乐！”
……
母亲说今天有酒席，问我去否，我一口应同。母样大喜，曰：太阳西边出！原因很简单，平时我是坚决不赴宴的，但有时母亲用零花钱“雇佣”的话、我会偶尔考虑的。这年头宴席太多，或喜或丧、总是要搞点“聚餐活动”，增加气氛。据说今天这场是结婚喜酒，该去。沾点光、揩点油也好。
婚宴是下午的事。早上去修了头发，是修不是剪，不过也差不多。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很随和的小伙子，我总是来这里光顾他。进去的时候不巧，他手头正忙，叫边上的一个小妹帮我剃。不是我不信任那小妹，实在是男女授受不清，我从来都不习惯女孩子帮我剃头。而且老实说，这年头、女孩子不比男孩子细心，也难怪生活中的很多领域，男子要比女子出色。说我轻视女子也罢，事实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提出抗议吧？只好先让那小妹剃。小妹帮我修完了头发后，另一个小妹帮我洗头。晕。那洗头的小妹大概是新来的吧，以前都没见她。最后擦头的时候我说自己来。（不习惯别人乱碰我。）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办吧！那老板给我做了最后的“检修”，然后付了银子，欣然离去。
离去之后到网吧泡泡。听了会儿歌，看了几集动画片。上午就这样过了。
中午忽然看到放在抽屉里的日本巧克力，拆开，有五颗，每一颗味道都不同。还是外国的产品好。
下午两点，那边专车来接。于是单身赴会。
去时，人群密麻，各自就位。忽然一表妹招呼，示意我过去坐。于是过去入坐。同桌的共十一人，三个孩子（二女一男），三个年轻人（二男一女），三个中年人（二男一女），还有一个老年人，一个近似老年人。
小时候去参加这类聚会是很欢喜的。有吃有喝有钱拿。长大了，不贪吃了、不恋喝了、也没有钱拿了。所以平时有酒席都是不理会的。而今天，也许实在是闲着无聊吧，讨点酒喝也好。
“内容”蛮丰富的，吃饱喝足之后就散伙了。
然后再去网吧泡泡。
到该吃饭的时候回家吃饭。
然后再去网吧泡泡。
到觉得没有意思时就回家。
面对“爱机”，写了点日记。很郁闷。
于是再到网吧泡泡。
看到部影片，《英雄泪》。不知道哪一集，是悲剧。那个女的（叫文静）跟那个男的（叫世光）相互仰慕很久，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彼此表露。终于文静过生日，世光决定买一个戒指送给她表意，可惜半路被那个可恶的日本鬼子（叫木村）杀害了。后来大家看到尸首，文静伤心欲绝……然后是她回忆着跟他过去难忘的一幕幕。很感动的是文静在他的追悼会上，公然表示她会为了他守一辈子寡，然后剪下一戳头发，轻放在他的遗像前……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逝者已去，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人在时，不懂得珍惜，人去后，才拼命回忆……
看到十二点。困了。就回家睡觉了。但愿晚上不要做恶梦。
2004.1.2
一大早的，母亲就跑到我房里，叫我帮她抄一下电话号码。还在睡意里，就被吵醒，多少有点怨意。胡乱地抄了一遍，给她。母亲说怎么抄得不清楚，我嫌她烦，就对她吼了几句，然后继续躲在被窝里。正好有个远房亲戚打来电话，母亲跟她诉苦，说我刚才对她态度如何恶劣，接着慢慢地变成了哭诉。我发现情况不对，就赶忙起了床，去看母亲，只见她边说着边哭……我知道自己犯错了，我很难过，却不懂得怎样去安慰，只好轻抚着母亲的头……她还在那、说个不停，我想也许我那样做是没有用了，只好怏怏回房。索性蒙上被子，什么都不管，继续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十一点，我从开学到现在还从没这么晚起来过。母亲说又不给我煮饭了，晕。只好到街上买紫菜饼当早餐，不，是午餐。然后到网吧泡泡。QQ里老叶说他在找我，电脑坏了，要我过去帮他修修。我说OK。一会儿他就开了一辆“豪迈”来网吧接我。他那台破机子，三天两头就出点毛病，实在是很烦人。用GHOST还原，没想到不行！没办法，只好重装系统。一装就是大半个钟头。总算搞定它之后，忽然想起姐姐说把电脑桌搬到我家。于是就叫老叶帮忙。忙了老半天，总算什么事老搞定了。又到网吧泡泡。泡到天黑就回家了，看看老母有没有煮我的饭。一到家，母亲就叫我吃饭。我说不是不给我煮饭了吗？她说她心里过意不去！呵呵，母慈子不孝，如此而已。
吃完饭，刚要出门，驴就来了。说是要借《痞子蔡作品集》，我说《爱尔兰咖啡》还没打完。我说要不他先到我房里坐坐，我就打，快完了。他说好。
问了他跟雪洪的事，他一脸嘻笑，我想应该是好的征兆。果然，他说，他上次给雪洪打了电话，都说清楚了。雪洪是有苦衷的。她叫他等她。她说如果她现在对他好，也许以后就不能对他好；她现在不对他太好，是为了以后对他更好。我听得也不太明白，总之对驴来说是好事，因为他们总是还有希望的。等？我也愿意等啊。可惜没有女孩对我说让我等她。
打了一会儿，把它结束了。把《痞》给他，他说他先不进学校，要陪我到八点，原因是见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果然够哥们儿。还是兄弟如手足啊！
驴说他从“艺术人生”里听到一个名人讲的这样一句话：“爱是一种感觉，如果两个人相爱的话，感觉一样的话，就不要去怀疑对方。”我也觉得那个人说得蛮有道理的。不过好像是讲给他听的，对我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我没有过相爱的经历，最多是一厢情愿过。
驴也关心到我和丹的事，说了很多道理，好像都很有道理。但是道理只是道理，跟我和她的现实联系在一起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给她写的日记，给他看了一些，他说很感动。感动？呵呵，我需要的难道只是感动？不，我需要的是理解！我跟他说，我在想，到时该不该把它给她看，还有意义吗？我说也许我不小心激动起来，一想不通，就会把它删掉！他说别，那是为她写的，既然当初开始决定给她写了，现在就不应该放弃……也许吧。也许我应该坚持。但是不管怎样，还是很感谢他的劝慰鼓励。我想我跟她的事，会好起来的。一定是这样子的！
到了八点，他也该走了。我说我也要出去，去泡网吧。走到街上的时候，忽然想到请他吃烧烤。以前我跟她也在道桥烧烤过……
吃完了烧烤，各自散了。
到网吧的时候，已满座了。只好到舒心看看。也满了。遇到六、七个同班同学。经茂也在。看到他边上放着方便面，就知道他是要搞黑夜行动了。其他几个同学估计也是打算玩通宵。年青人，精力果然旺盛！
