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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一池萍碎标题: 深圳流浪记

作者: lobam [xx_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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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粉醉烟憔发表时间：2004-5-12 17: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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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流浪记之一
昨晚，已经来了快一个月，第一次翻开深圳的地图，原因是在女孩子面前，面对来时的路，五个拐角处就在四个位置朝着反方向走动。我要对着地图看个究竟，究竟是我自己心不在焉，还是深圳心不在焉。
后来，我终于弄清楚了，深圳平面虽小，体积重大。深圳大约有6个区，但我还是不懂，深圳最繁华的街道在哪里，深圳最值得炫耀的东西在哪里。我的眼皮底下就是地王大厦，原来这就是深圳最高的建筑，也许建筑物在我面前除了惨淡、压抑，没有任何必要再需要修饰了。听说还有海，这里的海风是经过香港过滤的，是酱香,是铜臭，我不知道。我处在的位置还有台湾花园，岁宝百货，新闻大厦，当然，还少不了有名的深圳钵南街――巴登路，这里特定的时间都会歌声舀舀，纸醉金迷。
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跑到了深圳，黯然失色的在开放中的街区将沉寂的灵魂再度封闭。我躺在床上，提包顺带出满是褶皱的广州地图，北京地图,还有武汉地图，惟独深圳地图还在灯光映射下闪着白光。
卧房只有三平米，张贴的招贴画与报纸从墙壁蔓延到屋顶，我感觉幸福还围绕着自己，看着美女头像发呆，看着密密麻麻的铅字，我想，我还没有脱离职业氛围，希望这是一个文弱书生惯有的生活方式。
卧室虽然小了点，可是床却比较大，破旧的席幕丝占去了我上床的必经之道，不过我比较庆幸，什么东西都可以往床上扔，除了鞋子。我的床上基本上都是单位的《酒海观潮》的杂志，翻开内容就知道成功人士都是从我这样起步的。所以白天在单位，晚上我就可以温习，像在学校考英语四级的那会，在自习室拼命领会教义，单词与这种行业东西虽然很枯燥，我都是被逼的，因为我不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所以没有想到会挣脱。还好，杂志里面有每期都会更新的美酒宝贝，我的生命不能再缺少女人了，即使是个平面的。
一般短消息响一声后，我就会把它调为震动，这是北京的女朋友发过来的，有义务回消息，但没有这份心思回她，这个年代，距离产生美是骗人的，距离绝对也有期限，就好象现在的我和她，有时我会闭目养神，想想我在北京的时候，也是这样落魄，还是她安顿了我。只能说，是深圳改变了我，让我找找现实男人的味道。
虽然心如止水，但还是睡不着。前途未卜，我就想到回忆。
平生爱过的第二个女人，冤家路窄，我到了曾经约定的地点，但时间已经过期。她离我已经很遥远了，也许我应该去西藏，和淡淡姐为伍，在油画中过一种淡然宁静的生活。
第一个女人说，世上再没有象你这样的人这么爱我了，但没有给我机会，那时我还小，如一个玩笑，如一场梦，更如逢场作戏。
第二个女人在平凡的时刻接受了我，却在最需要的时刻离开了我，这是现实，而且很真很残酷的现实，夸张得人可以将前程往事统统淡忘。
在卧室，我每晚焦虑的还有那只有一板之隔的哥俩，深夜12点准时回来，聊到凌晨2点，纯粹的鸟语，特点之二就是嗓门大而粗。深夜12点，这让我对他们的职业产生了怀疑。深圳这地方，什么鸟都有。
每天起床，白衬衣上就裹满了军用被上的纤维渣滓，幸好今天下午单位领导发现了，她说，你的条件很艰苦吧，有困难就说。想到自己缺少女人是不能说的，所以我只提出了一个要求：给我换一床垫单和毯子，不然，我每天在军需被上裹得黑不狃赇的丢的也是公司的形象啊。
除了上班在公司20平米范围内度过，上下班在单位与卧室的800米线路迁移，下班在3平米的卧室打盹，更多的时候是在0.5平米的显示屏上搜索着，所以我只知道自己在深圳的某个角落安身。
边缘媒介轮不到采访，全靠杜撰和搜索，更多的时候充当一个写手，把多张资料罗列在桌子上，在一张文稿上再罗列一遍，嘿嘿，成文了。工作累啊，这是被逼的，一天要将四五本资料罗列成一篇。工作累啊，累得让人心虚，一边写稿子还可以一边听歌，一边视频聊天，一边玩完游戏，一边看同事打情骂俏，工作累啊，不累不行，想想财大会计系95级的师兄居然和我同事，在这里还要养活老婆孩子，这是奋斗吗。只能说这里不是年轻男人奋斗的地方，资深男人和年轻女人才不是这样！
深圳是一座年轻的城市，却不是年轻人呆的地方――至少我这样认为，时时处处都让涉世未初的我感到迷惘。

