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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一池萍碎标题: 爱情遥远

作者: kyj018 [kyj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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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过早的启蒙了爱情，也许是自己在思想上从不喜欢开叉，只想一条直路走到底，总之在那个还年轻的让人妒忌的时光里，我被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抛向了爱情的门外。
　　他还在对面坐着，他不给你分开的理由便只留下背影，每天上班都坐如针毡，怎么去抬头相望呢？
　　关闭起所有心灵的房门，在集体公寓的公用客厅里再也不见了我的踪影，我的房门如同我的心门一样紧紧的扣死。生命里没有了欢笑，甚至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于是开始一人独行。
　　那天中午开始突然大吐特吐。一个人躲在卫生间，翻山倒海似的光想把内脏也一起倒出。工作才开始，不能就这样便请假了，同事也象陌路，全被拒在我的无法面对的世界之外，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在看我，我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做自己的事。不理自己已被挑空的胃。
　　继续吃晚餐，希望一切都会过去，人不会这样的不顺，精神和身体同时接受创伤。但是事实总是不按自己希望的去发展，吃下的东西在下一分钟便开始作怪，这样连续了两天，只好晕头晕脑的去了医院，医生一定不信是胃有问题，怀疑的眼光不肯相信的一再在盯住我的脸，想搜寻出那张脸上的尴尬，以确定她的怀疑，脸真的红了，还好老太似不再乱猜要我躺下，肚上一按我便轻轻的叫了一声。是真的疼呢！
　　“胃炎。开点药吃吧？”点点头，想想也只能这样，要不难道一个人在冰冷的医院里挂水？这不仅是孤单，还兼有必需去向那位尖刻的样样需军事化操作的退伍军人领导请假，一定会要写长长的请假条，还要在他怀疑的眼光下心虚吧？叹口气，算了，还年轻，怕什么呢？可能只是怕自己死不了吧？
　　只是身体它依然对一切拒不接受，不管是食物还是药，还是照吐不误，一个星期以后，我开始走路发飘，坐下便使不上劲站起，连转个头都要小心翼翼，否则便头晕眼花，一个人却还是相信自己可以担当自己，相信这些大大小小的药丸可以拯救麻木的躯体。
　　终于周未，一个人准备去菜场去买菜来安慰营养自己的身体，菜场乱哄哄，挤来挤去的人，觉得自己象个再轻轻一吹就要破的气球，飘来飘去，脚底下越来越浮，地变的越来越高低不平，眼前金星闪闪，人便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再知道了。
　　心里还要呼唤自己醒来，不可以倒在这个地方，眼却再也睁不开。感觉被人抱起，然后便有一股温暖溢进我的身体，好久以后睁开眼，那双关切的黑眼睛便含笑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一身白衣，白色的口罩遮去了整个脸，只有一双眼，似曾相识的直视着我。
　　“好好休息，要住两天医院，你脱水严重到护士小姐针都插不到你静脉里了。”他在微笑，双眼漂亮的弯起。
　　“你带我来的？”我相信我一定是被他背来的，那抚过我额的手和我感觉中的一样温暖。
　　他点点头，说了声好好睡会！便转身准备离去。想到什么似的他又止了步回头问：“怎么通知你的家人？”我摇摇头，我在这里没有家人，远在家乡的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我的惨状。“我一个人的。”“可是你需要照顾，那朋友呢？”撇转头，我不想回答，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只有孤单一个人。
　　他似有所悟，哦了一声便离去了，走出房间时，门在他的手下轻无声息的合上了，连带的一起卷走了他的温暖。
　　　　　　　　　　　　　　　　　
　　（二）
　　一个人不能离开的独自在医院里，看着窗外落叶纷飞，秋天也将结束，寒冷的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有泪想垂，却又止住了，那个护士口中的林医生在那天天将要黑暗时又来了，除去了大口罩的他白晰又清瘦，一张脸斯文的展现在我的目光里，我相信，他一定如我一样的年轻吧！
　　对他笑笑，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见到他的到来。