又到姐夫的网吧走走。遇到宗斌！小学时候的死党。很酷，装着警服打着领带，不愧是警校里锻练出来的品种。很后悔当初选择高中，不然的话我会跟他一起念警校的。稍稍打了些招呼，也就这样。彼此之间太久没有深层的交流，过往的感觉都淡了。还记得小时候他说他长大了当老板，要请我当秘书。后来有一次在他家过夜时，我又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他说他还记得，他说他以后长大了当老板，要请我当秘书……那晚我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心里很感动，因为他一直都还记得。但是现在呢，他还会记得吗？我不知道，也许记得。
忽然觉得有点累，就回家了……
2004.1.3
两天没有见到她，很想念。今天总算又能见到她了。
接下来恐怕是没有周末假日了，要一直念到放假。再过六天就期末考了，不知道她复习得怎么样了。希望她考好一些，不然她爸又要责怪她了。她又会想不开……
早上看一本书，《让身心安顿》。是本不错的书。
第二节下课后到食堂买了四根“阿尔卑斯”。到班上的时候想都给她，不过给太多怕不好意思，只好拿了两根给她。她头都没抬一下。
经茂说也要，就给他一根，剩下一根给了瑞琴。
接下来觉得很困，就睡觉了。
……
今天没和枫武一起走，他先走了。在路上遇到章，一起走。
卖麦芽糖的伊伯招呼我过去买麦芽糖，我掏出钱，只一张大钞和一张两毛。我打算今天就买两毛，花掉零钱。伊伯忙把钱还给我，说先不用给，下次再一起给，说着就强行剪下了五毛钱份量的麦芽糖给我……晕。
中午又到超市买了染发剂，觉得不好玩，要把头发染回来。买了瓶“自然黑”，回家之后就抹。结果衣服什么都沾染黑斑，最可怜的是右手，好像刚挖过煤矿一样。特恶心！母亲说我脸上什么的也很脏，吃完饭，她说帮我洗一下。母亲帮我洗头，额头、耳边、脸颊，沾了黑的，母亲都一点一点地帮我搓洗……母亲碰触的手很温柔。唉，伟大母爱！不孝之子该如何报答？……
来学校的时候，买了根“好得利”笔蕊。
到班上的时候，向她要了一本科作业纸。右手碰触了一下她的发头。
第一节课给她写了一封信。第二节上课一会儿后就拿过去给她。她好像没有就看，而是先研究作业。
剩下两节课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到下课后，就把那些和她往来的书信都拿过去交给她了……
那些书信，她会一直保存着吗？原本打算埋在福寿山中，但是我想直接交给她也许更有意义吧。但愿它对她有用。但愿她珍惜那段往事……
好了，很晚了。我该睡了。晚安。
2004.1.4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她吵过架，又很快和好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六点五十五分。匆匆到街上买了包豆浆和一元紫菜饼，拎着就上路了。
到班上的时候，看到桌面上的纸条，知道是她的回信。还是那么寥寥几句，（还有两个错别字呢，我已经帮她改过来了。）不是我之前期待的，她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的心情比上次平静，所以不会感到不平衡什么的，觉得她还能回复，已经是千恩万谢的事情。我该知足了。
但是心情还是忽然很复杂。嘴里啃着紫菜饼，喝着豆浆，心里却不安宁，感觉好像是悬着什么。于是不吃了，把剩下的紫菜饼给了后面的同学。再给她写信。
从草稿到抄正，总算在第二节下课后完毕。想拿过去给她，却看见她跟丽云王俊在探讨学习问题，于是不好意思过去打扰，破坏那学习氛围。等到王俊出去了，我过去把它交给她，并嘱她找点时间看看。但我知道我的叮嘱是多余的，因为她只会先研究她的功课，等她有时间了，她自然是会去看的。
第三节体育课在班上自习，她们几个又凑在一起讨论学习问题了。她学习的态度很认真，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哪是她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我能做的大概也只是为她祈祷，希望她可以有一个理想的美好前程。
她仿佛过得很快乐，总是有欢声笑语。我很羡慕，或者说是有点嫉妒。也不奇怪，就像是穷苦人偶尔会羡慕有钱人一样。自己缺什么，而那正是别人有的，于是就开始羡慕。估计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态。她说，祝：“Happy Everyday！”我接受她的祝福。忽而这也许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祝福的方式。猛然忆起鲁迅先生的《祝福》，想起可怜的祥林嫂在愚昧的祝福声中恐怖地死去，忽然有点悚然。……又不经意想起张学友的《祝福》，“……朋友，我永远祝福你……”心里不觉已恬然安逸了很多。
……
第三节课间，瑞琴来找我，要我中午帮她改一下QQ密码。欣然应允。
第四节语文课，无意中听到他讲到古代的一些诗人，“盲然”于“精神家园的价值所在。”我虽不是诗人，但我却有一样的茫然。曾经的三年时光，爱、是我精神家园的价值所在，而现在精神的主题又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至少此时，她就是我精神家园里、最重要的部分。而对她来说呢，是学业？还是……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望望窗外朦胧的风景，还隐约看到那山中弯弯的石阶小路，于是又想起、那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不知道好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在她改变之前，我没有好好珍惜那份友情，而现在她改变了，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挽回了。很多事情也许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也许很多事是我构想得太恐怖。然而我在现实中所看得到的感觉，实实在在是一种恐惧……很像语文老师刚刚讲的，说一个人被人用枪指着，枪里只有一个子弹。第一枪虚发侥幸不死，可是第二枪、第三枪……他的心理就会慢慢地彻底崩溃。到最后不是被枪杀死的，而是被吓死了！我忽然也很害怕，因为一份无法肯定的情感还在左右摇摆……做朋友吧，也好啊，我是开心的。只要彼此真诚和关爱，永远都只做朋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难道两个人只能有了爱情之后、才可以有爱、有关怀吗？……
课的最后，他还讲到“海龟派”与“土鳖派”的事。末了，说到如今的“海龟”，他道出了一句很深刻的、耐人寻味的话，“除了钱以外，你还有什么？”……