深圳流浪记之二
深圳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却不是我呆的地方，这里是富有激情和创造力的世界，而我胸无大志，常常如深闺怨妇般与墙壁作梗。
深圳不愧是一个改革前沿阵地，什么都与商品经济挂钩，即使是我拿个厕纸都要投币，上个电梯也要付费。不否认这里的人的确有钱，街道上的宝马、奔驰比自行车还多。那天街道上出现了一辆劳斯莱斯，香港的牌照。过路人当中，全部的眼球都追着它赶，我也看清楚了，里面坐着一位淡装素雅的小姐，连司机都很绅士，一顶“军帽”，一个领结，一袭亮闪闪的衬衣――不过，众多人翘首张望的姿态，却有伤风雅，深圳不是金钱铺底的城市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希奇古怪的，好似我那时，一个穷乡僻壤的娃娃在山沟里看见一辆吉普就追闹个不停。这里衣官不整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人。我猜测，人群，金窝里面的土凤凰；深圳，上流社会很多都是充斥着像我一样的游民一族，这有点回想北京，那时侯多少有一点像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味道，而这里，形式是变了蛮多，内容当然比不上北京。这里，我感受更多的是走在农贸市场上，看着物价暴涨，看着一个快餐分做两个人用，看着大老爷们搀着苗条淑女。
其实，网上调查的没有错，中国的美女集中营除了上海就是深圳了，深圳的美女数不胜数，不管是在白天，在黑夜，在大马路上，在小巷子里，都让我目不暇接。这些人面容娇好，身材一流，只不过恶了点，特别是对我这样的人穷志更穷的酸样。她们的追求我知道，从上流社会中深圳女人的年龄结构层可以略知一二，而深圳男人的年龄结构却严重失调，我想这是他相匹配的结果。30岁以下的女人，主角，30岁以下的男人，跑龙套。
我明白，深圳的土地都这么珍贵了，马路都这么窄，商人都是比较奸的，只知道向上发展。看着中巴充当公交车在马路上横冲直幢，我好象返乡了，因为只有我们那个镇上才有这么多中巴车揽客。深圳这些小中巴应该是改革开放前夕的产物，抑或是商人的牺牲品――因为马路比较窄，容不下两辆捷亚公交车并行。
抬头又看见“台湾花园”中的两个字，我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挖去，当然不是因为阿扁要公投、阿妹要唱国民党“国歌”助兴，这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就因为自己的第二个女人来了一趟深圳就跟台湾人跑了。
我回到了公司，那小丫又利用休息时间在我的电脑上猜六合彩，这小丫是隔壁协会的，有空就请黄大仙帮她预测中奖号码，也不知道她赚了多少。也许是样子尿了点，傍款不成，只有想这个门路发家致富。
相反，旁边那位28的仁兄，我们的美编，实际的多，电脑上显示的都是红蓝绿的股线，原来股票又涨了，他给我说，正打算买房子了。――我五年之后的榜样。
深圳啊，甭给我讲文化，才20年工夫能熏陶个撒样子，最见不得深圳商报说，深圳向现代文化新城迈进，建立现代文化科学馆。经济可以没有资本，一抬而上，而文化能一挥而就吗？
除了商业，还是商业。
除了卖，还是卖。
酒协唯一的女秘书又过来窜门了，不可否认她是个角色，是个绝色佳丽，常常让我魂不守色，但是公司上至总编，下至打字员都一味奉承，让我很反感，这种对轻佻的女人的反感在加剧……