　　“你感觉还好吗？”“还好！谢谢你！”“不用的，一个人在外地也不容易。”“这书给你解闷，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护士叫我，我姓林，叫林健。”很想说很高兴认识你，话到口中却又收回了，只是轻淡的点点头，心中却希望他不要马上离开。在这个陌生的医生面前，我展开了无忌的笑颜。
　　“一个人很无聊对不对？反正我也下班了，陪你一会儿？”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乖宝宝，只会安静的看他，希望见到他弯弯的笑眼。
　　“你老家在哪里？分配来这里的吗？”“我家在****，学校毕业后来的”“海边啊？我说呢！就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我一下笑了起来，在他面前我甚至连走也没有走过，他能感觉到什么“味道”？只是却很喜欢他的话语。看着他灯光下的脸，不舍移开视线。
　　“这是什么医院？我还不知道呢！”“哦！哈哈……这是第一人民医院。”他在笑，双眼弯弯，配上展现在我眼前的五管，生动而实在，很近的，可以感受到的快乐围绕着他。
　　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想问我的帐款问题。刚想开口，他却好象已看出了我的心思。
　　“放心，我替你结着呢！”“你不怕我会突然不见？”“你会吗？”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脸没来由的开始发烫。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他也好象有点无措。房间里突然静了。然后他便起身，“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真不希望他就这样离开，却无法启口挽留，只能无言的点了下头，他的手又伸过来，轻轻抚过我的额，“不错，年轻就是好的快。再见！”门又无声无息的关上了，房内却流动起新鲜的空气。我开始盼望明天的到来！
　　　　　　　　　　　　　　　　　
　　（三）
　　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心门大开，世界变的再次美好，我想也许是太想祁求安慰，害怕一个人的日子，不想考虑便想先放在手中。而且年轻是不怕伤害的，因为还有太多太长的时间可以用来疗养。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在追赶一个白衣，而他背我而立，我追，他便走，我停，他也停，而且他从未转身相望，我开始哭泣。
　　他就在我迷迷糊糊中又来了，香香的鸡粥味道飘进我梦里的嗅觉。睁眼，他的头正凑在我的前方，“醒了？”以为梦还未醒，揉揉眼，展颜便笑了。
　　很自然的，他的手总是又轻轻抚过，笑意从他的眼里闪现，“看来睡的挺香的”他替我拿来许多日用品，我跑去洗涮时，感觉到他在我身后跟随的目光，很幸福。
　　在他的眼中喝完粥，他告诉我要去查房了，便开始起身相送，不懂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象老朋友，有很多话想问却都噎在了喉咙口。
　　查房医生告诉我恢复的很快，我却觉得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我好象希望可以更多的呆在这里。
　　那天一直到很晚，他都没来，失望在我的心底开始盘旋。
　　四天以后，他来送我出院，站在身边才发现他高我可以将自己安放在他的胸膛上，而不必弯下腿，他把那些他为我买的东西装好，打了辆的，一直送我到我的集体公寓，同事们都不在，他说，原来我们住的很近，我不想问他住在哪里，在心底里，他好象只要存在在那家医院里就行了。
　　“我以后怎么找你？我还要还你钱呢。”说完我才想起，我还没见过帐单，脸一下红了。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没有移开一秒，飘飘渺渺，下一分钟，我的人便进了我想象的胸膛里，他的鄂温柔的抵住了我的头，我听到了他加快的心跳。真不想他放手，他的怀抱是多么让我感觉安心。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辗着我的发，一双手在我的背后轻轻的搂紧。
　　“不要还了。”“不行，那怎么可以？”“可以的，如雨，如果你愿意呆在我的身边，比一切都好！”幸福来的太快的时候，会象天上突然飞来的球一样，让你无以承接，我本能的僵了僵身子。
　　他放了手，眼中有一丝一扫而过的忧伤，挤出的笑颜变的僵化，“下次再来看你，我得赶去上班了！自己小心点！”他说完便走了，有点象逃。让我感觉心轻轻的疼了一下。
　　　　　　　　　　　　　　　　　
　　（四）
　　上天可能是要眷顾的人太多，而又它只生了一双眼来留察人世，所以使它常会无法周全。
　　第二天去上班，走进单位便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个从未见过的男孩，询问的眼光还没被他抬头发现，领导已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对我招手，只好便去了。