是啊，就算我在外面漂泊一生，最后闯荡出了一片天下，那又怎么样呢？“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哭过了还是酸……”等生命到了尽头，我蓦然回首，再轻声地问自己一句：“除了钱以外，你还有什么？”那时，我该怎么回答……
还记得她说过、她不愿一辈子一事无成，不想一辈子待在老外的地盘。那么她问过自己没有，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
今天我请吃麦芽糖。章上次同意，剩下的日子、放学要一起走。于是回家的路上多了一个伴。
整个下午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放学后我又请他们吃麦芽糖。枫武又牙疼。他的牙、免役力真够脆弱！
晚自修跟同学换了个位置，坐在靠近窗子的一边。
窗外的夜很美，玻璃里有教室的折射，于是我可以看着“镜子”里的她的影子……看多久都不要紧，没有人会发现，我在偷偷地看着她……
跟2B聊天，胡扯了一些男人女人的事。以前说到那些话题，总觉得很不好意思，现在估计是长大了，觉得那些男女的话题是很平常的。有句话说得很好，“为不需要羞愧的东西羞愧，这就叫虚伪！”还是2B说的好，“天下男人‘一般’色。”还举了几个实例。不过听到说到王俊，我还是觉得有点讶异，他也竟是那种人？没想到……人啊，真的不可貌相！
忽然很想吃辣，下课之后请2B下去食堂吃东西。买了些刺激的辣味，吃了些，剩下的带到班上享用。感觉很好，心头很暖和，有点上火的感觉。
第二堂看《读者》。里面有的文章真的很不错。有一个笑话，蛮好笑的。如果是前一阵子，也许我会抄给她看的。
第三堂再跟2B大侃男人女人的事，受益非浅。看来我的思想原来真的很落伍。
2004.1.5
早上起来晚了，又迟到。依照原先的作风，迟到不如旷课。不过我既然与阿贵子许允“尽量不犯错了”，就应该对自己的话负责。我向来是言而有信的。
赶到班上，看到桌面上压着她的回信。还是那么可怜的几句。哦！习惯啦，习惯啦。
“Sorry！……”
嗯，加了感叹号。课本上好像说这是增强语气的符号，可以见得她说这句话时、态度相当诚恳。
忽然想起一句话，“在爱情里，先说对不起的那个是赢家。”
是的，我输了。而且相当彻底。这最后一次说“Sorry”的权力就留给她吧。
“至于，你写的东西，如果你认为有给我看的必要那就拿来吧！”
嗯，又加了感叹号。语气很坚决。好像有点勉强。我还有必要强人所难吗？
……
第一节下课有到食堂买了三颗“阿尔卑斯”，还有几包糖果。本来想拿给她的，只是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分给雪洪一颗，云娟一颗，还有瑞琴一颗。几包糖果嘛，就拿到后面跟弟兄们共享。
我小的时候就很爱吃糖果。很甜。以前的网名叫“左棠”，跟左中棠是绝对没有任何关系的。“棠”是“糖”的谐音，而“左”、是根据“男左女右”原则。同桌在吃了几颗之后就坚决不吃了，说什么糖果吃多了免疫力下降。靠，这是什么谬论！
第二节下课后到食堂再买点糖果。顺便买了块紫菜饼。遇到德庆，说是要请我吃一块紫菜饼，盛情难却，只好接受。好小子，原本跟他班上的一个女同学一起下来的。她问我认不认识她，我说不认识。她说她认识我。说她以前是三班的班长……如此说来，以前应该认识吧，毕竟那时学生会经常组织这事那事，都要与那些班长们联系。不过现在是真的不认识。也没有必要认识。
……
整个上午都在思索一件事，“到时有没有必要拿给她看？”……
我已经很努力地试着去挽回了，她还想我怎么样！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有首歌好像就叫《太委屈》。
“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
而我为了她哭泣过，难道是我亏欠她太多？
……
放学的时候，在楼梯里看到她跟秀霖一起走，走得很快。不知道她看到我没。
……
从今天起，不再吃麦芽糖了。我终于决定。
估计那个卖麦芽糖的伊伯会有点伤心，但是我可以省下不少零花钱了。不是吗？
……
整个下午还在反复思索着那个问题。很矛盾。
……
今天轮到我扫地，这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扫地，也许还是我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但是我没有扫。一放学就奔回家了。
扫地做什么呢？我要的、是扫除蒙在心灵上的那片尘埃。
……
放学途中，路过伊伯的摊位，我看都没看他。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在“目送”我。
……
吃了几口晚饭，就去上学了。到班上的时候，她还没来。
在后面吼了几曲歌，心情很激动。于是又开始对后面的黑板暴力。想来，很久没有侵犯它了。
雪洪看不过去，说了我几句。于是就停止暴力了，在后面继续狂吠！
她来时，我也停止变态了。我不想她看到我那狂野的一面。她也不希望看到。
晚上很晚才来电，来电之前教室一片昏暗。这种气氛很好，我很喜欢。又不禁想起那些停电的夜晚……想起那一天，我唱《从开始到现在》给她听，她还问我为什么要唱这首歌给她听……
第一堂课移民，坐在雪洪后面。跟她们胡乱地聊着天，也蛮开心的。不说开心，也至少可以暂时不去胡思乱想那些揪心的事。
忽然觉得跟她们在一起，可以不那么孤独。虽然说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
随后的两堂课，都是坐在前面，融入人群，感受一点“集体的温暖”。
她今晚穿着跟那晚一样的衣服。我今晚也穿着跟那晚一样的衣服。只是气氛不一样了。我也没在她跟前掉眼泪了……
那是一件粉红色的、又或是淡紫色的衣服，我很喜欢那种颜色。虽然、老实说她穿着并不很合身，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毕竟我喜欢她、不，我爱她，所以我会爱她的全部。包括她不完美的部分。
我坐在前面，也偶尔偷偷地扫她几眼，虽看不清脸庞，却看到她的小手。嗯，那是一只很温暖的小手，还记得她的手曾经贴在我的手上，比大小。我的手掌很小，她的比我更小，这是当时比过之后得出的结论。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我那双冰冷的手。是的，我的手总是那么冰冷，就像此刻、我的心……
……
深夜了，睡不着。起来、再打开电脑，静静地听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末了，听一曲蔡琴的《缺口》，听着听着，心里竟慢慢平静了。
……
年轻求的圆满 随着岁月走散
忍不住回头看 剩下的只是片断
生命不断转弯 起起落落变成习惯
爱情像是考验 从不承诺永远
这些年像陀螺一样旋转
爱恨都变得无关
过去的风雨留给别人去评断
无愧了 一切都平淡