深圳流浪记之三
每天从台湾花园路过，让我又想起了刚到深圳的第一天。
那是个礼拜天，我西装革履的去面试，偌大的办公室就两人，是君子还是骗子？我被损害过N次了，所以小心翼翼。贼眉鼠眼的主考官初略的打量了我一番，我暗自庆幸：我只是一个很感性而不很性感的男人。
他说我形象不错，我不支声，领带系得太紧，额头直冒汗；他说我瞻前顾后，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不如说我优柔寡断；他说我应有点自信，我说这是习惯。
……
骗子的结论被否定了，而君子是我，不到十分钟，他被搞定了，不，应该说他被我搞定了，反正我们达成共识，明天见老板娘，签卖身契――对于我没有感情的城市，草木及物均如此，何况是在深圳。
我出门，四个方向的街道都没有个性，一样漫长，一样迷茫，一样车轮滚滚。我伫立在街头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难道我真要留驻一晚。
手机上节余6毛钱，这里好象没有城控电话，我不知道深圳能否容的下我，所以买一张IC卡也是浪费，但急着要觅友，破费！否则疲惫的心更不会不会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我马不停蹄的去了松岗，那里还有一个老相好，晚上，我们共度良宵，说了好长一段话，都是我发的牢骚……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公司，我被直接引见到老板娘那里，老板娘不漂亮，也看不出内在美，唯一可贵的就是形象比较鲜明。
旁边坐着一位绅士，估计是老板娘的拖，就是这家单位的男主人翁，他见我拘束的样子，甩了一只烟给我，因为客套，刚打算把烟送回去，他又把火机扔过来，我招架不过，砸在镜框上，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好象要我感受一下父爱……我迷糊了，我和老板娘谈话还不到三句办，就有这么个小插曲，我喜欢，我的思维打开了，很顺利的通过了面检，掷笔有声！
随后，我被带到巴登街看房子，这里民宅很多――原以为深圳都是商住楼，黄金屋。看了几间，房租都是300不封顶，水电费另算。最后在顶楼驻足，因为天光比较强烈，可以节省几个电费钱，这层分成五个隔间，每个房间都只是一个塑胶板隔着，我在最小的一间，3M”一张大大的席目丝好象还有一个大大的窟窿。这一层旁边有一个卫生间，不过，马桶是破的，淋浴喷头被固定在我膝盖那么高的地方…….将就一下吧，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贵公子、阔少爷，权当自己落难此地，超度晚年。
我在市场上花40块钱买了最便宜的“床上用品”，一个泡沫垫子，一个军用被子。其实这些都是多余的了，天热了，男人，随处即是家，天当被，地作褥。
三下五除二，我被留在了这里。
晚上，思想很重，但我还是很好奇在深圳这个地方为什么本地人流油的人会这么多，仔细帮东家算一算帐，这栋80年代的民宅，共有五层，每层五间，平均每间每月400块钱，合计10000元，厉害，一个月的工资足以安享天年了。
为这种纳闷，我在大大的席幕丝上辗转反侧，一不小心，整个屁股都落入大大的窟窿……