　　“秦如雨，这是你的调令，今天休息一天吧！明天那边分部会有车来接你去，你把你房间的钥匙也尽快的交出来，别人也要住的。”没有一丝情感，那张调令已不能推拒的落在我的手中，我已找不到自己的思想，只是二天没来上班，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快？没有了爱人，难道这整个城市也不让我可以落脚？调令上那个我不知东南西北的地方分明是个乡下小镇。
　　听谁说过如果无法忍住想哭，却又不敢掉泪时便使命的抬起你的头，那样可以让你的眼泪倒流回去，而我便以这样的姿态，僵冷的走出了那个房间，不去看同事的眼光，走到我的位前，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装进口袋，不肯留一点，因为这次转身离去后，我，再也不要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结束。
　　在宿舍里，眼泪象决堤的水，无所忌的狂流，放声痛哭。明天以后我会去哪里？这个小房间里属于我的东西也要一起随我没有着落的飘了。
　　林健来时我正被黑暗完全包裹，蜷缩在椅子上，流干了泪，人也变得一无目标的麻木。他没有替我开灯，好象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走过来，伸过的手抚过我的双眼，红肿的眼已变形的落在他的感觉里。
　　“不要再哭了！”他的鄂在我的头上，温暖的胸怀将我整个人溶入。
　　我却哭声再起。一任我哭，等我已哭的厌倦，再也没有声息，他才说：“你看哭完，就会好了！”“饿吗？一天没吃东西？这样你身体会吃不消的。我去替你买点吃的来，好吗？”并不想他离开，但他已抽身离去。而且他好象走的很急，逃离似的抽开他的身体，四周一下子冰冷。
　　那晚林健很晚才离开，总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而我已不太敢抬头看他，那个被他救起的女子，今天一定比当日更是狼狈不堪。
　　第二天，对来接我的分部领导请假，想休完这个星期下星期再去上班，那是个和蔼的上司，微笑的便答应了，还告诉我要好好休息，“听说你身体不太好？要多休息，养养好才有精神上班。”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必须自我的面对放在自己面前的人生。
　　我开始去找房子，我要留在这个城市。林健中午来时，我正在边看报，边吃着泡面。他皱皱眉，但被我止住了。
　　“林健，你是这里人，你替我看看我大概要住哪个方位，这样去乡下上班会最近些？”“你要自己租房？”“是啊！”一切想通也便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只有自己为自己找路走。
　　林健看着我的目光很复杂，但我已无从考究，拉过他便要他为我出主意，下午林健便也请了假没去上班，随着我东奔西跑的找单身公寓。
　　间歇里我告诉他我的计划，我不想就这样困死。
　　“我要再找一份工作，我不信我不能呆在这座城市。”林健看看我，“有个方法，最简单，你嫁给我不就行了？”我哈哈哈的笑了，“玩笑不要这样开，当心我一懒，全把它当真了。”林健后来一直没有作声，那个星期，在林健的陪同下，我顺利的找到了我心中的小屋，并把它很干脆的整理干净，然后象燕子筑巢一样的将我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安放进去。小屋依着我的想象温馨的生成，最后一晚我在那里甜甜的睡了，第二天，我便去了那有着一个漂亮地名的小镇上班。抛却过去，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林健很快的便成了我的伙伴，他总在我想到他的下一秒出现，他常会意想不到的出现在车站，有时他会买好好吃的坐我的家门口楼梯上等着总是晚归的我，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
　　我拮据的过着日子，总想着欠他的债，他好象很不划算，救了个烦人不鬼不算，还要倒出支，因为根本一下子无力去还也不知到底是多少的债务，渐渐的也便不再放在心上，因为他总在，想着总有一天会还的，相信他一定知道我是个好人，不会欠债不还。
　　　　　　　　　　　　　　　　　
　　（五）
　　那日林健说他做了个成功的手术，很为他开心，他要我一起为他祝贺，我一口便答应了。“这次让我来请你！随你要去什么地方，要吃什么东西！”我这样的爽快的应承着。
　　晚上下班回到城市，林健正在终点火车站的公车站等我，冲过去兴奋的问他“想去哪里？”他没有作声，牵着我的手便走，过了一会，他回头说“如雨，你今天很漂亮！”来到市中心的一家我从未去过的酒楼，直上顶层，那是一个旋转餐厅，在它里面，可以坐在窗口俯视这个城市灯火灿烂的夜景。很美，但是一定非常昴贵，我在心里不由的为我包中可怜的钱捏了把冷汗。林健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怪怪的笑了，手伸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放心了，我请！”在肚中奥脑的想，他一定在心中笑开了花。不由的不好意思起来。