是有一点遗憾 幸福没有答案
付出不能计算 谁能够抚平背叛
不必再去感叹 要笑着把眼泪擦干
夜晚是个难关 寂寞需要勇敢
影子不会孤单 手心还有温暖
在心里的缺口 让时间填满
……
时间，真的能填满我心中、那感情的缺口吗？哦，在这个难眠的夜，只有歌声懂我……
2004.1.6
“不敢在夜里想你，想到都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多梦的夜，醒来的时候已是七点。
路上遇到石彦，问我坐他车否。坐。当然坐。不坐白不坐。
上课铃响的时候，我也正好赶到。所以没有迟到。阿贵子今天巡逻。幸好没迟到！
据说，我今天穿得蛮体面。也是，“人靠衣妆”嘛。老实说，偶尔穿上合身的服饰，我还是相当人模人样的。
平时跟那些人聊男人女人的时候，总是感叹自己的平庸。他们居然也不自卑，说不要紧、男人有钱就行了。更直接点，有钱就有女人！
也是，说得很现实。这社会是这样子的。
但是我，不想用金钱去亵渎女人，也不希望被那种女人亵渎了我的爱。所以我情愿一辈子孤独，也不要去接受那种肮脏的交易。当然，现在是这样说说，以后就很难讲了。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想起物理老师曾说过、人都很贱。是的，人很贱。尤其是女人。当然、还有我。
我不歧视女性，我只是尊重客观事实。而所谓的事实、就是直到这个时代，女性的社会地位还是远不如男性。
当然，也偶有那么些德高望重的女强人诞生，但毕竟只是少数。薄微的力量、不足以与历史的潮流抗争。所以真正有思想有个性的女子，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还是退而独善其身的好罢。而至于哪一天才会真正男女平等，那也只能是很期待的以后以后的某一天也许会实现的事。
这样说，绝对不是恶意的诽谤。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说过我很贱了。
……
真正懂我的人，不应该只看到我消极悲观的一面。只是遭受现实的残忍和情感的挫折侵袭，迫使我不得不做茧自缚。
我本不情愿，但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伤害。
做茧自缚是一种自卫。我也只是不得已而躲在茧里沉睡。
……
她今天的头发有点乱。但我还是很喜欢。只是从那一天到现在，再没见过她绑着头发。她扎起小辫子的样子很可爱。真的。有一种很纯真的气质。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见。
第三节下课又去食堂，叫上晓华。他总是去点烟的，而我不是了，因为我答应过她要做好孩子的。不知道要买什么，这是真的。而去食堂只是一种惯性的念头。忽然想买“阿尔卑斯”给她，不过、不过不知道怎么说，还是拿起来了又放了回去。于是随便拿了根香肠。就上来了。看到桌面上分了一本《寒假作业》。
第四节物理课，方骞先讲了些与课题无关的话。说到假期，说到成熟的魅力，说到稚幼的童心。她听得很认真，也笑得很爽朗，很像一个可爱的孩子。是的，她的笑容依然灿烂美丽。
偶然碰触了伤疤，发现伤口还没有愈合。抬起手、低下头，轻吮着伤口，而痛却在心里……又不禁想起那个天使哭泣的夜晚，她说的那句话。只是淡淡地说，她同桌形容得太夸张……
肉体的伤口，精神的残痛。我不知道哪一种带给我的伤害更深。
也许，也许是我太在意自己的感觉的吧。“（有）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如果太计较就（会）有悔恨，但是你们都忘了告诉我，放纵的爱、也会让天空划满伤痕……”
……
下午两节语文课。老师让同学们“自己把握”。
她、丽云、王俊三个人围在一起探讨。总是看见她时不时地笑了。是的，她还是快乐的，至少我看得到的快乐。然而她内心的掩饰，独处时的愁思，是我只能想到，却不能看到……有时候因为经常看到她跟同学讨论学习的时候有说有笑，看见她很快乐的样子，心里就有很多的羡慕。假如在学习的路上，我和她也能是朋友，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但是我知道不太可能，因为荒废的学业也不只是一年两年，所以我、无力回天。也许当初，如果我跟她早点相遇，也许彼此会是另一种结局，也许我会试着为了她而再留下来努力。可是现在……其实、也许我根本就出不了国，因为这本就不是一件很可肯的事，有时候要随天意。有时候很希望不要走，有时候却又问自己何必留？再好好念书？还有可能吗？
……
她跟他们讨论的声音真的太大了，我在后面都听得到她在讲什么。要做到“我在后面都听得到”，这并不是很轻易的事。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的那“精神分裂症”，经常听不清别人说的话……可以想象，她的声音有多么“清晰”了。
两节课，他们基本都在讨论。
第三节课我坐在端琴旁边的位置上，我们玩起了“接诗句”的“游戏”。虽然这些年都没有念那些课本了，但是有很多东西是很早很早以前就会的，尤其是我从小就喜欢记诵那些诗词。所以如今应付起来，还是很“有的放矢”的。
……
放学回家的路上，那个伊伯又问我，“今天又不吃啦？”我勉强地冲他笑笑。
……
晚自修前两堂，在默歌词。把以前唱给她听过的那些歌都默写了一遍，仿佛是在重新感受、从前的那段歌声相伴的日子……
第三堂，忽然想请丽云吃“夜宵”。于是给她写了张字条，可是不料却发生了很多事。
……
――灰姑娘，
下自修去食堂吧。聊聊天。
愿意去的话，不用回复。
不愿意去的话，回复一下。
――I’m sorry……
――不是吧，这也行？
你们都不愿与我同流合污啦？
那，就当是我最后一次请你去食堂。卖个面子吧。
――讲得这么难听，“同流合污”。人的本性都是善的，好人与坏人根本没有明显的界线，你用不着分的那么明显。当人遇到一些挫折时，感情的事就会显得微不足道。我希望你能走出那个阴影，走出去之后你就会明白很多。梦是美的，但梦总要醒，而人总要活。人的一生也就那么多年，痛苦面对是一生，快乐面对也是一生，在痛苦与快乐之中，我宁愿选择快乐一生。真的很抱歉，今晚我不陪你去食堂。
（下面好像还写了什么，不过被她撕掉了。不知道她既然写了、为什么又撕掉？）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
她不理我，你为什么也不理我。为什么？求你告诉我。
――不会吧，我只不过不跟你下去，就说不理你。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没有不理你，你若过来我们这边，我们照样跟你讲话。你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想得太多了，许多根本没有的事你却……也许人在无助的时候都会这么想，我明白你此时的心。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也没有选择，我们不像你那么自由，不念书就可以不念书，而我们的路别人已经替我们选择了。时间并不是我的。
    ……
（我看了她的回复，想再写什么过去，可是下课铃响了。于是只能走到她边上……）
她终于还是勉强地跟我下去了。
到食堂三层，端了碗甲鱼丸给她。再泡了两杯热奶茶。仍然是“咖啡巧克力。”
……她说它太咸，于是我叫她不要吃了。然后带她到那堵熟悉的围墙边。
这儿的夜景很美，有一种宁静的美。可惜今夜没有灿烂的星光，也没有温柔的月光。
她说她们都没有变，嗯，是的，我相信了。她们都是有苦衷的。
她说她们都没有变，嗯，是的，我很相信。因为变的那个是我。
……我说到日记的事，她说日记是个人隐私，没有必要给别人看。但是她不明白，这日记、我本来就是为“她”写的啊。而且，“她”应该是知道的，从相识起，我就在把能告诉她的试着都告诉她了。包括以前给她看的、我以前的那些书信，我都毫不隐藏地交给她。因为我需要的是透明地去面对她，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透明地明白我的人……
然而她，不是也曾说过“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颗透明的水晶，让好朋友一眼就能把我看透，希望有人能够真正把我读懂……”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地试着去靠近了，而她却一直在掩藏。我不指望她也能把她的日记给我看，虽然我真的很希望有那么一天她能够把它给我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她才是真正在透明地面对我……有时，想到连看她的作文都那么奢侈，真的心很冷。