深圳流浪记之四
酒协的那位美女每天不下十次的探访，确是一个闲人，扰的我心神不宁。工作效率降低了一些，特别是她给公司带来的一股胭粉之气、淫荡之风。不过，话说回来，紧张的工作之余，我可以从显示屏上挪开一会，活动活动眼球。毕竟，她在我还没有厌烦其之前，还是一个新鲜事物。
一般，我是不和她答腔的，因为她的口头禅是：“你这个鸟人”，看着她和同事打情骂俏，我同时感觉到刺激。
除了胡思乱想，我还怀疑她的身份，一个小小的职员，凭什么总编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原来她是会长的小蜜，听说那个会长是李先念的女婿的弟弟。我老是碰到一些关系比较复杂的事情。
公司里烟草实行了共产制，每天的办公桌上有好几个品牌的香烟，随便共享，我偶尔参股。这算是投我所好，以前在团中央，每次烟瘾犯了都要躲到厕所里蹲十分钟，别人出来是神清气爽，我却习惯了晕头转向。抽烟，来深圳不同了，体制比较灵活，大家个个都是烟囱，也用不着互相毒害。
很喜欢这个办公室烟雾缭绕的氛围。总编说，干我们这行的，成天在电脑前坐着接受辐射，容易四肢乏力，肾上腺衰竭。看看一个个目光呆滞的样子，我想症状已经出现了。但干我们这行的，有点烟草的熏陶，提了神，也捕捉了灵感。
我一天一包烟是挡不住的，那天发行员翟姐可能是从外面呼吸了新鲜的空气，突然闯入了乌烟瘴气的环境，她提醒我：小尘啊，看你年纪轻轻就一支接一支的抽，比谁都猛，这样子对后代不好地。
呵呵，笑话，我连爷爷的孙子都没做全，还用得着想自己的后代子孙。关于后代，一则笑话：某男，前女友的不断骚扰，已不厌其烦。她说每天给你打骚扰电话，你烦不烦？某男说当然了，要么帮我生个孩子，这样你呆在家里看自己的孩子，就不用烦我了，这是在工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某男就是尘子，现在女人就是肥皂，用来洗洗男人身上的味道，不过，男人在外面的世界游荡一两天，身上又脏了。
前一个月，深圳还是比较冷的，由于没有淋浴设施，我创下七天没有洗澡的记录，换了五条内裤，要是她在我身边，早就约束我洗澡了。
如今孤家寡人，生活严重失调。我进了酒业杂志，吃喝嫖赌抽――五毒又中了一毒，公司收获的战利品-――白酒、红酒、黄酒，堆得比没卖出去的杂志还多，我随便拎一瓶小白仙和家常便饭一起吃。
对于公司的采访任务，我还是用职业新闻工作者的眼光去对待，但过久了就知道了，这里，不存在什么职业操守，总编以前是卖酒的，主编也是卖酒的，责编一个是做过广告的，另一个在银行做了两年，我还算是一个夹生的新闻工作者，所以公司的材料大部分是在酒桌子上聊出来的。
不过，有一次，出稠了。还记得那一次跟总编去见百年老店的老总，我以为总编浩浩荡荡的带着四五个单位的人纯粹就是为了吃人家一顿，哪知到了酒桌上，一个人拿出笔和记事本，一个人准备了录音笔，还有一个人带上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只有我楞了……