　　觉察到林健的手有点僵硬的发抖时，我才惊慌的转过头，林健面色苍白，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放在我肩上的手已开始捏的我生疼，不解又无法开口，顺着他的眼光扫过，一个美丽纯如清水芙蓉般的女子便落入眼中，这样一个女子，无怪乎林健，就算是我也一下移不开了视线。
　　她的眼却不如她的外在那样，眼中有一丝轻蔑漫延，才感觉到她不屑的眼光正经过林健扫向我。脸一下子红了，和她一比，我一定成了丑小鸭了，但是她再美好，林健也不至于如此吧？林健全身僵硬，脚已是象生了根。
　　“林健？林健？”林健好象听不到我的声音。
　　“什么时候再来我那里？林健？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啊！但她可是个纯洁的小妹妹哦！”那么动听的声音，话却那么冷漠，抬头看她，她已抬头从我们身边轻飘而过了。
　　林健似已只余躯体，好久以后，他才轻轻的说了声“我们去那边吧，如雨。。”手抽走了便再也没再伸过来。
　　一顿晚餐，经由那个迷一样的美貌女子变的冷淡，林健不再言语，我只能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心中无限的猜度着那女子与林健的种种，但一无头绪，林健，那一晚，几乎就没有再说话，机械的吞食着他面前的食物，而他面前的我也好象已不存在了。
　　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却不敢开口，那晚离开后，在冷冷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沉默了几乎一晚的林健却突然转身抱住了我，我感到他顶在我头上的鄂轻轻的抖动，他无以抑制的呜咽从他的胸腔沉闷的传进了我的心底。
　　林健经常拥抱我，总是非常温柔，他的修长的拿手术刀的手总是温柔的抚过我的额，我的背，他的每个动作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极尽怜惜，但是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吻过他总是轻轻拥抱的这个女子，有时我觉得林健既近又远，而今天，我突然觉得，林健根本就是遥远的。出于本能，我的身子僵了。
　　人很容易爱上救命的恩人，而于我更是如此，林健象冬天里的太阳一样，他抚起的不仅是倒地的我，还抚起了我几乎要止住的人生，他已不知不觉的打开我的心锁，可在这时，我却在他的眼中找不到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轻轻的从他温暖的怀里抽出自己。
　　“林健，今天我送你回家，好吗？”林健好象才醒悟，对我难看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可以回去吧？”没等我开口，他已连再见也不说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六）
　　第二天电话到单位请了半天假，因为想着林健，怎么也放心不下一天早，买好了早点，提着便向第一人民医院冲去。
　　林健已上班了，看上去与往日一无二样，他笑的弯弯的双眼正欣喜的看着我，有点炫耀式的把我带去的早点分给了同事，他的同事也用别样的眼光看着这个一大早去特为林健送早点的女子。
　　很想询问一下，林健却把我拉到休息室，轻轻的抓住我的双手，“如雨！”呼唤中有万种情深，被他迷惑了，我觉得自己的泪都已到了眼眶。就这样手握手的坐着，我真想看懂他的真心，昨晚那个失常的林健好象是个梦，面前的，一如既往，没有一点改变。于是心便安了！
　　以后很和一段日子，林健虽没有以前来的勤，但却也再没别的任何变化，他还是常常的给我温暖的拥抱，用他的鄂抵住我的头，把我整个儿的放在他的胸膛里，我开始将他放入我并行的人生轨迹中，似乎他已是必须也应该和我同在。
　　那天下班回家，因为公车脱班，弄到很晚，摸着黑往楼上爬刚想去开门，却被一个人从身后一下子拥住了，“如雨，总算回来了！”一听到林健的声音，心会不由自己的温柔，嗯了一声便任由着自己在他的怀里一任他不肯松开的手抱着。
　　进屋后发现林健的眼有点红，似哭过，不明所以，询问的望着他。
　　“如雨？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林健！不要乱说话！”口中如此，心却不由的跳的加快了。
　　“如雨，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找个更好的男朋友，而我不值。”“林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林健低头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让我目光无法探寻。
　　“如雨，你别以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每次看到你单纯的眼光，我都象在针刺。”“林健，你说什么呢？不是你还会是别人吗？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走上去想拥抱他，他却转开了身子“如雨，我实再受不了了，我必须告诉你。你不要这样单纯，你受的伤还不够吗？”举到半空的手落下了。