我问她，她同桌会不会忘记那些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她”是言而有信的女孩，“她”一定会记住那些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的。嗯。“她”不会忘记的，一定是这样。
……
我真的很贱。她说我家里那么好，我不懂得知足。而我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说，“是啊，我妈对我那么好，我本应该知足的……其实我知道一点你家里的情况。”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对我最后的那一句话的反应会那么强烈。
那句话刚出口，她就说她要上去了。然后就拼命地往宿舍跑。我看情况不对，赶快跑上去截住了她。我拉住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说她要上去。但是我感觉得到她的语气不对劲。我问她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只是叫我放手，别拉着她，她要上去。我很紧张，知道一定出事了，所以死死地拉住她，怕有什么意外。她咬了我的小指头，但我牢牢地抓着不放，我怕一旦松开，就会发生我不敢想象的事。手很疼，但是我只能忍着。她也没再用力咬下去。只是苦苦地哀求我放手。我心里很痛苦，很无助。她说她恨我，她说她很痛苦……僵持了一会儿，情况勉强平静了一点。她说她警告我，叫我放手。我叫她答应我不要出事，她说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像我一样想不开。我还是不放心，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要她拉小指勾。她苦笑了一下，说我这么幼稚。拉完小指勾，我只好松开了手……她跑开了。
坐在地上，背靠着围墙，心里一片杂乱……食堂三层的音响好像很通人性，竟然播着小刚的《黄昏》，而且、待我听清的时候，竟恰是那一句，“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黄昏再美总要黑夜……”
哦，这个伤心的夜！哦，这个罪恶的夜！
远处又响起了烟花哭泣的声音，公寓楼女生宿舍上面传来几个女生的尖叫，为远方绽放的烟花而尖叫。
忽然觉得那种声音很恐怖，仿佛每一声、都是恶意的鬼咒！
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在回家的路……
回到家，坐在电脑前，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是的，我伤害了她。
伤害很残忍，因为我也被伤害过。我真的不想给彼此带来伤害，真的不想。
然而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就算那不是我的本意，也已经不能挽回。就像“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伤害我，可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受到了无形伤害。哦，伤害……原来是内心的一种可怕的折磨！
习惯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歌声来抚慰痛苦的思绪。
……
“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
有幸福就有烦恼，除非你都不要……”
……
定时程序提醒我，现在已经十二点整了。但是我真的没有一点睡意。
一个是我爱的女孩，一个是恨我的女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们。
是的，我是渴望爱并执着于爱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年轻的爱竟是如此苦涩。
……
“我们不像你那么自由，不念书就可以不念书……”我真的是自由的吗？不，我的自由是用放纵做代价，用前程来赌注！我是用放弃的学业来成全那所谓的自由的啊！
我想放弃学业吗？不！从来都不！
年少时的经历，铸就了自我的独立个性。曾经教过我的那些老师，哪一个对我不是抱有重望！是的，我曾经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有出息很有前途的人。我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幻想。我想上重点高中，我想进名牌大学，我想胜人一筹，我想高人一等……可是为了爱，我愿意暂时放下所有、所有一切。因为我知道我不为了追逐金钱和权力而活，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为了追求奢华和虚荣而活！
我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而什么才是成功呢？难道男人只要拥有一份成功的事业就能算是成功吗？难道男人真的只要有钱就行了吗？
对，金钱是一种迷人的诱惑，它能够成全满足人的许多欲望，包括他要的女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但是，如果男人与他的“另一半”的关系只是用金钱做“钱提”，那么他的“另一半”究竟是女人还是钱？我不敢想象。
或许有人会告诉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你却万万不能！”这我知道啊，钱本来就是很现实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嘛，我当然也知道喝西北风的爱情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但是现在这些跟我有什么直接的因果联系？我还有双手有智慧有激情，谁能料定我将来没有 “钱途”！
世界就那么大，爱拼就一定会赢。只要你有智慧，只要你有毅力，只要你有决心。
文凭是另一种概念了，那是女孩子的“护身符”。所以女孩子多念点书对自己的未来总是好的。男孩子不一样，这个时代给男人创造的机遇要远比女人的多得多。只要他还有骨气，只要他还思上进，那么这个世界就一定有一处他能落角的地方。
有时候很为女人们的命运悲哀，尤其是中国的女人们。二千多年的封建思想直到今天还深深地毒害着一代善良无辜的百姓。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一些人，明知道被毒害着，却依然不能摆脱毒害。
女人们千百年来的抗争，也不过是一些无畏的挣扎。到头来还是不能摆脱“命运”的束缚，不能挣脱禁锢思想的枷锁。
“而我们的路别人已经替我们选择了。时间并不是我的……”
哦，向命运低头妥协了的女人！
难道你们被命运玩弄得还不够吗？！
觉醒吧，女人！这世间能解救你们的是你们自己啊！
……
哦。我爱的那个女孩，是否你也深陷在火海？
是的，我相信她选择逃避我、有她难言的苦衷。但是她却不相信我、也许我能够帮助她。
我悲观吗？我悲观。我在爱的世界里很悲观。我乐观吗？我乐观。除了在爱的世界里。
而我为什么会在爱的世界里悲观？是因为她让我失去了自信啊……
看看从前对她说过的话吧！她对我有多么重要！难道她不相信她对我的重要？
看看从前对我说过的话吧！我对她有多么重要！难道她不想她在我心里重要？
……
哦，是什么让她无奈地退却？
是“命运”？是“现实”？
……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告诉我吧！让我们一起去改变命运，改造现实吧！
……
还是没有勇气吗？还是觉得害怕吗？
哦，女孩。你知道我爱你吗？难道我的爱真的不能带给你一些勇气吗？
……
假如这些对你都没有用，那么好吧，只求你记住：
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男孩在关心你，在支持你，在等待你……
……
不觉已是两点三十三分了，只想在就要睡去之前，再听那一曲《回来》：
……
过去很熟悉；现在不懂你。
想看你眼睛；你却给我背影。
就像满天星，都跌进大海里。
我被放逐的心，又要往哪里去？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就算曾经几乎拥有幸福的完美。
你的心，回不去了对不对？
你要的再也不是我能给。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眼看就要让满心遗憾为爱受罪
你的心、回不出去了，对不对？
不能去怪谁，顶多只能掉眼泪。

