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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本青年吩咐手下把厅里的马尸及人的尸体都抬出去后,就叫人从外面拉根接山泉的管子进来。冬天有阳光的下午里,空气毛绒绒的带有些暖意,但山里的泉水还是冷得如同流动的寒冰。那日本青年脱光衣服,把自己的身姿扎成俯冲的样子,一下子进入了那条流动的寒冰之中。马上他脸上的血色就消失了,发青的嘴唇里牙齿控制不住地哒哒地撞击,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乳头缩成了两粒紫黑色的小点,几乎快陷了下去。倒三角形的阴毛区下有个隐在毛丛里的小团,棕黑色的,象只胆小的幼袋鼠藏在袋子里。
但他始终挺胸拔背收腹直腿,认真而有条理地清洗着身体的每一部分,似乎寒冷是一回事,沐浴又是另一回事一般。等他洗完后,他就让他的手下依次排队去洗,而他自己则走到一边,旁若无人地拿起自己的衣衫当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拭去。 他几乎已变得象空气一样清澈的裸体,却内裹着大理石般的坚硬,这坚硬现在由于受了冰寒的刺激而显得有些内凹,但这么一来,其上的石纹走势就更加瘦坚,越发显出了它内在的品质。要离很想从古希腊或古印度那里找到类似的雕塑来和他作个比较,但怎么也做不出,因为那些雕像都是在追求外在的形象或外在的韵味,可都没有深入到里面,从里面去表现人与物合而为一的风骨,然而眼前这尊人体雕像却做到了,他秉赋了日本民族的艺术之粹,让人可以与神一样地坚强。 当四十七个人全部沐浴完毕后,他们赤裸着围成了一圈,在大厅里打起坐来。他们闭着眼睛,有的嚅动嘴唇轻声念诵着什么,有的安然合眼,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上,那日本青年把眼睛张得大大的,好象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冥思境界。太阳似乎凝结在了天空中央,所以由阳光组成的祭台依然搭在老地方,墨绿色的气流在祭台周围氤氲漫动,把这些武士的身形象飘入池塘里的雪一样慢慢化开。
最后的时刻到了。那日本青年首先打头,从墨绿色中走出,他来到祭台中央,膝盖分开地跪在地板上。他面向东北天皇所在的方向,左手手心垫上一张纸,握住一把小刀刀把下的刀刃处,右手则握着刀把,挺直上身,让刀尖对准自己左腹最末一根肋骨下面一寸多些的地方。由于他坚持一人完成十字纹剖腹过程,所以他就没有介错手来帮助他。所有人都与他保持着三米开外的距离,以免分散他的精力。
他稳定而缓慢地呼吸着,眼中渐渐飘出迷幻的色彩,刀尖上折射出一点摄人心魄的亮光,这亮光仿佛随时都会抖落在地上,发出当当的金属敲击声。忽然,他眉头一紧,那刀刃已被他压进体内两寸多,坚韧的男性肌肤紧紧吸咬住了刀口处的一圈刀身,把折射出亮光的刀尖深深吞没在体内,鲜血根本就流不出来,只是探出两三条挂在刀口下面,象结扎细密的流苏。
他吸了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刀从左往右拉,拉的过程中他还得控制手上的力量大小和方向,一方面他要使得拉出的刀线需是往下腹处有些悬荡的,否则,肠子就很难流出来,但往下拉得太厉害,就会割到阴毛三角区那儿,那再往上收着拉的时候由于转角过锐就很困难了,而且割出来的刀线也不好看;另一方面,他手上往腹部垂直加的力量需是先轻后重到腹部中央后再转为由重到轻,最后拉到右腹与左腹插入口等高的地方时,刀刃的插入深度应该和左腹那儿的是基本一致的,这样拉出来的刀线可以最大效率地切割肠子,而且也显得有内在的对称之美。 他拉的非常完美,一条左右对称的下悬线就随着他刀刃的移动而流畅地出现在他结实的腹部上,肠子开始大把得往外翻出,但并未全流出来,只是悬挂在那里,象是一堆油面。鲜血开始随着下悬线大量涌出,把腹部下面的阴毛全部濡湿,又在睾丸下端聚集起来,和顺着大腿流下的鲜血一起往地板上铺开。阴茎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它在鲜血淌过的时候,猛得象一支吹响的军号一般勃起,龟头象阅兵式上的将领一般从包皮形成的军队中穿过,最后在阅兵大道的尽头露出了它雄壮的样子,其上的尿道裂口兴奋地扩张着,象是将领咧笑的嘴。 他把刀从右腹不紧不慢地拔出,然后吐完胸腔里残留的气体,又再次吸了一口后屏住呼吸,然后凝神把刀口对准胸骨中央偏下的软凹里,他的眼睛因为剧痛而闪发着更加明亮的光泽,似乎肉体的痛苦不仅带给他身为武士的自尊荣耀和为天皇自裁所带来的无上光荣,也带给他以死亡为终极形式的性虐快感。他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脸上和身上象是打了无数口热井,汗珠就从这些热井里不断地冒出来,把他的身体涂地明快油亮,在阳光的猛烈烘培下散发出年青男性潜藏着的所有性力。