　　有点害怕，内心里我不想听林健继续下去，却又忍不住想听，不去加于制止。只是颓然的退后去，两个人分坐在桌的两端。林健的独白便在这个小屋里轻轻的漾开了。
　　“你那天倒下，长发遮住了整个脸，我当时就在你前边。听到声音便看到倒地的你了，你一无所依的倒在那里，我却觉的有一丝报复般的快感，看你象英子一样的身躯，没有知觉的倒在那脏兮兮的地上，英子最爱美，因为她知道自己美的耀眼，所以容不得一丝杂花去破坏自己，而你那天不见脸的无知的倒在那里，象极了英子，呵呵……我真痛快，英子会这样狼狈。”“她伤得我太重了，她让我无法相信自己还是个男人，可她永远耀眼，不会有陨落的一天，我迷恋，又恨，却又无以自控见到她的眼睛，她让每个男人都想拥有她。”“我就这样站在你面前看你，任由那丝快意在周身漫延，可是边上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吵架的女友，开始责怪怎么任由你这样而不去抚起你。我于是才背起了你，把你带到我的医院。”“你醒了，那么相信的看着我，平淡无奇的脸上一片纯真迷茫。”“你很容易让人亲近，在你那里的感觉被人牵挂，你让我觉得我可以当一个人的主宰，可以当个男子让人依靠。”“可是我错了，你很坚强，你的坚强又使我看见自己的软弱。”“我慢慢的体会着你，我被人无情的嘲弄抛弃，我想我也要抛弃一个深爱上我的人。”“你如我所愿的在我身边，你的眼中有着越来越多的依恋。而那时我却发现，我也喜欢在你身边的感觉了。”“每次拥抱你，想象她变得如此柔顺的躲在了我的怀里，可以你却没有她的气息，慢慢的发现你平凡却那么灵气，纯净的忧伤让人心痛。”“英子有着那么纯情的外表，却有着地完全不同的心地，我看到她就难于控制自己，她总是嘲笑我的无能和懦弱。可是她却同时又是我疯狂的迷恋，任她一再的伤害，也动不了要放弃她的念头。”“你不同，你看似无助的让我想要保护，同时却又倔犟的走着我根本无以插手的路。渐渐发现你象纯洁的天使让我依恋，如果不再遇上她，我想我会渐渐的从她的歧途中回来了，但是，如雨，她又出现了。”林健开始哭泣，一如那天我感觉到的那种唔咽。
　　“我真的跟着她去了她的家，她让我冲动，而你象个圣灵一样让我不敢触碰，她疯狂的吸引着我，我却在她面前当不了一个男子，她继续嘲笑我。你却用你关心的眼眸安静的看着我沉沦的心。”“如雨，如果你不来。我不知道我怎么样生活。”“你来了，你告诉我你对我的眷恋，我却根本无法给你。我甚至连吻你的勇气也没有。”“你当我是依靠，却不知你是我的救命草，你想我可以给你温暖，却连给你的勇气也没有。”“幸好我没有傻到去伤害你，如雨。你真是个好女孩。”我无语，看着林健抬头看我，我却别转了头，我一向不太懂得如何面对这样的声景。
　　林健悲伤的起身离开了。
　　林健从末伤我一丝，他在我心中从末变过，但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第二天我又请了半天假一大早冲去了林健的医院，我想告诉林健，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健还是林健，如雨还是如雨，我们一如既往。
　　林健和我那次一大早去找他时的一样，笑笑弯弯的眸子盯着我不移开，好象我们之间从末发生过任何别样的对话，别样的事。
　　他把早点分了，拉着我的手又到安间休息室，安静的看着我，满眼的眷恋和关心。
　　“如雨，你一个人生活没有忘吧？”“我从来就是一个人啊！”“对，对，你可以的，你一向很会照顾自己。”看见他笑，我的心也笑了，昨晚只当是林健受了什么打击，他从末变过。
　　走时，他双轻轻的抱了抱我，头顶在他的鄂下，异常的温柔。
那天晚上当公车慢慢的驶进火车站时，我突然发现林健的身形，很高兴想张口呼唤，却发现他拖了个大包正向候车室的入口处去。
　　急的想下车去追，公车却卡在那里不进不退，等它好不容易停下，我真冲了下去，林健已到候车室的入口检票口，他不听见我的呼叫，在入口处，那个检票员不让我进，一再告诉我进候车室要有火车票才行，我拼命的狂叫林健，却发现林健已登上了上楼的电梯，他的左手在那一刻轻轻的抬起，背着我的掌心对我摇了又摇，他听到了，他在和我不回头的说再见。
　　我的泪开始流下，不懂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声再见便莫明的出走，他却随着电梯缓缓的上升，不见了……
　　林健再也没有回来，他医院的同事说他好象去了西藏。于是我开始努力的积钱，想尽快积出那笔不知多少的欠债，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会还掉。只是现在我还没有积够而已。

[此贴被 kyj018(kyj018) 在 03月25日07时49分编辑过]

地主发表时间: 03/25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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