如果问原因，可能更承受不起。
若就这样离去，我又很难平静。
从你的泪滴找到被爱过的证据。
有冲动想哭泣，只好轻轻抱你。
……
（很可惜，我的怀抱只能拥住冷冷的夜……）
2004.1.7
惊醒的时候，快到七点。
很困，眼皮很沉。
吃了几口饭，一点食欲也没有。总算相信母亲一直说的，说、人睡眠不足就会厌食。
刚出门，蔡悦也正好从家里出来，相视笑笑。于是同行。
一路上很困，所以不想说话。她也很沉默。等到分手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句“拜拜”。
到了班上，问“她”，她的同桌昨晚没事吧。她好像说没有。我才发现云原来坐在右边邻组的位子上。我过去，在云的旁边坐下。问她昨晚的事，她不语，但是我知道她的表情写着抗议。她只是说，昨晚她的手表被我害得差点弄丢了！我知道她答非所问，在叉开话题。也不想再追问。静静地坐在那儿，她在右边，“她”在左边。忽然想起冰心的一句“爱在左，而情在右”。
“以人来狭义地区分，爱在左，左是心脏，占重要位置；情在右，右伤而并不急及生命，但血肉相连，欢痛亦深。”
这是后人的一种诠释。恰如其分地理解了“爱”“情”与“左”“右”的联系。
我原本以为我心里在乎的只有她，但是我错了，我也是在乎云的。她们在我的心里都很重要。正如“爱在左，而情在右”。
……
偶然在一本书页里发现一张纸条，是她从前写给我的。有英文也有拼音，还有图画。文字的内容是说，谢谢我的麦芽糖和衣服，陪她见了一节课的周公。图画是一只大狗熊，还有一片小叶子。她还说那只熊very very像我，不是一般像，是特像……
第二节下课后去了食堂。很想买“阿尔卑斯”。结果从一层到三层，都没有！可能到了期末，他们都在“清仓”了吧。于是只好买了别的棒棒糖。上来的时候，先给丽云，她说不要。估计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于是拿给丹。她正在跟王俊讨论问题。当时她刚转身看我时、带着笑容。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棒棒糖而以笑致意，还是因为她还沉醉在刚才和他在一起讨论时的欢愉中。
还剩下一颗，给了瑞琴。
委托章，去调查一下“风中的云”的下落。我正在策划一件意义重大的事。
第三节课给“风中的云”写了信稿。如下：
……
风中的云：
你好。是我，QQ里的那只“雄”。
就要考试了，还打扰你，很对不起。
你上次在QQ里对我说的那些，让我很受启发，谢谢你。
圣诞节不是12月25日吗？为什么你上次说是2月14日？是我打错了字，还是你看错了？我后来问过同学，他们说2月14日那是情人节啊。
其实，我是有求于你的。但很怕你不愿意。然而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因为它对我很重要。
丹的生日快到了，我很想能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份礼物，为她祝福。但你是知道的，我们考试11号就结束了，根本就碰不上那一天。我有想过提前送给她，但是我觉得生日礼物还是在生日那天最有意义，你说是吗？而且明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她的心情。
所以我请求你的帮忙，希望你能代我暂时保管那份礼物，等她过生日那天，再替我转交给她。我们平时没有很深的交情，所以这样突唐地请求你的帮助或许很冒失，但希望你能谅解我。
那礼物不大、也不多，就一本日记本和一盘歌碟。如果你愿意帮我，那应该是举手之劳的事。帮我好吗？（这段话是后来抄正时添加的，因为在写稿之前，还不知道要送什么。）愿或者不愿，都请你在看完这封信之后回复一下，并交给高二（4）班的黄延章。谢谢。
这件事帮我保密、好吗？谢谢你。
祝：
笑口常开
雄 2004.1.7
……
第四节语文课。到了期末了，老师一般都是让学生们自习的。
我跟“张飞”换了个位置，跟经茂一起坐。听他侃侃而谈。他说了很多他从前的经历，还很坦白地告诉我他曾经喜欢某某女生，又曾经跟某某女生青梅竹马……然后是他跟她们相处时的些些细节，不过我没有用心地去听。因为他说的、让我也不禁想起了我曾经深爱的姑娘……
放学之后又去吃麦芽糖了。章问我不是不吃了吗？我说很多东西没有必要去刻意。没有必要刻意地去吃，也没有必要去刻意地不吃……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借口啦。
回到家，才想起来早上母亲有说过她中午不在家。于是自己随便煮了点鱼丸。
然后、是去选购礼物。本来打算送一个音乐盒给她，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跑遍了小镇上的商店，居然看不到一个满意的音乐盒！没办法，只好送别的……最终买了一片张信哲的专辑，还有一本带锁的精美日记本。
……
中午把那信稿抄正了，然后拿给章，叫他想办法交到“风中的云”手中。
章派遣的“探子”来报。说她在三班。于是托他拿去给了她。
然后、我剩下的就是怀着忐忑的心，在等她的一个回答。
……
晚自修第一堂课有点坐立不安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帮我。如果她不愿意帮的话，那么我也许还会再想别的办法把它交到“她”手中。但是，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她”，那么我的主意岂不……我不敢想象。她是“她”的好友，很难讲会不会泄露。但是我想，她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毕竟我跟她在网络上是聊过天的，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好女孩。是的，应该是这样。她会帮我保密的！
下课后章过来，我把心里的不安告诉他。正说间，忽然探子回，拿来一张字条，其上曰：“OK”。
于是心中欢喜无限……
第二堂下课，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独倚。不知道什么时候瑞琴走到我边上，说要听我唱歌，于是轻唱几曲给她听，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过之后……
教学楼的电力系统出了点故障。停了几次电。想起了那个和她在一起的停电的夜……
放学的时候跟章一起走，忽然想起明天就开始考试了，该把桌子里的那些课本都搬回家。于是让章帮一起“搬家”。
路上，跟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说到丽云的那一句：“我恨你。”忽然有个想法，就问他，“她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就那么简单？”他说他感觉没那么简单……他跟我讲起了一件事。
他说圣诞节那天，他有送给她一张贺卡。她也回送了一份礼物。他说他觉得她送给他的那份礼物也许本不是送给他的。他说她送给他的是一只有象征意义的“熊”，前面还有四个象征意义的字，“心心相印”……他说她原本应该是打算把它送给我的，可能是因为那天我不巧“失踪”，又或者那天我回来之后的心情不好，所以她没敢送给我。而他又正好送了张贺卡给她，于是她便来一个顺水推舟，把它送给了他……
忽然相信章的“推测”很真实。也忽然觉得心里开始泛着一种难过，一种歉疚的难过，一种负罪的难过……
“爱我的人对我痴情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整夜狂乱心碎。爱与不爱同样受罪，谁对谁不必虚伪……”
……
生日礼物的准备
2004.1.8
    期末考从今天开始。
    早上七点多醒来，心想反正已经迟到了，于是就慢慢地洗漱、吃饭。然后悠哉地去学校。到学校时，第一节刚上课。
    先去了食堂，把礼物寄放在二层。