深圳流浪记之五
公司只是一家私营老板开的杂货铺，卖杂志，卖广告，卖策划。有时候还卖人，据说，公司的人培养两年就跳槽到主流媒体了。所以，我进来的还比较顺利，前几天，一位基层记者就荣升为副主编。我功不可没，这个副主编拿我作跳板，所有的人又拿杂志社作跳板。由于公司人员单薄，一般每个人都有三到四个笔名，这样统统的印到扉页上，才显得够大气。我写的十来篇文稿本来要署真名，以便日后跳巢作成果，但老板非逼迫我加上两个笔名，从而我有了平生的笔名，还一下两个！
其实，我来得很是时候，赶上了耕种的季节，公司一个月出了四本杂志，一个合刊，两个副刊，一个专刊，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名堂，为广告费献身，多多益善。我可累可够呛的，除了抄袭、改写、整理，还杜撰了若干篇稿件，想想这些稿酬足够我再度异乡漂泊了。
在深圳，我着实体会到了工作的紧张与压抑。虽然这一个月来没有一个休息日，每到星期天，即使很晚才下班，我都会去看望一个在梅林的老朋友，坐车需要40分钟，我仍会如约到她那里排遣一周的虚无感，她听我讲完了所有的故事，也许，只有她才可以作我在这座城市的听众。我想，等到我还能爬的时候，我会带着她的影子离开这座城市。
不到十天，公司的人也将全体出动赶赴成都出差，呆上十天半月。这种情况很少见吧，连一个看家的都没有了。更奇怪的是男同事都在做一件极其有战略眼光的事情，在聊天室搜索驻成都的美眉，打算驻地消遣。这让我心领神会，他们永葆的童心真的让我很敬畏，撇着妻室儿女，所谓给生活充实点新鲜的色彩。单位中唯一一个48的老光棍，在这个行列中是比较显眼的，人老心不老，网名曰“江湖一色狼”，还斗得少不暗事的女人们投怀送抱。他作为本土人，这很让我误解，是不是深圳男人洒脱程度、开放程度也走在全国的前列。
幸好，单位还有一个从财大走出来的天门老乡，比起我来，有一点本分，但他的阅历告诉我，为人要讲章法，骗人要讲艺术，玩人还要讲效益。不愧是会计加广告出生的人。我们可以用乡音侃大山，可以用针孔摄像机玩偷拍。无聊的时候，我们在中国游戏升级里面做笼子，他给我翻看屏蔽的网页，我们还可以两个人在视频上对聊……
月末，公司要从民宅搬到写字楼，我也要搬家了，从那个3M的地方脱离，从那个大窟窿中解放，从那哥俩的笑声中蒸发。
我该强调这个社会真实的一面，还是该把一颗无知的心扭曲过来，和这片天地同步。深圳，我走错了你的门槛，却还是要将你硬塞进我的心扉。
要走了，迟早是要走的，当我从成都回来的时候，希望能有钱换手机号，倒霉的铃声不要再惊醒我睡觉；希望新的家有我能洗澡的地方，衣服也能机洗了；希望不要再见到“台湾花园”，不要再见到会长小蜜，希望回家的路上不再有风骚的声音叫我“先生”……
※ ※ ※ ※ ※
夜，终于等到一丝宁静；眼睛，已经很朦胧了，思绪飘洒在回乡的路上，我不愿再挪动沉重的步伐。
黯然伤神间，我成了烟的俘虏。卧室的衣服已经好些天没有洗了，照习惯，有人发现时，我会获取一些自尊，才勉强去打理。但是现在，没人会提醒我，心在高速运转，手脚却无动于衷。其实，我的心早累了，需要休息，这能控制吗？我没有这能耐把心掏出来，将昨日的伤痕，用刀片一点一点的将它切掉。
深圳的空气太浮躁，适合晾干潮湿的回忆。而配合自己的心境，我希望现在是寒冬腊月。我可以蜷缩在被子里面，将心思甩在外面，让眼泪流个痛快。我想，每个人都有故事，在合适的时候碰上该遇上的某个人，成就你一生；在颓唐的时刻，碰上不该遇到的人，毁了你一辈子。是的，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狱，一个少奋斗了十年，一个不知要走多久才会转回起点的路。
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女人心，铁头针，那是〈红尘滚滚〉的某个场景，梦没有颜色，却是有声音的，有陈奕迅的《十年》作背景，十年后，少奶奶的生活定型了，城市的沧桑也成为又一个回忆的主题……
生活本来平静如水，我从梦中惊来，却要花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活在过去。
深圳，可以彻夜不眠，浮华，需要时间冷却，我看不清楚这里的精神，更提炼不出这里的物欲，物质又能否充盈我的梦想，夜正长，路正长……
（完）文/ 粉醉��憔

地主发表时间: 04-05-12 20:58

回复: everep [ever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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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的火车去北京,在倒车去！！,你送我的火机就在我身边,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我?04/01/30 17:32

B1层发表时间: 04-05-17 18:44

回复: lobam [xx_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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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说什么啊，
不懂

B2层发表时间: 04-05-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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