伴随着他下巴的一个轻微抖动,刀口已经没入了胸腔下的那个软凹里,这回他扎进去有近三寸多,然后他在双手上均匀往下加力,眼睛盯着前方,让刀刃一路向下,他似乎能听到胃上的平滑肌被切开时肌群散裂开来的声响,也能听到刀刃割破肠子时肠粘膜缠在刀锋上拖曳的声响,在垂直平均地切开肚脐眼后,垂直刀线很快就拉到了与先前拉的水平刀线交汇的地方,这时,他感觉到上半个腹部哗地一下就打开了,他知道一个正等腰钝角三角形在他上腹部处形成了,部分小肠已经在血液的润滑下挂了出来,垂在水平刀线以下的皮肤那里,传来一些痒痒的感觉。
刀口过了交汇处后继续垂直往下行进,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保持着手上的劲道,使得拉出的刀线深度一致。他完全掌握着自己的一切行为,对他来说,极度的疼痛就象猛烈的铁锤一样,只会使他铁砧般的意志更加反弹出铁的力量。当他拉到阴毛三角区上方时,下腹部的一个颠倒的等腰钝角三角形裂口也形成了。他停止了往下的行进,换口气,缓缓拔出了刀子,在刀子完全拔出的一刹那,一股白浊的精液从尿道裂口里狂喷而出,落到地上的一大滩血上,象是随风而落的一大片雪白的樱花花瓣。
极度的性快感象是从海洋深处泛起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春潮,来势凶猛地涌向海面,形成一堵无边无际的水墙,海面上刮起的一阵阵飓风,把整座富士山的疼痛都裹挟起来,让冰雪夹杂着熔岩在泥石巨浪的翻动下一起扑向那水墙,两者在一次次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里锻造出了一个百目巨人,巨人对准感觉的高潮发动了一次力沉千钧的冲锋,并在成功冲刺到高潮后张开身体各部位上所有的眼睛,让一百束光芒从身体上向四周喷洒,来告知天上神灵这次冲击取得的辉煌胜利。
当这混和感觉的高潮过去后,他放下刀子,努力控制着已经开始颤抖的手,把它们双双伸进已打开成十字的腹部里,然后在腹部里面他把双手剜绕到肠子后面,兜住它们后,就往外把它们全掏了出来。肥嫩的小肠丰满的大肠粗壮的盲肠顿时流了一地,摊满在他叉跪开来的双腿间,阳光把它们照得象一大摊丰盛的午宴,上面浇淋着大量鲜红的葡萄酒浆,看上去象用血洗过了似的,肠结膜上折出一束束明亮的高光,象是涂抹了一层新鲜的烤油。
接着,他双手合十,那血红的十字手形在胸前颤抖着,他想让它们不颤抖,但怎么也办不到。然后他分开双手,伏下身去,把手按在地上向天皇叩头,样子看上去就象一只腹部下面产满籽的青蛙一般。叩完头后他支起身子,重新双手握起刀,只不过先前剖腹时他是反手握的,现在换用正手握。由于他不需要介错手帮助,所以他得自己把刀架在右边脖颈上,当他艰难地把刀子架好后,他向略微转动了下头部,看了看周围的伙伴,示意让他们放心,他有足够的意志可以完成这所有的一切。接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骄傲地对着要离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两手往相反方向突然用力一绞,刀刃唰地切过整个颈脖,头颅一下子蹦离了颈部往前翻落,掉在了那堆肠子上,没有头颅的脖颈处似乎一切都起先凝滞了一下,很快鲜血就喷泉一般向半空射了出来,等血雨完全落回地面上时,无头的尸体依然僵在那里,挺直着腰板向着天皇的方向。它没有眼睛,但也因此凝望得更深。阳光从屋顶上那窟窿里象暴雨一般灌注在这尊无头尸体上,把周围一切都溅得红润灿烂,仿佛净天乐土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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