    到班上的时候经茂说今天轮到我打扫包干区，我看了一下黑板，上面果然写的是我的座号。但是早读都快下课了，于是就不去理会了。
    第一节阿贵子走进教室，到我边上。
――今天你扫包干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你看一下黑板上面写的。
――哦。现在知道了。
――下去。
――还要再扫吗？
――你哪里有扫过？
――我是说他们几个不是在下面扫过了吗？
――哪里。脏得要命。
――哦。
    （……于是就拿了把扫帚下去了。）
    阿贵子随后又领着几个同学下来扫包干区。他亲自监督。不过对我来说没有用，因为我做事从来都很认真。果然，阿贵子一句也没有说我，可怜那几个同学，被阿贵子骂得狗血喷头。
    扫了一整节课。阿贵子走了，我们几个也散伙了。托慈国帮我把扫帚带上去，自己去了食堂。
    买了瓶“忘情水”，然后取走了东西。去找霞英，把礼物交托给她……
    很快就要开考了。走进考室，竟都是同胞，没有一朵鲜花。很多都是认识的，于是气氛很好。有人在黑板上写字，写、作弊小心之类的话。于是我也上去留了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末了署名：“某志愿支持作弊或开卷考考生。”
    早上考语文。很糟糕的卷子，出考卷的那一堆垃圾真是没水平。作文是能涉及到“家庭教育”的，语文老师考前有跟同学们透露过。我不晓得我的那些同学们是不是都写千篇一律的文章，统统都是“家庭教育”。我希望“她”不是，希望她得写出有思想有创意的作品。我在作文里有指责这次老师“透露考题”的事，我觉得作文考察的是学生的能力，而什么是能力？真正的能力是要通过临场的随写来体现的啊！忽然很为应试教育感到悲哀……
    中午考的是物理。监考的是王曾国同志，听说他很快要晋升为年段长了，听说而已，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不过他蛮随和的，应该人缘不错，有前途。
    那些老师对我都很熟。而且我给他们的印象也蛮好的。所以我作弊的时候估计很不容易被发现。不过作弊很麻烦，我只随便填完了选择题，然后就交卷回家了。走出考场的时候，曾国同志还对我笑笑致意……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嘲笑，虽然我跟他很熟。
    晚自修刚进教室，看见她正在看电视。我坐回位子不久，见她伏在桌面上了……
    第一节课到前面去坐，坐在瑞琴后面，跟她侃了一节课。下课之后请她去食堂吃东西。买了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在上课享用。
    闲来没事，就想修指甲。右手的手指还因为上次染头发、沾上的颜色未褪，很难看，于是接受瑞琴的提议，把它剪掉。借来的那个指甲剪很钝，很难剪，于是瑞琴说要帮我剪，于是就有劳她帮我剪去剩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上的“灰指甲”。感觉很不好意思，于是之后自己修……
    第二节下课后她要请我吃东西。于是就下去买了几包辣味的东西。放在第三堂享用。
    年段长第三堂没事跑来闲逛，那个“她”问段长题目，于是他就在她边上解说。果然是会念书的好学生，就是不一样。
    ……洪如竟然也哼唱起《从开始到现在》。不过走调得很严重。那么好的一首歌，也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一首歌，居然被她那样糟蹋，我实在难过极了。于是就把歌词抄了一遍给她，再过去教她唱！……虽然还是唱得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毕竟走调没那么严重了。大概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效果了……
2004.1.9
    又睡懒床。迟到已不当一回事。
    早点想吃蛋糕，于是就跑到街上的蛋糕店买。遇到孔明，于是等我同行。偶然想起上次与枫武打赌输了，欠他一块紫菜饼，于是顺路买了一元紫菜饼。
    到四层楼梯口时，遇到方骞，他提醒我、主任在我班里。于是把东西先寄放在隔壁班，然后走进班级。主任走后，再跑到隔壁班把东西取回来享用。
    上午考数学。今天在黑板上写的主题是“作弊可耻，坐毙更可耻！”监考的不记得是哪一位了。反正何伟扔答案给我没有被发现。
    下午考的是政治，我最讨厌的东西。个别文科班、政治老师把课本里提到的观点都归纳在了一张纸上，瑞琴弄了一份复印，被我借进了考场。然后我就拼命地去套用观点……但最后终于被女老师“逮”了。
    于是怏怏地回家。时间还早，于是先到网吧听了会儿歌，再去逛超市。玉晶下午在那里上班，我叫她帮我挑了瓶葡萄酒。
    今天晚自修又坐在瑞琴后面。有点困，就伏在桌面上休息。瑞琴在我的手背上画画，边画边笑，我没有理会。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手，哇，被画得乱七八糟。
    闲来无事，就开始折小纸鹤，虽然这是很幼稚的游戏。
记得以前有一首歌，就叫《千纸鹤》，现在只记得几句了。估计、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了吧。
想起来跟燕萍那会儿，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去折那些千纸鹤。那时候折了很多很多，多得数不清，反正要比驴的“一生一世”要多得多，大概没有“三生”也有“两世”吧！但是到后来、也不知道全都扔哪里去了。
上了两堂，没有意思。于是就旷课了，反正都期末了。
2004.1.10
    到学校的时候，门房的伊伯说第一节课都已经上一刻钟了。
    英语老师进班，说了关于下学期订一些教学材料的事。英语科代表给我写了字条，问我有没有订那卷子。我跟她讲我不缺那几块钱，举手太麻烦，就订了。她说我下学期不是不在了，怎么还订。我说我下学期也许还来注册，就算真的不来，我也会托人把钱交清的……说着说着，她说中午要一起吃饭。我说也叫上她同桌吧。她说“她”不愿意。于是我叫她劝劝“她”，好歹大家都同学一场，就当是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毕竟我们三个人很少聚在一起了。她说她不想劝，因为她知道“她”不会愿意的……终于，我没有坚持了。两个人就两个人吧，没有“她”，我跟她也还是照样吃饭的。
    上午考英语。今天不想再在考室的黑板上写什么“主题”了，反正教育那东西不是我们这小百姓说说就能改革的。监考的是高一年时的生物老师，从前我给她的印象应该蛮好，她发卷子给我的时候还冲我笑笑。我最喜欢做英语试卷了，选择题特多。最好以后卷子改革，统统只要出选择题就行了。
    提前交了卷，到食堂吃了点零食。然后又回教学楼。在班门口随意向教室里扫了几眼，竟然看见“她”，正坐在我的位置上考试！我之前是知道她在本班考的，却没想到会那么巧……偷看了她一会儿，嗯，她做试题很认真的样子，虽然我只看到她的背影……她交了卷就出来了，正对着她，又看到她严肃的脸……很像上次向她借作文本、她说“不行”时的表情那样。那种感觉很不好。
    ……
    丽云说了要到食堂三层。我们到上面的时候看见了“她”正坐在不远的餐桌上。我过去笑笑地打了招呼，她也笑笑……买了几碟菜，端在一起吃。边上还有霞英跟她的同学。“她”没有吃，只是在很认真地看生物课本。问了原因，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也没了味口。只是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她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后面去了，蛮久了没有回来。我不想吃了，就先走了……

B3层 发表时间: 04-02-1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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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
    故事的最后……

B4层 发表时间: 04-02-12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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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
于是我用力地擦拭。
佛对我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
于是我将心灵掏空。
佛对我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于是我只能够沉默。
……


终

B5层 发表时间: 04-02-12 21:18
回复: ling555 [ling555]   论坛用户   登录
好长啊~~~~我看不完~~~~就前了前面的几句话~~~
感觉不错啊~~~~~~~

B6层 发表时间: 04-02-13 16:14
回复: theking [theking]   论坛用户   登录
没信心看完。。。。。。。。。。。。。。

B7层 发表时间: 04-02-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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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能看完它的人并不多。但是我依然很感激你们能看它几眼，还能给点回复。谢谢。
它很长。是我之前写的日记。省略了一些。原本总共十多万字。如此大概这里也有八九万字吧。
然而我还是很希望，如果你们能有时间，好好地看，再给我一些保贵意见。谢谢。

B8层 发表时间: 04-02-1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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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
我会好好爱惜自己。

事隔一月，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
学生时代的爱情就这样告别，我不想再执着。
年轻的爱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流星雨，那么也许我只能够把短暂的瞬间记忆。
未来还很遥远，那个我爱的、爱我的女孩，会在远方等我。会的。

B9层 发表时间: 04-02-14 08:29
回复: fht988 [fht988]   论坛用户   登录
太长太长，内容也不够连贯

看不完，偶想偶是没兴趣看完它了

不过你的文笔还不错，偶就没这么好的文笔

B10层 发表时间: 04-02-14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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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边惯吗？对不起，我写的是日记。我的日记是那样写的。
也许是因为每天总要发生一些意外的事吧。

谢谢你说了我几句美言。我的文笔不行，只是偶尔能玩弄点文字。

B11层 发表时间: 04-02-14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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